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爷看着这满院站着的如花少女们,一个个的精致容妆,最重要的是一个个举手投足间的那种气质,竟然如同模子里刻印出来的一样。忍不住些苦笑的超这些姑娘们看了一样,急色匆匆的朝君澈的书房去。
不巧君澈这里竟然来了客人。
“果然是将门虎女啊,出手这般财大气粗,只怕京中的那些看着威风八面的,一口气也买不起这么多姑娘吧。啧啧,最重要的还是身家清白的姑娘。”沈炎风那眼里的幸灾乐祸自然不必多说,却还摆着一口替君澈担忧的态度。
君澈嘴角微扬:“哼!”并不搭理他的话,反而是听到外面的动静,晓得轲爷就在外面,想来也是为此事而来,便吩咐道:“都安排下来,她既然舍得送,本王难不成还消瘦不起?”
听到这话,本端着茶才喝了一口的沈炎风顿时被他这话呛得喘不过气来,好一会儿才笑得有些失态的朝君澈问道:“果真是要消受?”说罢吗,眉头有些不正经的挑了挑:“我若非没记错,你还是个童??????”他话还没说完,紫色的身形急忙闪开,随即一本重重的竹简砸在他先前所坐的椅子上。
不怒反而笑得更欢了,“我说阿澈,你这性子该改一改了,真的,这样喜怒无常,没有哪个姑娘能真的受得了。”
“如果你今日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那赶紧滚吧!”君澈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了几分怒意。
沈炎风是他的知己,自然清楚他的脾气,知道什么是见好就收,当即也止住了话题,捡起竹简地回去给他,整好以暇的重新坐下,“其实我今日来,也是为了这位慕姑娘。”见君澈不满的蹙起眉头,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好端端的,你插手她的事情做什么?何况那苏亥本不是什么好人,我前几日让人查了一下,竟然发现当年晋阳侯府世子之死,竟是他所为,你想想当时他才多大,已生出了这样的歹意,自己的亲兄长都能害,如今看来,那慕姑娘对他的回敬,算是十分客气了。”
原来当初的晋阳侯夫人一连生了两个儿子,长子当时就被府上的老侯爷作主请旨封了世子爷,可是不过些日子,就跌入湖中淹死了,而庶出的苏亥也在那个时候和他姨娘钟氏消失了。当时府上的老侯爷是十分喜欢那位公子的,所以得此噩耗,没多久也就闭了眼。为此府上便以为是家中出了贼子,推倒世子入水,还把姨娘和庶子苏亥劫走,这些年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当时的还是公子的苏致理所当然的成了侯爷,又立即立了自己的次子为世子。
君澈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淡淡的问道:“今年科举三甲可是出来了?”
沈炎风不知他一个偏爱武将的人,为何关心起文试科举,“出来了,辛玉堂终究没能众望所归,被半路杀出来的陶赋尘截了道,生生成了榜眼,可谓是大大的一巴掌,只怕这位自恃傲才的世子爷,很长一段时间里,是不能平息此怒了。至于探花,倒是和所料的不错,果真是李太师家的公子李思远。”
“呵,如此说来这陶赋尘以后的仕途只怕不好走了。”君澈淡淡一笑,对于这突然杀出来的黑马竟然没有表现出半点的意外。
这让沈炎风不得不怀疑,依他对君澈的了解,只怕这个人有问题,忍不住挑眉问道:“可是需要我沈大公子暗中祝他一臂之力?”
“那倒不必,想个法子让他和镇北侯府的那个小姐结识即可。”如今苏亥回到了晋阳侯府,那么以后自是晋阳侯府的人了,如此的话慕云溪的眼睛自然就会盯在晋阳侯府上,只是不知道她对于这苏亥的仇意有没有深到迁怒于整个晋阳侯府?若是不够深,他不介意当个好人,把当年慕老爷病逝的内幕告诉她。
其实君澈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如此笃定慕云溪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会因为仇佷而连带对付晋阳侯府。而且本质上来说,他自己是不屑用这样的阴谋诡计来瓦解晋阳侯府的,甚至是利用一个小姑娘,可是他却别无选择,眼睛看不见了,他不能在像是从前一般肆意轻狂,长剑挥飞间斩掉这些人的脑袋。
他如今看不见,眼睛里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既然此生所能见只是黑暗,那么自己又何必在乎手段的是否光明正大?
沈炎风听到他的这话,心中自已经有数,君澈果然是认得这为状元郎的。这位状元郎出生与西北边陲小镇,八年前君澈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之时,也去过那里。所以沈炎风推测,二人只怕是那时候便认识了。不过到底还是忍不住的疑惑,以自己和阿澈的交情,他竟然从来没有向自己透露过,可见其中是有什么隐秘了。一面爽快的应下君澈的话:“既然你辰王亲自开了尊口,我沈某也只能是照办了,如今看来你暗助苏亥回晋阳侯府,显然也不是随心之事了。”说罢,忍不住又有些想笑,开什么玩笑,他认得君澈多年,还没见过君澈无缘无故的做一件事情。
君澈闻言,侧头朝沈炎风望去,虽然看不见,不过他确实是看朝沈炎风了。“他就是子曰!”当初不告诉沈炎风,那是因为时机不到,可是如今赋尘就要成为朝中新贵了,自也不必在对炎风隐瞒。
“谁?”沈炎风愣了一下,随即一脸难以置信的问道。
君澈也是难得好性子,重复道:“他就是子曰!”
“这??这不大可能吧,我昨儿才瞧见他了。”那张脸陌生得很。这只怕是沈炎风此生听闻得最惊世骇俗的一件事情了,陶赋尘就是多年前溺死与湖水中的苏子曰。试问这样的事情,说出来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