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曾经在魔域待过一段不少的日子可细说来空瓷还真没有对除了魔影花园和纪年小楼之外的风景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许是因着身份的尴尬，一路走来魔侍的目光打量却不失恭敬，低头颔首，“女神。”
空瓷回一个淡淡点头。
循着曲径缓步向前走去，对面却有一道身影越走越近。
眼眸闪了闪，语调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圣姬？好巧。”
可璇舞微微一笑，像是很吃力，显然气色有些不太好，“我是特意来拜访你的。”
自凉渊将空瓷找回来后她一直想要同空瓷谈谈，无奈凉渊看的紧，今日也是听闻迦楼来访想必凉渊不会跟随所以特意在此候着。
“……”空瓷不着痕迹的一顿，明白了璇舞的意思，“我不认为如今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是你我二人可以交谈的。”
所有的一切在星海他们成婚的那一天已经终止了。
若是璇舞想要说的是关于她又重新出现在魔域的事情……空瓷眉心微蹙，灵力渐渐恢复窥探人思想的技能也逐渐回来了，虽然不是很准确，但她分明感觉到璇舞此次找她并无恶意。
“空瓷，我想与你说说凉渊的事情。”
“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璇舞却笑了，“听我说说不好吗，反正现在你无事可做，何况我也不是以凉渊未婚妻的身份站在这里。”
“……”空瓷沉默，不做声。
于是璇舞朱唇轻启，“我很抱歉……不论是二十年前还是现在我都欠你一句抱歉……”
空瓷身子一怔，对上对面黄衣女子那双像是失了光泽的眸子，有些犹疑，“这是何意？”
“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我的诚意，可我是说真的，曾经我自私的想要借着凉渊殇逝的机会将他从你身边夺回来，之后又请求你一手促成星海中我与凉渊的婚事……可是我看错了一点，不论是何时何地我是不是陪着他，能够令他动心的人却从来不是我，就连在轮回时即便不知道你是谁他心里装着的也是你的影子。”
“我说了，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她都已经没有感觉了，为什么这些事情还是跳不脱？
“空瓷我是在向你解释。”
看她这样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璇舞心头也是一阵恼火，却不好当面发作出来，想着今日她是抱了多大的勇气站在她面前与她说这些。
“当日我与凉渊在星海成婚……我们……”下意识咬咬干瘪的唇瓣，“我们那不是真的。”
“……”
说话的时候璇舞依旧紧紧的盯着空瓷的表情，可是她却丝毫不动，叫她突然心里没了底。
璇舞不禁回忆起那天的场景，红船上所有的珠帘也坠了赤色，明明是喜庆却让人更加觉得无比讽刺。
新房中合卺酒饮下，锦帕被掀起，颤抖着闭了的眼眸璇舞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却是久久的安静。
睁开眼睛却见他一脸平静的盯着自己，然后是至今她都不能忘怀的话，不带一丝温度和属于夫妻之间的亲昵。
他说，“抱歉。”
像是一道惊雷从空中炸开，璇舞不敢置信，“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