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伸手抓住她,她却躲开他,将血液滴入碗里,看着血液一点点装满碗,她倒是很镇定的解释。
“我的血能解百毒。”
萧瑰瑾的手悬在空中,望着她的眼深邃莫测,那白皙皓腕泛出血迹滴入碗间,他只觉得每一滴都激起他的心颤动。
只是,能解百毒的血,天下间少有,他一生中加上她也只遇到过两个,她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完了之后她随意的替自己包扎,并将碗递给他,随意道:“喝了吧。”
后者未动,只是看她。
俪黛想他或许会感觉愧疚,笑了笑:“这时候就别酸儒了,我血都放了放着未必浪费?再说你早些好起来我们也好赶路。”说完她出了门。
萧瑰瑾静静站立,粗布着身难掩其华贵出尘气质,平见温和带笑的俊脸此刻沉静一片,墨眸落在手间的碗,鲜红的血液刺激他的神经······没有言语能形容他此刻心里的惊涛骇浪,他只是下意识的撒了个谎,然而……
端着血就像端着千斤重,然而也是她说的,事已至此,他沉了眼眸,举起碗喝了下去。刺鼻的血液刺激他的神经,他从未感觉血液如此难以下咽,却也如此甘甜。
之后俪黛沐浴完进门,正见萧瑰瑾坐在桌旁,见她开门进来,视线便落在她身上。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眼神与之前又有些不同,然而也说不上来,实际上那夜湖边谈话后他看她的眼神中便多了些她看不懂的东西,还不待说话那人便道。
“过来。”
她愣了愣,走过去坐下,手腕被抬起,粗粗包扎的布被拆开,露出狰狞的伤口。
萧瑰瑾埋着头,声音听不出思绪。“伤口这么深不好好包扎,还去碰了水?”
俪黛一呆:“啊,恩。”
“你就是这么毫不在意的对自己?”他缓缓抬起眼,墨眸锁住她。
她被盯的不自在,也觉得莫名其妙:“我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况且说起不在意自己,我觉得你比我更厉害。”
大冬天的泡冰泉,谁能像他,她这种情况能理解好不好,没有包扎的药,身上又粘的慌,这时候还计较什么?
萧瑰瑾遭遇了此生最无言的一刻,她的话令他无法反驳,然而:“你是女子,怎能同我相比。”
这话倒让俪黛挑眉:“女子怎么了,我并不比你们男子差。”
知她误会了他的意思,然而他却无法说下去。她总是这般看似随意,怎样都行,其实固执的要命,似乎意识里从未将自己看成柔弱的女子。
“我有伤药。”他在心中叹了口气,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金疮药替她涂抹上,动作又轻又慢。
俪黛察觉到手腕上传来酥痒微疼的感觉,怔楞的望着他俊美的脸认真的模样,半晌垂下眼眸,撇开眼去。
萧瑰瑾细细替她包扎,但因从未帮过人,所以动作很慢,俪黛见他沉静的样子一时间竟不好催她。待他终于包扎好她竟然是大松口气,站起身。
“我去看看大婶烧好水没有,你去洗个澡。”
一只手按住她,萧瑰瑾站起身,比她高一个头的身子俯视她,温和嗓音淡笑着道:“你忙前忙后也累了,先去睡,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