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开门走进来一个人,霓海若趴在梳妆台上梨花带雨的哭着。听见开门声,怒骂声响起,一点都不像大家闺秀。听着身后没有一点声响,霓海若疑惑的转过头。
看见霓昊天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神阴郁。霓海若看着这样的哥哥,身体不由得一颤。可是转眼一想这是自己的哥哥,又会对自己怎么样。
“你来干什么,我不想看见你。”咄咄逼人的话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霓昊天看着霓海若,眼前的人虽然是自己的妹妹,可是差点坏了主人的大事,她知不知道,若是她在一味的乱来,她和他都得死。想要活命,可不是这样做的。
霓昊天眼底汹涌着怒意,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霓海若。霓海若明显的感觉到霓昊天的不对劲,但是多年的飞扬跋扈让她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啪”霓海若刚想继续责怪霓昊天,可谁刚要抬头之时,脸上火辣辣。这一巴掌将霓海若打蒙了,还不待霓海若说些什么。就听见霓昊天用他从未听过的语气说话,那么冰冷,“真让我失望,看来是我以前太过纵容你了。让你如此的不知道天高地厚。”霓海若听着霓昊天的话,心底的火气再也压抑不住了。蹭的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满目委屈加恨意的直视这霓昊天,“我做错了?我做错了什么?如果我能搭上鬼楼,那第一庄岂不是站的更高,我难道不是为了我们吗?”霓海若说的大言不惭,好像她为了大家,不惜委身鬼楼吗?
霓昊天看着眼前陌生的妹妹,是从什么时候她变得这样不可理喻,又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伪,这么咄咄逼人。她干的种种事情,霓昊天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在他的眼里,这个妹妹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只不过,一次又一次,有好多的事情都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只可惜,没有发现罢了。
霓海若看着霓昊天带着失望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一慌。
“从今日起,你就在自己房里好好想想。我会派人看着你,不要想着有的没的。”霓昊天看着霓海若,这毕竟是自己的妹妹,他终究是不能放任她的性命不管。
霓海若满脸不相信的看着霓昊天,疯了一样跑到了门口,只是那扇门已经慢慢的关了起来,就像是关掉了霓海若所有的希望。不要命的拍着门,大声的喊着霓昊天,可是终究没有人理会她。霓昊天面带不忍的回头看着那扇门,终究还是决定狠下心。他不能再纵容她,这是害了她。
珺寒看着房间里多出来的三人,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江湖上盛名的人,难道没有事情可以做吗?
君洛川从亭中离开之时,司马长空、海鸿煊和巫姒鸾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君洛川来到了君洛川的房间,然后就像个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
无奈的看了旭尧一眼,明显看见旭尧脸上也带着难得的不耐烦,珺寒的心里这才稍稍平等了。
“叩叩叩”珺寒跑过去将门打开,看见是庄里的婢女,手中端着饭菜。只不过今天来了三位婢女,手中端着明显比平时多几倍的饭菜。珺寒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苍蝇’,很明显还有他们的饭菜。
看着桌上的饭菜没有人动,珺寒有些疑惑。看了眼旭尧,发现旭尧也没有为君洛川布菜。心中虽有疑问,可是也没有说什么,站到了君洛川的身边。
当然珺寒的表现,在场的人都看在眼里。巫姒鸾看了眼珺寒,对着珺寒说道,“你也不吃吗?”
珺寒看着这个昨日还想害自己的女子,心中不想理会她,就静静的站在君洛川的身边。
旭尧本来想着去给君洛川做些吃食,可是没想到这三个人赖在这里不走了,心中难免有些不悦。只是这点心情在一个不速之客的来到,没有了。
房间里,众人看着站在门口的霓昊天。霓昊天不卑不亢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然后带着歉意的笑容对君洛川说道,“今日,是家妹无礼了。这是一点心意,还请笑纳。”说着,向身后的人招手,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微微一笑便离去了。
除了君洛川,其他人都有些意味不明,甚至带着些暧昧的眼光看着旭尧。旭尧皱了皱眉,选择了无视。
闻着放在桌上的,上好的酒壶,再闻闻空气中的味道。珺寒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自己惦记了很久的桃花酿,伸出手想要给自家主人倒上,然后自己也可以尝尝的时候。
自己的手却被一个青白的手按住,那人轻咳了两下。面色温柔的对珺寒说,“姑娘喝不得。”珺寒抽回自己的手,倒是没有想非礼之类的事,而是看了眼自家的主人。
一直表现淡淡的君洛川抬起头看着旭尧,其他人并不知道君洛川在暗示什么。只见旭尧走了出去,不一会儿走进来之时,手中端着两盘糕点放在了君洛川的面前。
海鸿煊和巫姒鸾想着君洛川还带着面纱,要这么吃?下一刻,也就解惑了。君洛川缓缓的抬手,取下了面纱。海鸿煊和巫姒鸾有些看呆了,这是怎样的一张脸。
小巧的巴掌脸,略显苍白的肤色。柳叶眉下一双杏眼,可是却不像女子般眉目含春或清澈透亮,而是空洞而没有感情的。翘挺的琼鼻,泣血的丹唇。这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只是没有了感情。
就连一向自命不凡的巫姒鸾也有些看呆了,因为君洛川冰冷中带着妩媚,空洞中带着诱惑。
两道直白的眼神让君洛川皱了皱眉,只是对所有事冷淡的她,很快也不在意了。
海鸿煊看着眼前的女子,抬起葱白玉啄的细长指头拿起一个糕点,小巧的唇轻咬。
一道黑影挡住了视线,是旭尧。旭尧挡在海鸿煊和巫姒鸾的面前,微微弯着腰,看似在拿起一个糕点放在君洛川的面前,实际是将两人的视线遮挡。
司马长空看着这一幕,不由得一笑,幸亏他早就见过,只是当初在看见的时候,心中也是不由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