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皖清洛失望的是无论自己问什么,说什么,她都一句话不说,直到她指着一块洞壁。
明亮的火光把那块洞壁照射地无比通亮,皖清洛走了过去,看着上面用尖利的小石子划出的几行字。
刻痕是比较新的,字里行间的刻痕中还留下了一些细灰没有吹干净,看得出是刚刚刻出来的。
“我叫肖逸,我想和你做朋友。切记不要把我的藏身之地告诉任何人。”
原来她是一个哑巴,皖清洛有些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为何她会沦落此处呢?她不解。
皖清洛看她的年龄也就和周廷浩差不多,二十三岁左右,比自己大出二三岁,“我叫皖清洛,你以后可以叫我清洛,那我以后叫你逸姐姐好不好?”
肖逸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拉着皖清洛就坐到了她一张铺着毛茸茸的雪狐皮毛的贵妃塌上,周围有攀枝藤科植物缠绕,这里有种神仙洞宫一般,幽静不失雅致。
肖逸半躺在蚕丝枕上,细长眼微微阖起,那慵懒清逸的模样着实让人羡慕。
皖清洛看着她,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无欲无求的悠然自在,好像她从来没有忧愁,没有烦恼。
“逸姐姐,我以后经常来看你可好?”
肖逸轻启眼眸,露出不经意的喜色,再次轻轻点头,忽而她指着皖清洛的朱唇,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通过她的比划,皖清洛大概知道了她的意思,她是想听她刚刚唱的歌儿。
皖清洛如会贯通地朝着她笑了笑,清了清嗓子,把那首《葬心》再次唱出来,那油然而生的凄凉在洞中回荡着哀怨不绝的回声。
“天给的苦给的灾,都不怪,千不该万不该,芳华怕孤单……”
肖逸紧闭着眼睛,似乎在静静听着皖清洛唱歌,波澜不惊的脸庞上无端爬上了一抹伤悲却是转瞬即逝。
不知不觉,皖清洛鼻前一阵香味飘过,昏昏沉沉的脑袋渐渐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她还是躺在原来那个泉涧边上,她揉了揉眼睛,除了泉流声,四处依旧是无声无息的幽静。
原来是一个梦,皖清洛揉了揉太阳穴,才如梦初醒,可是……不!
这个想法被秒间否决。
皖清洛发现自己衣服穿戴整齐,而且头发上还残留着几片划裂的藤叶碎片,这不像是做了一个梦那么简单。
她起身走过那个岩壁,隔壁果然有一个泉涧,对面的崖洞却是被无数绿藤遮住,根本看不清里面,只看见黑漆漆的间隙。
皖清洛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到底肖逸是何方神圣,她又和鸿村有些什么关系?
随着田间的蝗虫,荒草骤减,那麦子的长势越来越好,那蝗虫经过这大半月的垂死挣扎,也都慢慢失去了生命力。
但是,野草生命力顽强,为了彻底除草周廷浩除了教会人们引水灌溉,修建水利,并且采用中耕除草法在田中挖出纵横的沟洫。
于此同时,周廷浩把贾付从城内运回的硫磺石让村民们放入炼炉中加入适量水加以炼烧,煅火不息,石盖密封之以隔绝空气,共烧了整整七天。
开启时,一股冲鼻的酸味飘散,浓烟升起,液体表面有气泡沸腾,起初用棉布掩鼻,不敢靠近。待气味飘散,村民才敢靠近,用铁瓢舀溶解后的液体,放在阴暗处散热。
周廷浩吩咐村民们把液体以弧形地形式泼撒在田中植物上面,土壤之中,因为对周廷浩十足的信任,村民们一一照办。
未过半月,那田里的荒草几乎赶尽杀绝,村民们一个个喜出望外,互相奔向告知,家里的女眷老人们一听这极好的消息,一个个都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