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解释,生怕俪黛以为他是和东黎串通好的,虽然他也是东黎一份子,可知情和不知情还是有很大差距。他伤好后去找敖红,得知了好多事,心中震撼过后更是敬佩心疼,所以他不愿俪黛因这事恨他。
俪黛本想问,可他既然直说,而她虽有失误,但大多还是看的准的。单合这小子就是心高气傲,实则纯真热血,他说的她不怀疑,笑了笑。“我又没怪你,伤好的怎么样了?”
单合见她没生气,也高兴起来:“好多了,你呢?我听说你不仅和大长老打,还连续和几位师兄打,受伤了吧?好的怎么样了?”
俪黛挑眉:“抢了你的战利品进入暗营的人会这么弱?”
单合一呆:“伤口恢复的快慢和弱不弱又什么关系?再说我不也是暗营的,而当初不晓得是谁被师叔······”他突然噤声。
俪黛笑笑。
自从受伤后他就知晓的所有事,当听说黎祯身份时,他还好,惊了会儿便很快接受,毕竟自家爹在敌国蛰伏那么多年的先例在前,然而当听说黎祯要立子书俪黛为太子妃,他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心中又是谜案终于得到正解,那个猜测竟然真他娘的是真的!
黎祯之前对俪黛的百般刁难,冷言冷语,全是因为他看上了她!
他在心中纠结,旁边人却按捺不住催促俪黛赶紧动身。
他试探着问:“你和太子他······”
“他什么?”
“他,他不是要立你为太子妃么?”
“什么狗屁太子妃!”
说完听一声醇厚笑声:“你就是单儿一直挂在嘴边的二小姐?”
俪黛回头,正是郭雄辉郭将军,她拱手笑了笑:“不敢当,久仰郭将军大名。”
郭雄辉阳刚深刻的脸浮现一抹古怪笑意,他道:“在下才是,久仰姑娘大名。”
俪黛觉得他话中有话,然而也只当她子书二小姐身份,却听他突然问:“不知当年那马还健在?”
俪黛想当初既然仰仗了萧瑰瑾的关系,郭雄辉又是萧瑰瑾心腹,那他自然知道她,只是提起飞雪,她情绪有些低落:“当然健在,只是此次逃难它为了掩饰我们而走丢了。”
郭雄辉皱眉,其中关系他大概也能猜的出,遂道:“如此忠贞烈马,实属难得,不若姑娘说出在哪儿丢的,我派人去寻。”
俪黛笑着感激:“如此便麻烦您了,不过说来还未谢过当年将军手下留情之事。”
郭雄辉却笑了:“其实当年本就没打算杀那匹马,是下属擅自决定,可没想姑娘突然站出来,不过这也多亏了姑娘拖延,才使得我赶到解救。”
俪黛一呆:“没打算?”
“是的,萧将军早有嘱咐,那马只是用来煽动事件,并不可真伤。”
萧瑰瑾?原来他那么早就有安排?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个十分明理之人,俪黛心里有些感激。
单合见一直没机会参话,突然想起什么兴高采烈对俪黛道。
“对了,骊山军队都来了!”
此言令俪黛一顿,随即陷入短暂沉思。其实早在之前便知黎祯会借她之名使用骊山这柄剑,只是没想会是这个节骨眼。
“郭将军带领么?”
单合道:“恩,陛下下旨爹暂时带领等剿灭烈风寨后便全全交给你。”
听出他话中最大的信息:“剿灭烈风寨?意思是······?”
单合正这时笑了,少年的他已具有男子的阳刚血性,意气风发,颇具郭雄辉的风范。
“烈风寨嚣张那么久,早该从地图上磨灭了。”
听他们似早已计划完全,又想到萧瑰瑾虽被擒住,然而他毒已被她清楚,已他之力很容易脱身。
只是烈风寨果真要······?
她至今仍不知从不犯人的他们为何会突然发难?而这一切都归结于指挥者陆如烈身上,因全山寨人对他有种发自骨髓的崇拜。
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个背后之人,教他们如何抓住萧瑰瑾,利用他为人质······
而此人说不定与骊山暴乱也有关······
“我可否跟······”正要说,方才来着忍不住继续催促道:“姑娘,太子叫我立刻接您过去,至于骊山军队他自有安排。”
俪黛一顿,单合则面露不舍,没想刚和她相见便要分开,而她亦是太子妃,差距越来越来大,内心泛起一丝苦涩······
俪黛却是思索片刻突然笑了,只是那笑意味深藏。
“威胁我?”
俪黛最终还是跟随一小队人快速赶去都城黎源祗军营处,夜晚时单合已带人缓慢撤离,却听探子传来萧瑰瑾已逃脱,郭雄辉立刻命令道。
“全军听令,目标烈风寨,全速前进!”
“是!”
于此同时,烈风寨刚经历一场争斗,黑衣男子不知从何处从天而降,而押送中本该中毒的白衣男子突然发力,陆如烈,玉尧奕,陆白儿一起上也没能拦住他们,又听闻东黎军队出尔反尔全速向他们攻来。
全山寨陷入一阵混乱,陆如烈沉思片刻,扬手制止所有人道。
“是否叫所有人打包好必需品?”他问二当家石磊,石磊点头,“已按照吩咐打理好一切。
“好!”陆如烈沉声道,浑厚内力将他的声音遍及全场,“所有人听令,启动紧急撤退方案,所有人在各自小队带领下拿上必需品快速下山。”
“是!”所有汉子应道,他们的妻子儿女则跟在身后,虽担忧,然而都没吭声。
正这时玉尧奕道:“恐怕下山时间很紧。”
陆如烈皱眉:“确实,”但他知玉尧奕一般开口便是有计划,便问,“玉先生有何建议?”
玉尧奕转动黑子的手停住,抬起眼时清淡的眸中浮现莫名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