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阮沁沁看到洛凤璃的画像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了,她踏出枫桥居便没有回来过。
周廷浩和皖清洛把附近方圆几百里都翻了一个遍也没有见她的影子。
几日来疲惫不堪,一回到别院,周廷浩就坐在方桌上将一杯茶一饮而尽,心头万般忧虑显现。
皖清洛轻步走了过去,看着他烦心,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毕竟阮沁沁是他心头一块未移去的大石。
“相公,对不起,那天我不该冲动和沁沁把事实都说出来。”
皖清洛有些愧疚地垂睑说道。
“清洛,不要这么说,这些原本就是我欠她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处理好的!”
周廷浩信誓旦旦地保证着,其实心里也是摸不到底,他不希望看到皖清洛和阮沁沁任何一方受到伤害,如今看上去这样的两全之美是不可能的。
为了心中所爱最终还是会伤到其中一人,爱情的人们无关乎爱恨情仇,有些即使知道是飞蛾扑火,但还是依然不达目的不罢休。
春蚕到死丝方尽,或许只有把对方耗到身疲力竭,心如死灰之时,一切才会是真正的结束。
“廷浩,你真的会一直一直照顾我到永远吗?”
皖清洛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那夜之后,周廷浩和她发誓这辈子他只会爱她一人,无论如何,他都会对她不离不弃。
“当然,说道做到,难不成对自己相公这么不信任吗?”他伸出手拉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挑起她的下巴问道。
他的眼神充满了迷惑,似乎一杯熏香浓烈的酒水,酒不醉人人自醉,皖清洛看着看着竟会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如果可以这样一直倒在他的身边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皖清洛身不由心地搂紧他。
“相信,我最相信的人就是相公!”
周廷浩听她这么一说,心底自然是舒悦,他抱紧她,把脸埋进她的锁骨间,肆意地享受这一份难得的安宁。
周廷浩一个人出门打听阮沁沁的下落时,皖清洛会一个人待在家里,有好几次她去了望月泉,那里一景一物还是原来的样子。
但是皖清洛知道有些人离开了,终究不会再回头了,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直到落日余晖降临。
一次恰好遇见了福伯,他还是那么硬朗,皖清洛热情走上去和他打招呼,可是看得出福伯对自己的冷淡。
“大少奶奶,我求求你不要再来了,肖逸他一个人也过得很好,就不要再他的生活中留下无法弥补的伤撼,你给不了他的东西,也尽量不要给他希望,你不知道失而复得再次失去的痛苦!就当我求你!”
福伯言语举动显然有些激动,可是为人父母爱孩子的那份心皖清洛懂得。
确实,那天之后她就不应该再出现在这里,可是她会很不自觉地回想起她和肖逸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她清楚的知道那是一种无法割舍的牵恋,她一直把肖逸当做心里在乎的人,即使那不是爱情,一种道不明说不破的情感。
“福伯,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肖大哥了!”
皖清洛含着泪即刻转过头去,她害怕自己的恋恋不舍会被肖逸看到,这样他心里也不会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