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黛一顿,转念想自己此刻是女装,当初是男装也年幼,所以他会怀疑。便笑了笑:“奴家同公子从未见过。”
无论如何,当年那事还是不能暴露,毕竟她不知后来那几人的失踪被算在了谁头上,少惹事为好。
男子得了回答,又看了她一眼,便走了。萧瑰瑾笑道:“走吧。”
一行人吃了一顿诡异的饭,大晚上的也不是正确饭点,萧瑰瑾倒似没事人似得,优雅的填饱肚子,俪黛忍住饿,也斯文起来,全不理会对面三人的迥异的目光。
陆如烈是聪明人,知道萧瑰瑾是在以条件交换,所以知不会轻易说出,便也没问,饭后替他们安排了屋子。
虽是简陋,倒也整洁干净。问题是只有一张床,而他们只要了一间屋子,因这种情况下并不适合分开。
俪黛看着那床沉思片刻,终于果断道:“我睡里边。”说罢便躺在床上,用力往边上挤,被子一掀,脸朝墙壁。
过了半晌后感觉身后传来压力,被子被人动了动。两人默默的躺了会儿,俪黛趁着还没睡意前问出心中的问题。
“那什么林夫人,失踪那么久了,连陆如烈都找不到,你真有消息?”说实话,她相信他的能力,然而这事儿并非容易。
温和带笑的嗓音传来。
“普天之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只要她还活着。林霜儿销声匿迹这么多年,连陆如烈恐怕也以为她是死了,但死要见尸,所以一直抱着心念找着。而很恰巧的机遇,我得知了一些消息。”
“所以他才立刻就答应了你的条件?就算只是一个消息,也好比有人告诉他林霜儿真的死了好?”她吃了一惊,“看不出陆如烈还是个痴情种子。”
“陆如烈以狠辣果敢扬名,手下全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我曾也没想这样的人竟会为儿女情长所困……”说着他莫名的顿了顿,俪黛不明他怎么了,正打算回头看看,却听他似笑了笑,又继续道:“知晓林霜儿在何处后,我也才知为何会毫无消息了……”
她感觉到不一般,忽略了他方才的停顿。翻身问:“哪里?”脑中迅速过滤了许多地方,又想起那林霜儿的事,突然惊讶,“皇宫?”
俪黛一觉醒来,距离萧瑰瑾出去又过了三个时辰,昨夜她猜出林霜儿是被藏在皇宫里,而在昏昏欲睡前他却突然问她在看那画时到底想到了什么,她那时默了默,只说自己不记得了。他也不再问,而她却将那时深深藏在心里,不管怎么说,那一幕触目惊心,想想都觉心口发疼。
后来两人各怀心思的睡去,只是中间隔的距离使得被子冒风,她只好将自己的枕头放在中间,好在她也不大喜欢用枕头。
第二天清晨来了一人,说陆如烈请他,还不允许他带侍婢,俪黛倒也无所谓,萧瑰瑾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去,俪黛闲来无事,加上昨夜睡的僵硬,又去睡了个回笼觉。
她在屋子里呆了一天萧瑰瑾都未回来,后来夜幕降临,山上时不时传来大声嬉笑喧闹的声音,听着像是在庆祝什么。俪黛在屋子里呆的无聊,也想出去看看,门口没人看守,倒是不怕她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