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兰一听,猛点头答应。
“昨天,你是用什么方法,知道那个气球会飘到那的?”
“啊?就这个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个太简单了,根据风向、风速找到它会经过的地方就能抓到它,这个问题只要是学过物理的初中生都知道的吧,很难吗?”
“知道原理是一回事,我是发现你在测风向和风速的时候,用的方法有点眼熟,你在学校上过野外生存课?”
“没上过,这个方法是我爸教我的,他是名警察,他常说,要是遇到危险想要别人来救就得先学会自救,要不然,等到别人发现时,很可能因为不会自救早已经去见马克思了,他教了我很多东西,这个测速定向的方法只是其中最简单的一项!”
女儿向来对父亲有一种天生的崇拜感,沐兰也不例外,一说起父亲沐汉林便会有一种自豪由然而生,小脸上因此也闪过骄傲的光彩。
荣睿不自觉被这光彩吸引住了,盯着这张白瓷小脸看了好一会,深遂的双眸也变得有些幽幽。
“你知道吗,有一次我跟着钱进哥一起回钱伯伯的老家,那是一个靠山的村子,山上长了好多好多怀抱粗的大树,公园里的树我是见得不少可没见过真正野地里的树,好奇心一起,拽着钱进哥就进了山,结果我们迷路了,一直到了晚上我们都没能走出去。天黑了就听着树林里到处都有野兽嗷嗷的叫声,差点没把我们吓死!等到钱进哥的爷爷发现我们失踪了,找了好些村民进山找到我们时,都已经大半夜了,我们的衣服都被露水打湿人又冷又饿,我觉得这是我长这么大记忆里过得最漫长的一晚。等回去后,钱伯伯知道了这件事情将钱进哥一顿好打,差点腿都打折了,我爸也没放过我,说是因为我的任性和愚蠢将别人和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我也要被罚,打手板,以示惩戒。结果,我的右手肿了一星期,现在想起来,都还隐隐觉得心手痛。那之后,我爸只要有空就带我到森林公园、植物园,教授我如何在野外判断方向,还有一些野外的常识。”
沐兰边说边举起右手伸到荣睿面前,葱白的手指还曲回捏了捏手心,似乎现在还手心痛,荣睿被她这个有些幼稚的动作惹笑了。
“真为你高兴,你有位好父亲!”
“那是,我爸是天底下最好的老爸!好了,这个问题回答完了,你还有问题要问吗?没有的话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沐兰说完,很随意自然的又往荣睿的身旁挪了一下,变成了俩人同挤在一个风化石上坐着,肩挨着肩。一种柔软的触感从紧贴的地方传来,有种过电的感觉,麻麻的。荣睿觉得心尖处被麻了一下,心脏不受控制的多跳了两拍,下意识想挪开身子,却又舍不得这种奇妙的感觉。
“你都说你用的方法,只要是上过初中的人都知道,那我这个方法,你这个高中毕业生也应该懂…你知道日晷吧?”
“啊!就是那个…那个…我说呢,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原来…我真是笨,这都想不起来!”
荣睿只说出了一个名称沐兰便反应过来,恍然大悟的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