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妇人一脸见鬼似的看向倾城。
倾城扬了扬眉梢,漆黑的眸子如宝剑出鞘寒芒轻闪,笑盈盈的看了妇人,“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替我捎句话给信国公,银子我出得起,不过,我要见他一见!”
“这……”
妇人还想着怎么回话。
管事的这时送了凤恩道出来,“凤老爷,您再考虑下吧,价钱委实不好再让了,不过这铺子里的绣品,可以都留下。”
凤恩道同样笑着说道:“行,那容我再想想吧。”
话落,与管事的拱手道别,喊了倾城离开。
等离了“明德绣铺”,凤恩道叹了口气,对倾城说道:“阿满,这铺子价格太高了,我们还是再看看别家吧。”
倾城详装不知,问道:“什么价格?”
“五千两!”凤恩道哼声道:“这铺子了不起也就两千两的价格,他们却狮子大开口,要价五千。”
倾城听了,噗嗤一声便笑了。
看来郑永宁也不是只会败家嘛!他还知道使坏。
五千两一间空铺子,他回头只要拿出一半的银两便可以重新置间铺子,原班人马换个地儿,这“明德绣铺”的牌匾一挂。买这铺子的人就成了活雷锋了!
凤恩道见倾城失笑,一怔之后,也跟着笑了,摇头道:“也不知道这铺子的东家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
“管它呢,”倾城笑道:“高兴,我就买,不高兴,我就不买,反正买卖自由。”
凤恩道想想也是,他是生意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感叹一回后,也就将这事扔去了脑海。
到是倾城,想着,那妇人会不会将自已的话带给郑永宁,郑永宁又会不会见她。
父女两人各自上了马车,往家赶去。
却不知道,明德绣铺斜对面太白酒楼的二楼雅室里,倾城才念叨着的郑永宁此刻正僵硬着笑脸讨好的看着上首坐上,穿一袭深紫锦衣的年轻男子。
男子年约弱冠,本该青涩的年纪,但精致如画的眉目却给人一种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感觉。所谓芝兰玉树,灼灼其华便是如此吧?
“王爷……”
“国公爷这般坐立不安,难道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清浅的声音似环玉相击,缓缓响起。贺兰彦华点漆似的眸子微微含笑看向身前如坐针毡的郑永宁。
“没有,没有……”郑永宁连连摆手,“假的,绝对是假的,王爷。”
贺兰彦华薄薄的唇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端起面前的茶盏,浅浅啜了一口后,对上郑永宁惶恐不安的目光,抬起如玉雕似的手指,敲了敲光可鉴人的红木桌面,再次开口道:“既是如此,不如,当面说个清楚吧。”
“啊……”郑永宁怔忡的看向贺兰彦华,问道:“什么当面说个清楚。”
贺兰彦华却是没有理会他,而是抬头对守着门口的小童说道:“请了江阴候,济宁候世子他们进来吧!”
“扑通”一声,郑永宁重重的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