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眼中晕着泪,孟琉璃怔怔的叫了一声,却当然得没有任何回应,直到那道如烙印般的身影消失在如被雾气笼罩的杏眼里。
“你……你是……琉璃?”不远处传来一道激动和不敢置信的沙哑嗓音,老金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他早以为已经死在那场战争中的熟悉身影怔怔开口。
……
一脚踢开门,慕言谦抱着席雅沁走进一个简单干净的屋里,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转头去找抽屉里的急救箱。席雅沁静静的看着这个充满阳刚气味的房间,简单的木床上就铺了一层稍厚的床单,一个枕头一个床头柜,前面有一个简单的木质办公桌,上面有着一盏台灯,她似能想象他是怎么那在晕黄的的灯光下看书的,看着看着,眼前突的闪现刺眼的一幕,双手握了握摒除内心的疼痛,突的觉得脚上一凉,鞋底粘着被磨破的皮脱离了脚心,痛的席雅沁眉头一皱却愣是没吭一声,低头就看到慕言谦正小心翼翼的脱下她的军鞋,细皮嫩肉的脚上早因过度的运动和摩擦磨出了一个个水泡,且有的已经破了弄的一团血污,那惨烈的模样让的慕言谦双手一僵,满是心疼的看着,握着脚踝的手也不自觉地用力,
“嘶~”终是忍不住那疼轻嘶了一声,慕言谦赶忙松了松,抬头看了眼眉头紧皱脸上带着些委屈的席雅沁,似是无奈似是爱怜,拿起一旁的棉花到了一小半酒精上去直到棉球湿透才停下,看的席雅沁脸上有一丝惧色,要知道她可是最怕疼的了,以前也是生病只要吃药能好,即使时间长点也无所谓,绝对不打针!对此蓝珉也是极度无奈,还笑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个打针。
慕言谦看着席雅沁的表情,脸上表情晦暗不明,语调轻柔:“往里坐点,把脚再抬起来一些。”
席雅沁向后缩了缩,可怜巴巴的看着慕言谦手中滴着酒精的大棉球,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平静:“可以不弄吗?”
看着她那明明害怕却又故作镇静的模样,慕言谦挑眉似笑非笑,眼中有着浓浓的心疼,她都不知道要照顾好自己吗?“你说呢?”
席雅沁看着脚上的伤,当然不可以!如果不弄她以后就别想走路了。有些干裂的红唇轻咬,俏脸上终是有一抹无法掩藏的害怕,看得慕言谦更是心疼,以她反抗不得却又不会疼的力道单手搂过她的纤腰,温声道:“乖,伤得这么重一定要消毒,否则你的脚怕是要废了,如果疼得厉害就要我的肩膀,嗯?”
席雅沁闻言小脸皱成一团,哪里还想得到她有多讨厌现在抱着她的男人,满眼都是那个滴着酒精的棉球,讷讷的道:“嗯。”
慕言谦闻言唇边勾起一抹弧度,轻按她的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手拿着棉球小心的擦上她抬起的小脚,每按一下就吹一下似是怕她痛着。
席雅沁怔怔的看着眼前温柔的男人,心神有一霎那的动摇,却在转眼看到门口的美丽身影时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微缓的脸色也重新冰冷起来。似是感觉到怀中人突然的僵硬,慕言谦刚要问她是不是他下手太重了,抬头就看见在门外一脸震惊和痛苦的看着这一幕的孟琉璃,墨眸中迅速闪过一道冷芒,看到怀中人儿的脸色又恢复了一脸冰冷,心中一叹,又是无奈又是怜惜。
紧了紧搂着怀中人的大手,成功地感觉到席雅沁的身体更为的僵硬,嘴角勾起一抹好笑,转头再看向孟琉璃时却又是一脸冰冷,嗓音也疏离的可怕:
“孟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孟琉璃闻言瞪大了一双杏眼,眼中有水气闪现,娇柔的嗓音有些颤抖:“谦……我…。你们…。”
看着她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慕言谦剑眉紧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孟家这辈子都不应该再跨入A国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