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浩拉着她一直没有说话,皖清洛终于意识到他从刚刚出门就一直板着脸,眉头紧皱,似乎在生谁的闷气。
看着他把马拉了过来,皖清洛积极地伸出手想去牵缰绳,“我来牵马吧!”她对这古代的交通工具还是挺感兴趣的。
周廷浩冷漠地瞥了她一眼,然后他丢给她绳子后就一声不吭地站到马的另一边。
皖清洛拍了拍马儿的头,然后抚了抚它的鬓毛,马儿舒服地甩了甩尾巴。
出了门很久,也不见周廷浩要骑马的样子,也是只好拉着马儿悠闲地走着,但是周廷浩一句话都不说,绷着一张脸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皖清洛心里腹诽,他装什么深沉,现在应该是自己耍小性子,撒气的时候吧?
两个人,一只马在街道上慢慢地散着步,“周廷浩,你该不是被阮沁沁吃闷混了吧?怎么一直不开心的样子。”
皖清洛还是憋不住就这样沉闷地走路,太无聊了。
“没有。”周廷浩简洁明了,似乎没有多余的话要说。
“你骗不了我,你就是在生气了。”皖清洛自以为是地断定着。
马儿哼着粗气,头摆了摆,似乎是表明自己夹在中间很无奈的样子。
正当皖清洛想竖着耳朵听周廷浩接下来的话时,忽然眼前的路被一个黑影遮住,皖清洛半张着嘴巴惊骇不已,半响才看清。
“周廷浩,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皖清洛抚顺胸口短促的一口气。
“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周廷浩一本正经地反问她。
皖清洛大力地摇摇头,她心里很没有底,周廷浩这样问的意思。
“是因为你!”周廷浩瞪着大大的眼睛,并用手指指她的头。
“我?”皖清洛傻眼地也用手指着自己。
“皖清洛,我现在才真正认识你,你说你长得胖就算了,你还这么能吃,能吃就算了,你还偷吃,嫁给我祸害我就算了,你还要去勾、引闻骏师兄,你不知道你现在是我周廷浩的妻子,你这样做不仅丢我的脸,你还丢了整个周家的脸!”周廷浩怒不可遏地用一些冷言潮语讽刺她,从而发泄心里的火气。
这股怒气也不是凭空而来的,刚刚看到她和闻骏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就一股怒火,想遏制都遏制不了,如今更是越想越生气。
皖清洛终于知道什么叫毒舌,什么叫污蔑,什么叫大魔头,忍一时风平浪静,忍一时,保全节操……可是还有一句话叫忍无可忍。
“周廷浩,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勾、引,什么叫给你丢脸,给周家丢脸,我们什么关系你自己最清楚,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自己不也一样,勾三搭四,我说了什么吗?”皖清洛鼓足勇气,掐着她不太完美的粗腰和他争辩着,这大概就要不卑不亢,声明大义。
“皖清洛,你还敢狡辩?你有种再说一遍!”周廷浩被她的强辩整得一愣一愣的,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看来太低估她了。
“我!我的意思就是……我没错!”刚刚还一肚子正气,这一下子又憋了下去,吞吞吐吐,她的舌头又在打结,为什么不能坚持一两个回合呢?皖清洛在郁闷着。
“你还有理了,看来你根本就不知悔改,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周廷浩愤怒到了极点,他一把从皖清洛手上夺了缰绳。
“驾——”的一声,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皖清洛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了,就看见周廷浩骑着马扬长而去,留下一路的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