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扑进来的是季天阳身边的丫鬟诗香和侍书,两人扑进来后跪在地上哭道:“夫人,您快去救救大少爷,侯爷他命人打大少爷二十板子。”
什么?季青城要打天阳二十板子?
叶华梅眼前一黑,人就往后栽去,周嬷嬷眼明手快的一把扶住,叫道:“夫人您可千万不能晕过去,您若是晕过去了,谁还能救大少爷。”
许是因为她的话说到了叶华梅的心坎上,她定了定心神,拨腿就往门口的方向走,边走边吩咐:“嬷嬷,你快去福寿堂请老夫人去——”她转了头看着诗音和侍书:“侯爷和大少爷如今在哪里?”
“回夫人,侯爷和大少爷在洗笔阁。”诗音的声音有着抑不住的颤抖和害怕。
叶华梅拨腿就走,周嬷嬷也匆忙往福寿堂的方向行去,侯爷因为寿辰之事对夫人不如从前,今日之事,能拦得住侯爷的只有老夫人,老夫人虽不是很喜欢夫人,但却很是疼爱唯一的嫡孙。
老远就听到儿子呼痛的声音,叶华梅再也顾不得礼仪,提起裙裾就小跑着冲进了洗笔阁,院中,季天阳面朝地的躺在长条凳上,边上站着的小厮正高高举起了板子就要打下去,叶华梅厉声阻止:“住手。”
她扑过去看着浑身是血的季天阳,只心疼得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颤抖着问:“天阳,你还好吗?能听到娘说话吗?”
浑身都痛的季天阳有气无力的道:“娘,您救救孩儿,父亲他——他要打死孩儿。”
“侯爷,天阳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打他?”看着浑身是血的儿子,叶华梅只觉得满腔的怒火,她愤而转身望着季青城,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太过陌生,都说虎毒不食子,可他——竟然狠心到这种地步,她可就天阳这么一个儿子,若是天阳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她可怎么活?
季青城铁青的脸并没有因为叶华梅的到来而松软,只冷沉的盯着季天阳道:“孽障,你既不知悔改,我便打到你知错为止。”说完冲着小厮怒斥:“还不继续打。”
小厮举起板子就要打下去,叶华梅却扑过去用身子护住季天阳,一双眼悲愤无比的看着季青城:“谁敢打!侯爷,天阳他究竟做错了什么?您倒是说出来让妾身也听听,您若这么不管不顾的打天阳,妾身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
她挡在季天阳的身前,小厮高举的板子就不敢往下打,只能为难的看着靖安侯。
季青城脸色愈发阴森,“混账,你生出来这么一个忤逆不孝的孽障,还敢拦着不让本侯管教,本侯若再不严加管教,这忤逆不孝的东西,与其让他拖累我季府,倒不如本侯将他打死了事。”
他语气凌厉,面上的表情也极为愤怒,叶华梅心中就不由咯了一下,天阳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惹得侯爷这般气愤?真有那么严重吗?
只是心中想归想,可身体却还是毫不犹豫的护着季天阳,大有谁敢再打我拼着一死也不会让你们落一板子在季天阳身上的表情,季青城只气太阳穴鼓鼓的跳,瞪着几个粗使婆子道:“还不将你们夫人给本侯拉开。”
粗使婆子们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只得上前拉扯叶华梅,叶华梅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哭诉,季青城却是不管不顾,只命小厮继续打季天阳,小厮再一次举高了板子就要落下,却听得老夫人甚是威严的声音响起:“住手,谁敢打天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