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白鵷的眼神忽深,好像时光倒流,她正看着那时的场景,向一旁的人叙述。
原来,那天在宇文澍走后不久,忽然在白鵷背后冲出了几个男孩子,领头的一个,就是经常欺负白鵷的那个男孩,他看见了白鵷手上的木头鸟,轻而易举的夺了过去,一下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上去,原本精致的玩具就这样变成了碎片,白鵷对突发的状况毫无防备,经一时愣在了那里,直到有一些碎片弹到了自己的脚上,才突然反应过来,泪水再次像断了线的珠串一样滚落,大哭了起来,那个领头的男孩子像是很讨厌她似的,用厌恶的语气说:“爱哭鬼,动不动就哭!真讨厌!”
那几个男孩见他们的老大发了话,才不管白鵷是不是女孩子,拳头直接飞了过去,白鵷跟宇文澍学过一些防身术,勉强闪开了,可终究不是那些男孩子的对手,很快被打倒在地,呜呜的哭。
领头的男孩子阻止了其他人的拳头,用极其不屑地语气说:“呵!真是个废物,只会惹人讨厌,给人添麻烦的家伙,带上这个累赘宇文澍那小子也真够不幸的。”
废物,惹人讨厌,给人添麻烦,累赘,这些毫不客气的词汇似乎触到了白鵷最不愿触到的禁地。好像忆起了那个如鬼魅般的男人说的话,一样的讽刺语气激起了她的怒火,竟用不知从哪来的力量,猛地从地上跳起扑向了那个男孩子,对着他的手臂张嘴就是一口,在场的人都没想到她竟有胆量反击,竟一瞬间都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直到领头的男孩子被白鵷咬的叫了出来,那些男孩才纷纷冲上前去想要拽开白鵷,结果不用说也知道了,六岁的白鵷哪是那几个男孩子的对手,那个领头的男孩在他的手下面前大丢面子,自是愤怒不已,爬起来正要对白鵷动手的时候,忽然对上了白鵷的眼睛,刚扬起的拳头竟停在了半空中,旁边的男孩见状,也纷纷停下了拳头,望着他们的老大,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孤儿院的孩子除了宇文澍那样的,都是一群不懂得怜香惜玉为何物的家伙,从前面他们可以脸不红心不跳且毫不犹豫的打女生就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出来,所以也难怪他们现在郁闷了。
见领头的男孩还是毫无动作,有人已经问出口了:“老大,你怎么了。”
他不语,只是一直注视着白鵷的眼睛,其他男孩也很快发现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白鵷的眼睛,不禁像他一样,愣在当场。
他还记得,三年前,也是这个女孩子,用这种眼神狠狠地瞪他,将他吓得落荒而逃,今天再看她的眼神,竟还是忍不住的膝盖发软。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我不记得我或是宇文哥哥有主动招惹过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既然这样,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难道无故欺负别人这种可恶的事很好玩吗?这样的人,最无耻了!”
那几个男孩站在那,竟控制不住的想逃掉。转身再看,竟不知他们的院长何时站在他们的后面,看着院长的笑容,竟让他们生出刺骨的寒意。就像,被魔鬼盯上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