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公子,她不会忘记这人有多出色,在骊山五年无聊的时光里她看了关于他的事迹,一件件令人赞叹不已。
从那时起她便被这传闻中的人深深折服,也知这样的人只适合远观,后来她其实又如何想不到云沂就是萧瑰瑾,只是她在下意识的屏蔽,也许她知道,当他恢复身份的那天,她便再不能离他那么近。
此刻亦是,就算站在一起,心却离的很远。
这才是她的真心话,终于心平气和的说了出来时才觉一件事了却,感觉松了口气和如释重负。她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萧瑰瑾还在原地,俊美的脸藏在阴影中,女子的话久久回荡在耳边,说不清什么感觉。胸口闷闷的,有茫然,有讶异,原本可瞬间想出无数对策的脑袋此刻却一片空白,不知被什么堵住。
她的笑在眼前散不去。她笑的轻松,是真正释怀的笑,突然有种直觉,她是真的要放下了,不会再与他牵扯。
这一感觉令他的心不由颤动,接着那种闷闷的感觉在心间扩大。
要说之前,她瞪他怨他气他骂他,他都不会因此而被打乱步伐,相反她这样还能让他感觉她在在乎;可此刻,他再次感到茫然无措,他无法想象日后无论他说甚做甚都被他她当成陌生人。
而他直觉她做的到,毕竟她虽常矛盾犹豫不决,可却是一旦决定便果敢不回头的女子。
雨滴落下,而他用内力保护的身子却感觉到冷。
一名男子缓缓走到他身后三尺远地方停住,黑衣裹身,黑布蒙眼,将自己融入黑夜中,整个人不说话时便傲气非常。“听说你一下午都不在,找了你半天原来在这里……”
萧瑰瑾衣衫被打湿却似没有感觉,他忽然开口,平见温和的嗓音静静的,清凉如水:“你们都说我站的高,到底是何意呢?”
夏孤临知萧瑰瑾一早便发现了他,而他也听完了所有的话,当听到那女子那番话时,他很吃惊,毕竟不料她竟是如此清醒的看待萧瑰瑾,又想起之前她对萧瑰瑾的所作所为,很不讲义气的,他有些幸灾乐祸。
毕竟说天生高雅强大的萧瑰瑾有天竟会如此,一切全掌控在手中无所不知的他竟然会问这个问题,在这方面上他是真正佩服那叫子书俪黛的女人。
为何?他勾唇无声一笑,因为当年,狂傲的无视所有人的他初遇萧瑰瑾时他才十六,然而他却就此折服,并且心甘情愿趋于他身后。所以才会敬佩被萧瑰瑾那样特别的对待她,竟然在一番犹豫动心后用冷静战胜了一切。
真是自制力超强的女人。
夏孤临道:“你有很强大的个人世界,强大的从未算错任何事,且在那个世界的你不会考虑太多,但其实很少-几乎没人似你这般,比如我,所以我常说我是凡人,你是仙人,就是这个道理。”
“……是吗?”
见他沉静着并不否认,夏孤临勾唇一笑,声音变得狂傲起来:“不过你本就不必将这些放在心上,以你完全不需顾忌,只管在高处呆下去,那才是真正属于你的地方。我夏孤临从未如此坚信。”
夜风吹拂,带动两人衣襟飘动,萧瑰瑾一身白衣看似单薄,可他站在那里却令人不可忽视,放佛万物都会因他的沉静而噤声。夏孤临话不多说点到为止,他知他懂了。
萧瑰瑾确实懂了,夏孤临没有说错,他一直以自己思维思考,从未出错,也从未想过不如此的自己。可是眼下……在这微凉的雨水下,他坚定自信的内心似乎裂开了一个为不可见的缝隙,自己竟然无法胸有成竹的肯定下去……
子书俪黛,都因这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