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能看见他周身蔓延的邪气,那么冷冽那么邪恶,让人心生不祥。
门外,王怀峰死死地盯着木门,感到身体传来的极度空虚感。
说不出心里的躁动从何而来,仿佛看见她的第一眼,心底就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一定要得到她,每当听到这个声音,他就像像着了魔一样的无所顾忌,只想靠近她碰触她甚至得到她!
在花园碰见许久没见面的王老头,米池见着亲人似地迎了上去,“老爷,我好想你!”
王小丫的,见着你爹,看我不告死你!
王老头神形枯槁,像是经历过不好的事,他朝米池笑着,“是小池啊。”却笑容勉强,满身阴郁。
“老爷,你遇到什么事了吗?”作为好下属好小厮,米池表示再也没有人比她更敬业,因为她是真心关心这老头的。
“唉,小池啊,我都听说了,怀峰他对你——你别介意啊。这孩子——”王老头欲言又止,“小时候也是非常可爱乖巧的,但越是长大,不知为何,性子变得越是古怪。”
闻言,米池朝天长嚎,老头啊,你家孩子那绝对是长歪了呀,这已经不是性子古不古怪的问题,你不知道这世界上古怪人多的去了,可人家的古怪都体现在艺术上啦,像什么爱因斯坦啊之类还少么?
但你家儿子,那是货真价实的色狼一只啊,短短半个月,暗地里偷看我洗澡,偷看我换衣等等等等频率之高令人发指,若不是老娘我敏锐感超乎常人,你觉得你家儿子的脑袋还拴在他脖子上么!?
但这些话,当着一个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的老者,而这个老者慈祥和蔼对她好时,她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老爷,您别想太多,少爷他——会变好的!”米池别扭地安慰道。
王老疲惫地笑笑,也没多说什么。
儿子是他一手带大的,他能不心疼吗?当年把他赶出去,任他在外流浪了十来年,从收到信知道他要回家,他是整夜整夜地合不上眼,好不容易把人盼来了,高兴之余,失望也随之而来,儿子甚至变得更加不着边际了。但,却再也舍不得赶了,怕这一赶,死之前都不能再见到他了。
“小池,真是对不住你了。”
“没有的事,对了,老爷,您看这院子里的花草被我照顾得多滋润呀。前两天还恹恹的呢,我问了管家才找到方法的,您看这个那个都是我花了好长时间才给救活的呢!”米池东扯西扯地开始把话题拉开,语气活泼,明媚如阳光般的笑容特别招人好心情,王老被她感染到了快乐,笑着点点头,“确实不错,这个月给你加工前。”
“啊?真的吗?谢谢老爷!”这下子,米池咧嘴笑得百分百纯金。
王老拍拍她的手,笑容慈祥,“想要什么吃的跟厨房的王婶说,都给你做,就说是老爷我说的。”
如果顺利的话,这女孩会成为主人的——到时候,她也会是王府的主子。
能够平等关爱她的机会也只有现在了!
日子的平衡很快被打破了,事件的起因是在一个平凡无奇的早晨,米池再次和色狼公子不期而遇在花园。
麻蛋的不期而遇,这丫的整天坐等这里好不好?
米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就直接提着水给几盆娇贵的花浇水。
“米池,好巧!”王少爷摇着一把扇子,故作风流地在她面前摇来晃去,“今天天气晴朗,是踏青的好日子,等一下我们一起出外游玩可好?”
米池撇撇唇,内心吐槽,好个麻蛋!
继续不搭理专心浇花中——许久,没听到王少爷聒噪的声音,米池长长舒了口气,世界终于清静了,真好!
在她蹲下身,仔细给一朵花挑开叶子上的小虫时,头顶募地罩下一大片黑影,她下意识地抬头,脸颊上传来**的触觉,娃娃脸瞬间黑下——尼玛,老娘这是被非礼了还是被非礼了?
她冷着脸,随手抓起身旁的物品朝人狠狠砸下,啪地摔了一整盆名贵的花,花盆在王色狼脚旁碎成了一堆。
“这200两的银子呀!”
闻言,米池眼帘颤动,大眼偷觑了眼地上可怜兮兮糊成一团的枝叶,200两,卖了她也赔不起啊!
王色狼一脸肉痛,转而荡笑着道,“若你肯依我,这笔账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说着就想抱住她,却被她闪身躲开,王色狼面露不悦,“从没有人让少爷我等了这么久,若不乖乖的,别怪我不客气!”
反正200两赔不起,她也不想再伺候这色狼少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出了恶气再说!
身随心动,米池募地一跃而起,面露狠像,手腕翻飞间,削薄的小刀子闪着寒光直刺向王少爷,王少爷身形灵巧地躲开她的攻击,甚至不时微屈双膝,伸手抵制她的拳脚和手里的刀子,几乎不碰刀子就能扫开攻击的诡异力道,让米池止不住心惊。多少次交手了,她还是看不纯这人的招式来路,再这样打下去,她准讨不了好。
“嘻嘻,在我目光所及范围,你是伤不了我分毫的,别白费力气,乖乖地听我的话不就好了——”被扣住的手腕遭人轻轻的抚摸着,米池感觉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她手腕翻飞,避开王色狼的手,倒退了一大步,在胸膛起伏间,娃娃脸充满不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