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要走,你也必须一起走,只有这样,那个秘密才会是永远的秘密,不然,就有太多的未知了。”白衣人站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天幕,好像不明的未来一样。今天画扇所知的一切三分真七分假,不知能瞒到几时,只希望是她的一生,希望终其一生她也不要知道那个真相。
“我不能,现在不能。”因为今天皇上召见他,给了他一个任务。“画扇对我的感情应该不深,现在离开应该就不会回来了吧!”想到那里,就有太多的遗憾了,看来让她回来根本就是一个错误,都怪他,要是不叫她回来就好了。
“你还真不了解她,正如你不了解她的母亲一样,她若不在意,就不会回来,她的离开也是因为见你生活很好,今天,就在今天,你没看见吧!因为你受伤,她就要暴露出实力了。那位已经动手了吧!今天就是他的杰作,东胜皇已经选好了接班人,要你护着,你认为小扇儿走了之后知道你的事,会坐视不管吗?”
林翔震惊了,看画扇平时冷冰冰的样子,他以为她依旧怨恨着他,怎样报复他他都做好了准备,万没有料到从一开始他就想错了,他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对若瑜、若笙来说也一样,自他们出生起,就没有抱过他们,也没有管过他们,任他们自生自灭,真是自私。当年,他就一意孤行犯了大错,所以才造成现在这样进退两难的局面,真是有因必有果啊!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自古忠义两难全。
“就看你如何选择,我不能替你做出选择,只希望小扇儿离开了之后,不要再见到她就行了。”白衣人深深皱起眉头,这件事真的很棘手,进退维谷,现在在这里。他做不了太多。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帮画扇,你们应该不认识,不是吗?”这南齐摄政王真是藏得最深之人,不知他的长相,不知他有多大的势力,短短几天竟然将那件深埋了那么多年的真相查了出来。如今,又事事为画扇考虑,不知其目的究竟是什么?
“不要乱猜,你只要知道我不会伤害她就行了,本王认为人们之间应该互相帮助,不是吗?”
互相帮助?林翔被这一语惊到了,互相帮助,对历代南齐摄政王来说,这应该是首次出现的新词语吧,历代南齐摄政王杀伐果决,一个名号就令敌人闻风丧胆,那样的人会知道互相帮助吗?应该只知道如何做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达到目的吧!
话尽,自窗口飞跃而出,一瞬间就没了踪迹。
富贵华丽、高耸坚固的城墙之中是一座历史悠久的不夜城,明珠光华、明亮生辉,火光冲天,有序的声音,悄然的话语,静静的噪杂。
微光照不亮全部的黑暗,那些陈旧的古井中时不时传出哀怨的歌吟,不眠不休。高墙的下角落露出森森白骨,埋藏在花丛中的人,血液一点一点的流尽,成了最诱人的花肥,花开明艳如黄泉之路的彼岸花,凉风起,摇曳出了最动人的姿态,那是已死之人未完成的舞蹈。那滔天的怨气,被牢牢禁锢在这高墙之内,一直都在,一直都在努力的朝外招手,那温暖的阳光和那求而不得的最美的自由。
庆德殿内,于太后生气的将梳妆台上的饰品扫落在地上,横七竖八。
“南齐摄政王,哀家不会放过你的”于太后咬碎一口银牙,拽紧手中的念珠,那珠子在手上印下了一圈圈深深的痕迹。
“太后,定国侯之女好像与南齐摄政王关系匪浅,你看,我们要不要、、、”
“和她那个浪荡娘一样,不知礼教,还没出嫁就招惹了那么多男人。”于太后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贬低画扇的机会,“现在的关键是定国侯林翔,若拉他一起,大事何愁不成。”
“可是定国侯不是那么好拉拢的。”
于太后突然一笑,道:“人这一生,最好是别有什么弱点,有弱点也要藏得好好的,千万别被人发现,定国侯可真有自信,可是将致命的弱点大摇大摆展露在我们面前,一是那个诺灵,二就是林画扇。”经过一番算计,于太后想通了,心情也好了许多,舒畅的坐在了座椅上,细细品起茶来了,一旁待命的丫鬟在白嬷嬷的示意下,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
“我们只要抓住这两点,定国侯就怎么也反抗不了了,只能听太后您的号令。”
“今天傍晚时分,皇上似乎召见了定国侯,必是为了南齐摄政王,看来真是老了,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怕起一个毛头小子了。”于太后想起皇帝那孱弱的样子,言语越发鄙夷。
“太后,恐怕不是此事,听胜公公说,里面传来了太子、诏书、新帝这几个词。”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于太后又将茶杯扫在了地上,一巴掌就拍在白嬷嬷的脸上,白嬷嬷有些委屈的看向于太后,她是刚才才收到消息,一进门就看见于太后生气的乱扫东西,刚才才有机会说,没有想到一说就惹了于太后生气,自己还挨了巴掌。“看来皇帝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我们现在必须先下手为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