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北构城世家张家的大公子张宝玉。一时间人们纷纷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开口评论,一方面由于他说的确实不错,一方面由于他那传闻中的跋扈高傲的性子。
只是因为顺着他的解释,好像所有人都豁然开朗,纷纷点头。台上的小厮含笑着对张宝玉点了点头,道:“看来少爷对人生很有看法,不过这个答案正不正确我还是得问问我家公子。”他说着便退了进去。
李黛倒是注意到台上那人,本以为是小厮,这一看却发现是个极为清秀的少年。但见他说话时那副成竹在胸不卑不亢的模样,李黛好像突然能明白那个玫瑰公子为何清称在外了。
人群中在吵杂,飞雪嘶鸣了下,像在问李黛为什么不走似得。可李黛却并不急着走了,她手抚摸着飞雪的鬓毛,静静的站在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不一会儿那名少年便出来。
张宝玉一把收回纸扇,仰着下颚对他,漫不经心道:“怎么样?你家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在这垂月楼接待我呢?”
底下人纷纷起哄,有没回答上的书生只得对他投去羡慕的目光。能与玫瑰公子论学,那是所有儒生的梦想。
但之间那台上的少年只是微微一笑,一脸歉意:“不好意思这位公子,这并不是我家公子想要的答案。”
此言一出,全场又沸腾起来。似乎难以相信这样完满的答案竟然还不是正确,而张宝玉的脸上显然有了愠色:“这还不满意?我看这题目根本就没正确答案吧!这玫瑰公子难不成在当众耍人不成?”
对于这样的指着,少年丝毫不乱,依旧微笑:“公子的心思自然不是我们能猜的,但既然有这题,想必在公子心中就有答案,只是我们难以体会,这可不能胡乱怨怼。”
这话让其他受过憋的书生不乐意了。有人忍不住讽刺:“我看这题本身就有问题,什么风中残雪,墙上孤箫。这种意向在古典诗句中都难以找到,并且两者之间联系太过牵强。要我说要真是有答案,一定只有玫瑰公子一人知道了。”
这话引起了在场的共鸣,众人纷纷点头道是,台上少年微微一笑:“这个小生也如此猜想。实不相瞒,这道题从三年前就被公子拿来考人了,可上至文学顶峰的太傅的回答都没能让我家公子满意。诸位这样不平,确实也是情有可原,看来大家也没能破解公子的谜团,那今天的会晤就到这里吧。大家可以离开了。”
“等等!”他说罢就转身,可台下的人显然不乐意了,正是张宝玉。只见他拨开面前的人,径自来到台前,一撩裙角跨步上台。
“小兄弟你可不能这么不负责任。我们这么多人谁不就是冲着今天这一机会等了许久,现在倒好,说好的时辰还没到就想招呼我们走人,这个什么玫瑰公子是不是太傲气了点儿?”
众人闻言一愣,又纷纷沸腾起来。那个少年只是注视台下的动静,在抬头看面前的人,摇头一笑,带着尴尬。
“罢了是小生的错。是我怠慢了各位,在这里我给诸位陪不是,请别怪在我家公子头上,是我没看好时间。好吧,看这日晷还差半刻钟,还有一个人的回答机会,请问谁要来?”
谁要去?众人纷纷你看我我看你,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要说为这题目,全城最有声望,最优秀的学子都提出了答案,可都被否决了,剩下的那些中等生自然不会认为自己的答案有多好。
李黛看到这里,从刚才的恍惚中回过神来,不禁淡淡的自嘲一笑。随即低头拍拍飞雪的头。
“飞雪,走了。”
“没有人的话干脆我来指名吧,唔,就那边牵马的那位小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