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跟着幻影幻纱,来到一个竹屋。走进屋内便看见昔日傲气逼人,红颜妩媚的北宫宫主桃夭,正面如纸色,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
“桃夭,我来了!”她坐在床边,伸出冰冷的右手抚摸着桃夭的脸颊,语气平淡的喊着她的名字,不像先前冷淡。
桃夭听到有人喊她,吃力的睁开双眼,看到白衣女子的那一刻,泪水瞬间滑落,眼中的痛苦和仇恨早已取代昔日的冰冷与高傲:
“小姐,您终于来了…我以为…我等不到您了!”
“放心!你已经等到了!”白衣女子藏在袖中的左手狠狠的攥着,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相信自己真的可以留住桃夭。
“我…我不行…了,小姐…要为天山众姐妹和姥姥报仇,答…答应我!”她苍白无力的手紧紧的握着白衣女子的右手,感觉到白衣女子身上透出的寒气欣慰的笑了。
“我答应你!”
“好!好…”玉指脱落,她轻轻的闭上双眼,嘴角挂着微笑!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定能为天山,为姥姥,为她报仇雪恨!
“他们必须死!”白衣女子语气幽冷,一滴眼泪从她的玉颊悄然滑落,她左手的指甲早已嵌入手心,刺破肌肤,丝丝鲜血渗出,她要用疼痛来铭记这一天,她在这世上仅剩的唯一的亲人死了,而仇人几乎就是整个江湖!
幻纱幻影早已感受的到白衣女子身上散发出的逼人寒气,心想这次小姐如此痛心,必定会出手的!
幻纱担忧到:“小姐,您真的要与天下人为敌?”
幻纱刚说完便看到白衣女子射来的刺骨眸光,深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下跪认错:“奴婢说错话了!请小姐惩罚!”
幻影也跪了下来:“小姐身份尊贵,与小姐为敌者,必死无疑!”
“知道你们的心思,都起来吧!”只见她玉手轻轻一挥,划出一道白光,幻影幻纱便被那白光托起。
“谢谢小姐!”
幻影:“小姐,如今您身上的千年寒冰之气越来越重,会不会伤了小姐的身体?”
白衣女子淡淡的说道:“我本是寒冰之体,这千年寒冰之气对我又何来的伤害!”
幻影:“是,属下多虑了!”
白衣女子望了一眼桃夭,走出了竹屋,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抹紫色身影,寒冷的目光骤然暗了下来,就像被遮住的寒月光,灰暗阴冷中夹杂着柔和与凄凉:“我要见他!”
幻影幻纱相望:“是!”
白衣女子足尖轻点,倾刻间便飞过竹屋前的半丈竹林,立身在白湖畔边。
她的美眸不似先前冰冷却满是悲伤与无奈。小巧高挺的玉鼻,不点而红的唇瓣微启,因千年寒冰之气而不再殷红的玉致脸颊,纤细的美颈,剔透的锁骨,冰肌玉肤,吹弹即破,高雅的曲线,妩媚的身姿,落寞的背景,高贵的气质和一颗伤痕累累,生死无别的心。
她轻举右臂,一块破碎的玉佩留恋在香指玉手之间,那玉佩是如此的普通,却又蕴藏着天机,也就是这块残缺的玉佩,让她选择遗忘,选择了凤凰劫,放弃了报仇,从而害了天山。
“凝儿?”空中响起一道低沉有力而又温柔好听的声音,如同一颗石子落入万丈深潭发出的声响,久久回荡耳边,难以忘记。
她回头静默的望着朝她走来的那名男子,身高尽九尺,紫金发带高高竖起,墨丝随风飘动,手持千年蚕丝画扇,一身紫袍,成熟稳重,朝气蓬勃,高贵霸气,清高孤冷,狂傲不羁,这紫色也只有穿在他的身上才会有这番韵味。五官精致的恰到好处,一对剑眉如磨般漆黑,眸光柔情似水,不似在旁人面前深邃,幽冷,鼻尖高傲不羁的轻触着空气,唇瓣微启却流出深沉,性感的声音。那席紫袍,那美腻的容颜与似雪的肌肤相互映衬,便是一副绝代的中国水墨画。
白衣女子见他一步一步的走来,离她愈来愈近,不知内心是喜还是悲,唇瓣微启又轻闭,千万句话语却不知如何开口,哀情的美眸,唯有泪流。
“傻瓜,看见瑾哥哥不开心吗?怎么又哭啦!”他轻轻的为她拭去玉颊的泪水,手指触碰到她寒冰般冰冷的肌肤,心中隐隐作痛。柔情的双眸更加温柔,几乎能融化千年的冰雪。他轻轻的将她拦入怀中,大手宠溺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声音沙哑中极具轻柔:“凝儿忘了?还有瑾哥哥在呢!”
“瑾哥哥~”她紧紧的搂着紫袍男子,玉致的脸颊紧贴着男子的胸膛,任凭眼泪浸湿男子华丽的紫袍,始终不愿放手。
见怀中可人这般哭泣,紫袍男子的心更痛了。这世间任谁怎样都与他无关,除了怀中的这个女子。紫袍男子不再安慰她,只是安静的搂着她,任由她搂着他结实的腰部,玉颊贴着他的胸膛,眼泪弄湿他华贵的紫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