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恐吓之后,皖清洛忽然从床上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她的额头上,脖颈处全部都是恶梦后遗留下的冷汗。
皖清洛嘴角扯了扯,飘过一阵苦嘲。
原来不过是一场春日大梦,没有周廷浩,没有温暖的拥抱,更没有深情的告白。
梦醒人散,整个房间里一如既往地空荡荡,只有她一人,为什么嘴角的触感以及手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这个梦如此逼真,场景历历在目,以至于她觉得真实发生过。
“吱——”的一声,门突然打开。
皖清洛迎着光线看过去,一眼就看到周廷浩度端着一碗不知道什么东西正朝着自己走过来。
“过来把这碗药喝了!”周廷浩把药放在桌子上,吩咐着皖清洛。
“我为什么要喝药?”皖清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为什么?你昨晚一头载到了,还是我把你抱到床上去的!”
“啊?”
“你发烧了,你自己都不知道吗?害得我昨晚一直陪着你,也不知道昨晚做了什么梦,一直说梦话!”
“说梦话?”
皖清洛惊叫出声,难不成周廷浩都知道她昨晚做的梦了?她的脸瞬间红成一片红潮。
“怎么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周廷浩看她这个样子不禁产生遐想。
不过昨晚她忽然昏倒还是吓了他一跳,迷迷糊糊胡言乱语着,一点没头绪,除了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放开,到最后就模模糊糊叫了声“相公”,他什么也没听清。
“没有,当然没有!”她矢口证明自己。
“廷浩,清洛怎么样了?”皖清洛还没从昨晚梦中抽离出来,这时门外一个紫色的倩影正缓缓移步进来。
周廷浩也回头看了她一眼,今天的她显得格外地明媚,一身紫色罗裙修身大方,脸上更是容光焕发。
见到阮沁沁走进来,皖清洛立刻移开视线,有些如坐毛毡地不自在坐在那里。
“烧退了不少,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周廷浩端过药,坐到了皖清洛的床边,汤匙轻轻搅了搅,吹了几口气,“张嘴!”
他命令道,皖清洛顿时惊愕,周廷浩竟然要喂他吃药,明明刚刚把药往桌子上一放就命令自己喝完的。
而且皖清洛已经细致地注意到,阮沁沁站在一旁脸都绿了,妒恨的心思亦映在脸上。
“我自己可以!”皖清洛知道什么叫试时务者为俊杰。
“让你张嘴没听见吗?”周廷浩再次不避人前地提声强势喝道。
吼什么吼呀,本人现在还是病人哎,大呼大叫地还让不让人好好吃药了!皖清洛恨恨地咬了咬唇,心里腹诽着。
但是迫于周廷浩的强势气场下,她只好乖乖地应了声:“哦!”。
迫于无奈,皖清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只好微微张开嘴让他一勺一勺地把药喂进去。
皖清洛瞬也不瞬地瞄了几眼阮沁沁,果然她已经气的咬牙切齿了,她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五指紧攥,似乎下一秒就要扑过去将皖清洛撕碎。
大魔头肯定是故意的,皖清洛悲哀地想到,他是把自己推入狼口虎穴啊,昨天早上阮沁沁的戏码就是她吸取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