“你们都退下!”舅母对下人说着:“茗儿你守在门外,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
“渝文,这是怎么回事?”舅舅对着文表哥怒吼。
“我,我不知道……烟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文表哥揉着头,神智尚未完全清楚。
“文表哥,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我抓着被子,眼泪从我的眼眶里留下,在舅舅舅母和娘亲看来,却是因为文表哥的一席话伤心落泪。
“混账!自己做了什么还不知道吗?竟然还要去问烟儿!”舅舅大怒。
“烟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为什么你和渝文……”娘亲心痛的看着我。
“娘亲,我也不知道。我……我只想和文表哥说说话,谁知道,他……他突然……”颤动着肩膀,用手捂着脸,我哭了起来。
“不,没有,不是这样的!”文表哥慌乱的解释着:“烟儿,你不要乱说,我怎么会对你做这种事呢?我喜欢的是夜珍,不可能对你做这种事的!”
“你还有脸提夜珍?什么叫你不会做这种事?难道我们是瞎子吗?”舅舅气的脸通红,就差对文表哥施以家型了。
“老爷,别气,小心气坏了身子。”舅母抚了抚舅舅的背,转头间看到桌上的那壶酒,疑惑的问道:“渝文,这酒是怎么回事?”
“酒?什么酒?”文表哥的手一直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头疼的胡乱重复着舅母的话。
春楼的老鸨说,这是最上等的药酒,不仅能使喝下去的人产生幻觉,并且在醒来后,由于药酒的强劲药效,还会暂时处于记忆混淆状态,看着表哥此时迷茫的表情,我便知道那老鸨并没有说谎。
“表哥你……忘了吗?我本来和你说了一些祝福你和夜珍的话后便想走的,可是你说我难得过来,便要我喝几杯酒再走,我不从,可是……可是你硬要让我喝酒,我没法子,就喝了一杯,谁知……谁知最后……”我便说便哭,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愤怒都在此刻随着眼泪留了出来。
“什么?”舅舅一听便知道这酒有些不对,拿起剩下的酒闻了闻,到底是长辈,见识过市面,舅舅一闻便知道不对劲,狠狠的将杯子摔在了地上,指着文表哥大骂:“混账,竟然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烟儿是你妹妹!你还有没有人性了?”
“不,这酒……不是我的。”文表哥似乎清醒了点,使劲晃了晃头,说了一句。
“不是你的难不成是烟儿带来的吗?这酒坛上还有着我们家的商印!”
“渝文,这事吃亏的是我们烟儿,所以烟儿又怎么会主动带这……东西来呢!”娘亲深地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终究放弃,转而对表哥说。
“可……可是……”文表哥还想解释。
“别可是了,没有可是!既然发生这样的事,你和江夜珍的婚事就取消吧。”舅舅仿佛瞬间苍老了很多,叹了口气,对着文表哥说。
“不,我不同意!”文表哥虽然还没有完全清醒,但听见江夜珍的事,还是激动了起来。
“渝文!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如果你对烟儿负责,那你以后让烟儿如何做人呢?别再气你爹了,听话。”舅母在旁扶着舅舅坐下,按着舅舅的太阳穴对文表哥说。
“不,我已经向夜珍求婚了,夜珍也同意了。如果突然悔婚,你们让夜珍又如何出去见人?”
“丞相府那边我会亲自上门去请罪,你就不用担心了。”舅舅摆摆手。
“舅舅,你别为难文表哥,他……他不是有意的。”我咬着嘴唇对舅舅说:“表哥他……喜欢的是江夜珍,那就让他娶江夜珍吧。”
“傻丫头,娶了江夜珍,你怎么办呢?”舅母说:“你这孩子,还是这么懂事,渝文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渝文,你快对烟儿说,你会娶她。”
文表哥似乎没有听到舅母的问话,低头看着被子,沉默不语。
“好了好了,我去丞相府退亲,渝文你着手举办和烟儿的婚事吧,就这样定了。”舅舅一锤定音:“烟儿你别担心,舅舅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
“哥,先让两个孩子自己说说话吧,发生了这种事,我想不管谁,心里总会接受不了的。”娘亲看着我们提议道。
“也是,烟儿,你们先穿上衣服,具体事情我们待会再说。”舅舅说完,当先出门,舅母紧跟其后。
“你们这两孩子,真是,作孽啊!”娘亲叹了一口气也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