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什么词条啊,我回去就看。”
“......”差点被这妮子哄住了,陪她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再过一会采访时间就结束了,想问也没机会了,不行,要直截了当,我当了这么多年的记者,可不能被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绕昏了头。直截了当。
“那你喜欢雪尾狐吗?”
太直白了,现场的记者都这样想,这样直白的问题是很容易让人找到理由拒绝回答的,可是,这种情况下,似乎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白鵷先是装作发愣,然后恢复了优雅的微笑,“当然喜欢。我很喜欢宇文哥哥的!”看着下面那些很是不信他们想要的答案就这样被说了出来的人,白鵷接着说:“我也很喜欢我的粉丝们啊,一切对我好的人,我都喜欢啊,就像喜欢天空和草地一样喜欢他们!”她说这句话的神情,纯洁的像个小孩子。
那记者不甘心,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不能让大新闻就这样白白溜走了。可刚要开口,却听见了雪尾狐的声音——“够了,采访时间已经结束了,青青飞鸟小姐要回去休息了,有什么事你们可以问我的。”
记者们听了这句话,心是彻底凉了,当记者的谁不知道,经纪人这样说和直接逐客没什么区别。心里叹息不已的时候,也就默默帮摄像收拾完东西离开了。
见那些记者都离开了,白鵷伸了个懒腰,“唔,时间掐的还真是刚好耶。”
“那是!我多厉害啦!”
“嗯嗯嗯,你厉害。”
“对了,你今天是怎么了,你对音乐的节奏一向是跟的很好的,今天,难道只是一个失误吗?”
白鵷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她并不打算告诉他真实的原因。“我演的太投入了。”
“就这样啊!”宇文澍不太相信。
“还能怎样啊?”
“......噢,没事就好,我还为你担心了一场呢!对了,我先回去了,要给你准备些东西哦!”
“有什么好准备的,又不是第一次过生日了。”
“嘿嘿,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
“切,装神秘。”白鵷用不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忽然好想意识到什么似的急忙开口:“你先走了我怎么回去啊,你让我自己走回去啊!”
“怎么会,我想那么残忍的人吗!”
“不像吗?”白鵷用鄙视的眼神看他。
“哪有......我给你准备了辆车。”说完,宇文澍凑到了白鵷耳边,轻声说:“甩掉跟踪的能力你可比我强。”‘跟踪’。指的当然是记者。
“那当然,放心吧!”
“呵,那我就先走啦,记得那辆车就停在我的车旁边。”
“行,拜拜。”
白鵷看着宇文澍的车逐渐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目光渐冷,望向一边的树丛,“你可以出来了吧,躲在那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吧,久站小心腿酸哦。”
“多谢关心。”树林里传来熟悉的声音,随着脚步声渐近,白鵷轻撩了一下头发,随后,那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入眼帘。白色的长发,带着寒意的声音,可不是那个被宇文澍评价为神经病变态的寻缘吗?
“抱歉小姐,又见面了。”
白鵷皱紧了眉头,听他这语气定是认出了自己,只是......绝不可以承认!“我不认识你。”
听白鵷这样说,寻缘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了起来,“抱歉小姐,刚才看见你应付记者时,亏我还觉得你是智商情商都不低的明星,可这种装傻的台词,你不觉得太老套了吗,还是你单纯的在敷衍我?”
白鵷无语,但眉头皱得更深,不会啊,他明明是在观众席上的,演唱会结束后,自己还亲眼看到了他随着其他观众一起离场,他怎么会知道记者的事。
“难道没有嘛?你昨天还去了拍卖会呢,下午还放了我的鸽子,怎么还叫‘一直在练习’呢?原来你说谎话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坦坦荡荡啊,真有趣儿。”
“我说了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
“是吗!”寻缘的语气和眼神让人很不舒服,就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尽在他掌握之中一样,在他面前,总感觉自己的抵赖是极其幼稚的。
见白鵷不说话,寻缘接着说:“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歌唱到一半是中途段落停顿的时间怎么有些长了呀?”
听到他这句话,白鵷暗暗地咬紧了牙,果然,他什么都知道了。
那中途的段落停顿本来是正常安排的,可是,那时自己的确发了愣,但也就延长了一点点的时间罢了,因为这首歌是宇文澍一手安排和设定的,所以他知道,刚刚来问自己怎么了,就是问这个,可是,就是因为差错是极细微的,不知道提前设定的普通人是绝不会察觉的,他怎么会知道,难道......
他看着白鵷的眼睛,好像将白鵷的想法看了个一清二楚,悠然开口,“我想你能及时反应过来,也就是因为你那个善于控场的经纪人吧。你们这次演唱会的背景音乐是你的经纪人现场用古筝弹奏的,若不是他在你发呆的时候及时在音乐里掺了一个重音,你又怎么会及时回神?”
他说的,竟一点也没错!不过白鵷和宇文澍对音乐的天赋和敏感度都是极高的,宇文澍掺的那个多出来的重音极其完美的融合在了原曲中,毫无突兀之感。宇文澍之所以敢这样做,也是相信只有音乐水平到超高的境界的人才能察觉,可是千算万算,却没想到在观众里真有这样的人......
“怎么样,抱歉小姐,我说的没错吧。”
话说到这了,白鵷也明白,自己再狡辩也是无用的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走神啊。我在猜猜,是因为——看见了我吧!”
白鵷不出声,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没错,自己在那个时候只是无心的望观众席上看了一眼,竟正好看见坐在前排的寻缘,而且那时,他正和小叶子对视,离得太远,白鵷并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直觉告诉白鵷,一定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