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大天才,说了用途,快告诉我原理吧。”
“不行不行!别转移话题!你竟然这样对我,不说清楚的话我真要生气了。”宇文澍一身‘我就死咬着不放了怎么地’的气势。
看着宇文澍,白鵷忽然笑了,或许,她知道为什么了。
“喂!你笑什么!快说,不然我真的会生气!”
“或许就因为你是宇文澍。”
“耶?你说什么?”宇文澍很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要说些什么。但是,在对上白鵷眼睛的一瞬,宇文澍一直环在胸前的双手下意识的滑了下来,宇文澍的心的那一瞬,几乎停止了跳动。因为,白鵷现在的眼神,闪着格外的坚定和认真!
“我一直都知道,宇文澍,是最厉害最厉害的人,小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别人看来不可能发生的事,对你来说,从来都是小菜一碟,今天的事,若是别人做到了,我绝对不会挑半句的刺,但是,你不一样,因为在我心里你最厉害,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从来没变过。”
宇文澍久久无语,白鵷不知道,她那几句发自肺腑的真心话,正好戳中了宇文澍最在意的地方。
宇文澍其实一直认为,自己对于白鵷,早就不再有什么太大的帮助了,除了在她失落软弱的时候给她一个可以放心哭的位置。曾经的白鵷总是喜欢躲在自己后面,在危险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往他身后藏,虽然白鵷一直认为她拖累了他,可是他不知道,对于一个骑士来说,最幸福的就是在遇到危险时将自己喜欢的人护在身后,可是白鵷越来越强,自己却显得越来越没用,当真像言灵者预言的那样,白鵷很快就会强到只要她愿意,便可以把一切踩在脚下,包括自己这个一直被他叫做宇文哥哥的人!虽然他知道白鵷绝不会这样做。
他无法忘掉,在他和白鵷加入恶魔之子的第二年,那时,他十二岁,白鵷九岁。
那是恶魔之子每个月初的固定活动,不带任何食物和水,去到处都是野兽毒蛇的原始森林住上三天,三天后再自己回来。每月在这个活动上死掉的孩子都有几十个!不是饿死渴死,就是被野兽毒蛇杀死,在不就是在毫无方向感可言的原始森林里迷了路,再也找不到回去的方向,而他和白鵷每次都是一起出发一起回来的,凭这两人极高的野外生存能力平安的熬了两年。可是,这次似乎很不幸,刚刚踏入原始森林就见到了庞大的野兽——熊!以前在这片森林里见到的最大野兽也就是一头野猪罢了,那头野猪被他们合力杀掉当了晚餐。
他们还都是孩子,而且手上惟一的武器就是刚入森林里宇文澍随手捡的一块石头,熊的奔跑速度是成年人的几倍,面对这么大的熊,宇文澍白鵷两个小孩子肯定逃不掉!勉强抵挡了几阵,熊一掌打来,两人都受过极残酷的训练,迅速地闪了开,不过也因此分开了几米的距离,可那聪明的熊不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又一掌打来,白鵷宇文澍虽都是跳开了,白鵷不太平稳的着地了,可宇文澍却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正欲爬起身,那头飞身扑过来的熊却打断了他的所有思维,那时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却听见熊的惨叫声,睁开眼睛看,竟是白鵷用那块石子瞄准了熊的眼睛砸了过去,正好命中,趁着熊痛苦挣扎的时候,白鵷用尽全身的力气拉起了宇文澍,拼命地跑,不知怎么,宇文澍觉得他们这个感觉似曾相识,直到停了下来,这种感觉还是没消。
宇文澍看到身边的气喘吁吁的白鵷,一种无力感浸遍了全身,他忽然明白了那种熟悉感的由来,在很久以前,好像也不是太久,在孤儿院的时候,他们打不过对手的时候也是这么跑的,只不过不同的是,那时候,是宇文澍牵着白鵷跑。
自那时起,他就总感觉自己似乎没什么用了,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在白鵷的心里他的地位和重要性也在逐渐下降。但是,今天,他看着白鵷的眼睛,知道,白鵷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哄自己开心,自己在她的心里的位置确确实实的从来没变过!
“你怎么了,为什么盯着我不说话?”
听见了白鵷的声音,宇文澍这才回过神来,微笑着。“小鵷鵷,你说我在心里最厉害,你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从来没变过。对吗?”
“对啊,怎么了?你不信么?”
“不是,我只是觉得有你这句话,我宇文澍,此生足矣。”
看着宇文澍的表情,白鵷一顿,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低下头,脸稍稍发红,但很快恢复了状态。“那你就可以去死了!别把话题扯远了宇文白痴!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来着。”
“明明是你先扯开的话题哦……”宇文澍小声地嘀咕。
白鵷没听清他说什么,开口问:“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们说到……说到我是个大天才了!”
“唉?是吗?”为什么我感觉哪里不对的样子。
“当然是咯!我骗你干嘛。”这就是撒无耻的谎还脸不红心不跳的的典型人物。
“……”白鵷看着他的表情,当然能猜到他在撒谎,只不过出于好心决定先不拆穿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