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一样,听过滴血认亲没有?一样的血才会融合在一起。”
步薇问:“找跟我一样的人血吗?”
“不是!”倾葵摇头,回答得干脆,她用下巴指了指那颗黑色药丸:“要跟药丸上的血一样的。”
“那不是虫子嘛,哪有人的血跟虫子的一样的?”
倾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步薇,叹口气说道:“还好我不是男的。”这跟男不男的有什么联系,步薇正想问,倾葵说道:“药丸上面有一滴下蛊者的血,就要这种的血。”
“这都混合在一起了,你怎么知道是什么血?”
倾葵这回头也不抬地说:“我可以检查出是什么血。”
好吧,步薇知道,她就是白痴,索性不说话了。
她不说话,倾葵倒先开口了,她问:“话说,你都瞒我好久了,以前怎么问你都不肯说,你第一次见沉琰到底是怎么个情形?”
又是这种问题,步薇头疼啊,她说:“额,不久前我生了一场大病,很多事情都忘了。”
“忘了!”倾葵忽然大声叫道,转过头来:“你竟然忘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往,那件事情怎么能往?”
“为什么那件事情就不能忘?”
步薇本来想着倾葵会说第一次相见是美好的之类的情话,没想到倾葵却说:“沉琰说那是他一生中最狼狈的一天,我是那么想知道怎么个狼狈法,你们合伙起来都不告诉我。诶,本来你身上还有点希望,现在你不记得了。诶,沉琰,盼望着他能告诉我,我不如去盼望铁树开花。”
步薇说:“你去盼望铁树开花吧,铁树真的会开花的。”这不是吹牛,步薇高中宿舍的院子里种着一棵铁树,真的有一次开花了,很多老师学生都去看呢。
东拉西扯得远了,不过听倾葵这样一说,步薇原本是排斥另一个步薇与沉琰的记忆的,不过现在,忽然也有点好奇。
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是沉琰最狼狈的一天,究竟有多狼狈?
步薇想着等有空一定要找沉琰问问清楚,这么有趣的事情,她绝对不能错过。
“看你闲得想打人,给,帮我磨着。”
倾葵把磨药的罐子递给步薇,步薇接过,然后又递回:“我控制不了力道,怕把药磨坏。”
倾葵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没事,那种药磨碎了就好。”
“我是病人,不宜过度劳累。”
“没事,磨个药,一点都不会累的。”
“……”
好吧,步薇认了,把药罐放到腿上磨。
谁说不会累,磨了一会儿,步薇手就酸了,倾葵很体贴得拿了过去,调侃道:“沉琰真是把你宠坏了。”步薇活动了一下手腕:“什么跟什么啊,我是病人,虚弱是应该的。”
“我又没说这个。”
步薇狐疑地看着她,倾葵笑着说:“快四年了,你性子一点都没变。不过这样好,我就喜欢这样的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