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一黑,就现在每天他对她说的都是“五号……。”“五号……。”,以后接触还得了?
想想都觉得可怕,还是不要吧。
“听说淡竹回来了,你去看过他吗?”
提起那小子她就来气,回答的有气无力的:“去了。可他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对我不理不睬的,当朋友什么的完全是我的一厢情愿啊。”她愤愤的咬了一口肉。
“怎么会是一厢情愿呢?若他不将你当朋友怎会在当年救你。”
“那是你拜托的。”
“第一次是我拜托的,你入牢的那次,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他都要劫牢了呢。”
“啊?”她愣住了,“劫牢?”
“是啊,若不理睬你是不会做到那一步的。”
“可,可是我受伤了他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五年后回来还是对我这么冷淡。”
“黛儿可曾问过他下山的原因?”
“原因?”她愣住。
“恩,你昏迷的时候他曾问我关于你对酒过敏的事,还敦促我在他回来之前抑制你喝酒呢,后来我只晓得他是下山寻药了。你六岁之时生了场大病,淡竹曾跟随医圣来骊山,那时的他便沉默清冷,不过跟着医圣前后医治你也毫不怠慢。但你肯定不记得了,那时你刚醒来又无意间喝了药酒,全身起了红疹子,还是他背着昏迷的你找到我们的呢。”
“……。”俪黛从没想过这女孩过去还和淡竹有过这些事,很惊讶。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给自己的药丸,莫非?
“其实淡竹虽看起来冷冷的,实则对你早已是朋友相待了。”
“好吧,我想错了。”她承认这一事实,实则五年前他带她下山就是让她散心吧,只是他太毒舌了,让她忍不住生气。
“不过大哥很开心,这是继少吾之后,你的第二个朋友,以后还会有更多朋友陪伴你的。”
因为提起元少吾,所以她没有注意他的语气。“元少吾么?这么多年了,也不晓得他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子书墨玉也十分感慨:“元家跟随我们子书家几百年了,有时我想事情终会有尽头,我们也不该因为先辈的一句誓言就束缚他们。”
“所以大哥才一直都不追究当年的事么?因为歉疚?”
子书墨玉为她夹了个菜。“因为歉疚,也因为感谢。”
一顿饭吃的各怀心思,在俪黛要走之前,子书墨玉摸着她柔顺的头发,淡淡笑道:“当年行刺你的人,你相信是少吾吗?”
身体情感下意识的:“当然不信!”
“那便好,你要相信少吾是你最可以毫无条件相信的人。”
子书墨玉的话在俪黛的心里激起一阵涟漪。毫无条件的相信?这么绝对的话令她觉得飘渺,首先,她不会再这般;其次,她连元少吾这个人都没见过,谈何信任?
只是子书墨玉突然来得这一句让她只觉得莫名,不明白他这样说的意义。
“对了,你见到新来的教员了吗?”
“我在暗营没时间啊,况且我也没兴趣。”
“有空去见见吧,绝对会令你惊喜的。”
惊喜?她没太放在心上,一心想着今晚要和红袖见面,想起之前她那自信的眼神,有些奇怪,同时也兴味十足。
这边,文营的长老和神机阁的长老与其他人告别,走在回去的路上。
“赭闻,你对二小姐有何看法?”神机阁长老问。
赭闻是个很沉稳随和的老者,虽衣着古朴却完全掩盖不了其身上浓浓的书卷香。“你是指方才殿外的那个小女孩?”
相较下神机阁的长老机鬼则显得干练许多,一身衣着套着些古怪的机关,鼻梁上挂着一个透明的镜片。此刻他笑着,很古怪,却因本人本就奇怪而不显得诡异。
“我听闻她最近很活跃,啧啧,本就不可能的存在,竟然活到了现在,骊山的诅咒啊。”
“机鬼。”赭闻打断了他,摇了摇头,“切不可随意说这些。是耶非耶,真实或空穴,都不可妄加猜测。我今夜要下棋,你要陪我吗?”
“算了吧,你那无趣的玩意儿,还不如回去研究新东西。”
两位离去,却不知旁边树林后站立一个红衣女子。红袖是无意间听到这一番对话的。
听完后,她笑了。
子书俪黛,看你能傲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