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里便挥退那侍婢,也不管她好奇的眼神,快速进了屋。
“小姐!”
杏林正担忧着便见俪黛刚关上门,便全身瘫软下来,喘着粗气蹲坐在门前。
“怎么啦!小姐!”杏林很焦急,“小姐去找师叔发生什么事了?”
“他不是师叔,从那天起他便不是我们所认识的师叔了!”俪黛厉声道,“他是黎祯,是欺骗我哥的人,还……总有一日,老子要一切都讨回来。”
气急爆了粗口。杏林不知发生什么,但见她美艳的脸因愤怒气的绯红,额头上脖颈间全是汗珠,虽好奇,但还是忍住没问。
“小姐出了很多汗,水烧好了,要洗澡吗?”
杏林的话让她想起了刚才,那让她咬牙切齿的记忆。从小到大,虽过得苦,活的低下,但从未受过这种侮辱。
而令她更加惊慌的是,她以为果断的自己能够因坚定之物而放弃所有,所以当初那样大庭广众露肩膀,对普通女孩儿来说足以羞愧致死,对她不是。
但原来不然,她第一次体会到自己也像普通女子一般对自己的贞洁极其慎重,甚至那一刻她感受到自己的脆弱。
可眼下她们如履薄冰,没有时间怨怨自艾,她只能忍下去。想着,她深呼了口气,缓缓站起身……
第二日清晨便听到整个太子府那头很热闹,她一夜没睡,早早起床到院子里练剑。杏林打探回来,告诉她是许多朝中大臣听说骊山小姐在太子府,并要被封为太子妃,所以纷纷前来道贺,黎祯要请她前去。
“去毛。”她回了俩字,继续练剑。杏林也是愤愤然,没想到这黎祯也太可恶了,那样伤了小姐竟然还想娶她为妃?所以也不多问,赶紧出去回话。
俪黛练了一个多时辰的剑已经是满头大汗,但她觉得远远不够。睡了一个月,再加上这特殊体质,她的武功又有了很大的退步。想着她拿出一个黑色带子围住眼,开始盲练。
可突然感觉不对,随即一记猛烈招式袭来,她心头一惊,来不及扯下黑布便同他扭打起来,同时想这会不会是那一直藏在暗处的人。
但接下来便放下心,因来着招式虽猛却没有杀意,想反正现在没人陪练,索性与他认真切磋起来。
来着招式很诡异,掌风柔带刚,是她没见过的路数……一个近身,腰间被暧昧的揽上一只手,鼻息间飘来熟悉的香味,她眉头一皱,一掌挥出使两人分开。
“没想到黎祯同二皇子貌离神合,竟然放任二皇子随意出入太子府。”她边说边缓缓扯下黑布。
来着正是那花蜘蛛,夸张艳丽的打扮,过于妖媚的长相,俪黛突然想笑,谁能想他和那一丝不苟淡漠冷清的黎祯是兄弟?
面对她大胆不言的讽刺,黎源祺却轻挑细眉毛,大声笑了。俪黛则似看怪物似得瞅着他。
待他笑完,俪黛才冷淡道:“不知二殿下所来何事?”
“别这么生分,再过不久你可要成为我的弟媳呢。”
俪黛冷冷的瞪他,想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总有这人在朝堂上耍阴的为前提,恨的牙痒痒。
黎源祺却不顾她的目光,悠闲肆意的环视了别院:“这太子府可真寒碜了些,我那四弟也真是,就算在外过惯了村野生活,这回到皇城里也该好好享受,不然别人以为我东黎穷的怠慢他不是……”
俪黛不想理他,想皇家果然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家伙。
“今日文武大臣都来拜访,想见传说中的骊山后人一面,谁想姑娘一人在这里练剑,想见你一面甚难啊。”
继续不理。
“大臣们来了却扑个空,而我那四弟竟然就这样随了你的意,看来他真真是疼爱你啊,我的弟媳。”
“说完了?”她面无表情道。
黎源祺看她,凤眼中笑意闪了闪:“没有。”
“……”等他继续。
黎源祺却突然不说了,只是双眼包含意味的上下打量她,最后落在她脸上,啧啧赞叹。“想不到……竟是这般别样的绝色,四弟真是好福气啊。”
俪黛一般都无视别人对她美貌的赞美,因这些都是虚浮的东西,她不想浪费时间,单刀直入。
“你绕过护卫单独寻我,可不只是为了看我一面吧?”
“哦?看姑娘的意思是知道?你倒是说说我来寻你所谓何事?”
俪黛勾唇冷笑:“你同黎祯不合,你有野心,你知晓我同黎祯间的事,你单独来,难道不是找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