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盟主,哦,不,方大侠,或者我改改口叫您一声岳父大人?”尘歌戏虐的看着从台后出来的人。
说话的是方蕤谦,他虽身受重伤,可眼神还算好,脑子也不糊涂,这人刚来时他便觉得身份不简单,他身上的气息有些像偷袭他的人,可是那夜夜黑风高,也只是模糊的瞧见了半边假面。
“尘公子武艺无双,在下佩服,只是小女的婚事还得她自己做主,我只说过今日为她选一夫婿,到底选谁在下也没有权利干涉。”方蕤谦也是只老狐狸,他确实未曾说过将女儿嫁给武林盟主或者武功最强之人。
尘歌一双好看的眼睛微眯,心中骂了声老狐狸,面上却也不动声色:“哦?论武功我想在坐没有人能胜过我;论样貌么,也不必多说;论家世,我好歹也是一宫之主,莲暮宫只是处事低调,若方大侠不满意,今日我就拿了这武林盟主如何?”
言下之意,论武功,论样貌,论家世,只要我想,没有不是第一的,你还有何不满。
方蕤谦一时也找不出挑剔的地方,但对于眼前的人,他还是觉得需要提防:“尘公子莫开玩笑了,是小女配不上公子。”
“若我说今日我非要带她走呢!”清冷的声音从薄唇透出来,让人有无形的压力。
“先过我这关再说。”正当方蕤谦无计可施之时,一道白色的身影落在了擂台上。
“我就知道你会去的。”凤鸢忆会心一笑,上台去的人正是谢长卿。
谢长卿将手中的折扇收起,向尘歌一抱拳:“在下谢长卿,想与尘公子切磋切磋,若在下侥幸赢了,还请尘公子留下方姑娘。”
“你若赢了,我自行离去。”
“方盟主,您先去后台喝茶,晚辈来会会他。”
“少侠小心。”方蕤谦自知现在的自己阻止不了,只能回去坐着。
青娘在后台一切都看在眼里,谢长卿上来时,她心里是有一些开心的,可她也知道谢长卿只是分析大局利弊而已,并非是为了她,走过来扶着方蕤谦,望了一眼谢长卿,谢长卿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
待方蕤谦回到后台,谢长卿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尘歌也在打量他,谢长卿微微一笑:“请。”
这一战关乎武林的威严,也关乎朝廷的安危,更关乎青娘的幸福,这个不知是何来历的男子出现的太突然,又如此优秀却一直默默无闻,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偶然。
凤鸢忆紧张的看着台上的激战,她从未料到谢长卿的功夫已经如此出神入化,可尘歌也是游刃有余,两人一个眼神已经过了好几招,台下众人呼吸声都不自觉放小了,这场比试留在了每个人心里,多年后还会拿出来说给孩子们听。
气氛越来越压抑,两人额间都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尘歌整个人更显妖媚阴沉,身形步伐诡异,修长的手指旋转间指缝中生出一朵火红的红莲来,慢慢在手心绽开,随之花瓣凋落,从四周向谢长卿飞去,谢长卿足尖微点,手中折扇甩出,扇骨一根根飞出将花瓣击落,看似唯美的画面,每一瓣花瓣,每一节扇骨都蕴含杀机,不肯退让。
“小心!”凤鸢忆站起身来,一根细小的银针从花瓣中弹出,他竟然能将两样隐藏的天衣无缝,若不是凤鸢忆对暗器的敏感,怕是谢长卿不仅仅是在颈项留一条血痕了,好在这人银针上没有喂毒。
渐渐的谢长卿居于下风,凤鸢忆心里着急,也顾不得其他:“长卿,你听我的,江海凝光。”
尘暮冰冷的眼神如利器一般射向凤鸢忆,她竟能破了他的招,他不知道的是凤鸢忆已熟记万千绝学,对碰到招式都熟记于心,就算不能套用,每招却也能在不同的秘籍上找到克制之法。
“这个女人不错。”尘歌低声一笑。
谢长卿心中隐约有些怒气,本来招式偏儒雅,现下却是尖锐了许多,尘歌蓦然一笑,原来你的软肋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