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沁沁恢复地很快,第二天便能下床走路。
让皖清洛不适应的是她对自己一改之前恶劣的态度,相反是彬彬有礼。
皖清洛对她这样的改变不以为然,她深知阮沁沁变脸比比变天还要快,不过人不犯人我不犯人,皖清洛自知明哲保身。
为了彻底治好阮沁沁的心痛的病,周廷浩特意去了一趟临泉县城,找了一老中医抓了一副药回来。
皖清洛将它煎好之后便端到阮沁沁的房间,谁知那门半掩着,刚踏上一层阶梯,就听见里面一阵嘈杂之声。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想留在周廷浩的身边!”
“师妹,你别傻了好不好,廷浩他不会爱你的,他只爱清洛,你为什么从来不看一看你周围的人,他们也十分爱你,疼你,你为何总是视而不见!”
闻俊痛苦地呼喊出来,他憋了太久,今天终于说出来了。
“师兄,对不起,别人的爱我要不起,也不想要,我只要周廷浩!”阮沁沁显然是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强硬态度,谁也不能改变。
“呵——”闻俊绝望地痴然一笑,整个人如同被重重地击了一掌,胸口郁结着一口滚热的血液翻涌,“我懂了,我懂了!除了周廷浩你的心里根本就容不下任何人,你是爱疯了,爱绝了!”
闻俊手指紧攥,纤美的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无血色,看上去那么惨白无力,他的眼圈红红地如同被注入了人血液,那般恐怖,那般痛不欲生。
很快他推门而出,直接撞见了呆呆站在门外的皖清洛,投去苦闷一笑,继而消失在皖清洛的眼前。
爱疯了,爱绝了……这几个字眼形容阮沁沁确实不过分,她的爱确实如此,让人窒息的爱有时候会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皖清洛全身上下寒毛竖起,总感觉用一阵阵阴悚的风不断袭来,让她无法动弹,无法思考。
抬头间,阮沁沁媚眼如丝的注视投来盈盈一笑,“清洛,你来了,怎么站外面,快点进来!”
阮沁沁满面笑容地招呼着皖清洛坐下,“清洛,多亏你还惦记着为我煎药,真是太感谢了!”
“没事,这是我举手之劳!”皖清洛连忙谦辞着,对于阮沁沁她随时保持距离,也不会一下子对她改观。
“清洛,廷浩他去哪里了?”
“他去和贾付安排工作交接的事宜了。”
“你们要离开这里了?”
“是啊,爹写信过来让我们在月底回陌潍城。”
“原来如此!”阮沁沁开始心不在焉地在原地踱步,略有怔肿,似乎在心里盘算着什么似的。
“阮姑娘,你打算以后怎么办?”皖清洛忽然很想知道阮沁沁心里的想法,即使她知道阮沁沁不一定和自己坦白。
“我?我如今只身一人,孤苦伶仃,我也不知道!”阮沁沁带着悲凉说道。
“相公打算过回到陌潍城给你一笔钱,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什么?”阮沁沁脸色大变,“清洛,以前都是我的错,让你吃了苦,可是现在我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不可以让我留在廷浩身边,无论做奴做妾我都无所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