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潜入太庙,找到了陈贤的牌位,十年之前他就死了。”
黑衣人将今晚的情报上报给他的主子听。
国字脸咬了咬牙,竟然在事发之后才得到消息,他忍。
“嗯,看来鬼王真是陈端没错了。”
今日祭天台站在国字脸旁边的山羊胡起身分析到。
国字脸攥了攥拳,还有这个在祭天时不长眼睛,一直向刀尖上撞的蠢物,他再忍。
“以鬼王的手段,恐怕以后我们难对付呀。”
山羊胡一脸肯切的看着国字脸。
国字脸闭了闭眼睛,这个废物竟然现在还看不清形式,他,不能忍了。
“还想着对付她?她的雷厉风行你还没领略到吗?今日得罪了她,你且想着好好保命吧,还对付?你他娘的也去挣个皇朝呀。”
噼里啪啦,圆目大张,只差拳脚相加。
圣贤书已抛到九霄云外。
山羊胡不相信的眨了眨眼睛,这还是尚书令大人赵祥吗?
“那该如何是好?”
山羊胡擦了擦国字脸喷在他脸上的口水。
“老实一些,只要不让她查到我们的生意,一切都不是什么大事。”
国字脸顺了顺气,恢复以往的正义相。
“对对对。”
山羊胡随声附和。
“继续盯着皇宫动向。”
国字脸吩咐黑衣人。
他心里烦躁的很,希望不要被那位盯上的好。
然而,国字脸的乞求并没有什么用。
皇宫辅政殿。
这是陈端用来处理政事旳书房。
“怎么样,无名和大黄何时回来。”
陈端从一堆奏折中抬了抬头。
天湛:“多则三日。”
玄仇挣扎片刻,嘴唇咬了又咬,最终下定决心。
“属下请求接办赵祥之事。”
玄仇行的是军礼,显然没将赵祥之事做私事处理。
陈端抬起头,看着玄仇,等着她继续说,在一起十年,她的心思她还是明白的。
“我等不了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怎么还能继续看着他逍遥法外。”
玄仇“腾”的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面含怒火,目含杀气。
玄仇直直的看着陈端,她希望,这种仇恨她能懂。
如她所愿,陈端确实懂得她的仇恨,他们这一群人谁不是靠着仇恨活着呢?
但玄仇与别人不同。
因为。
“再怎么他也是你的父亲。”
陈端站起身,来到她的面前,面色淡然的看着她。
她想知道,玄仇是不是真的可以放下那一丝可怜的亲情。
“父亲?他可从来不知道有我这个女儿。”
玄仇激动,微红了双眼。
说起玄仇的母亲和赵祥那又是一段“痴心女子负心负心汉”的故事。
二十年前,玄仇母亲本是一个红遍大江南北的青楼清倌,但却也抵不过风流才子的诱惑。
玄母本来以为自己的苦日子终于走到了尽头,可没想到,这只是另一个深渊的开始。
虏获了芳心,占尽了便宜,直到孩子都有了,赵祥才如梦初醒般,唯恐玄仇母女毁了他的仕途,他毫不犹豫的将这对苦命的母女赶到了荆河。
荆河地区贫瘠不堪,就连普通的温饱都不能满足,而玄仇从出生就在那里,背负着母亲和她的仇恨,一直生活了十八年。
玄仇与其他三名鬼将不同。
天湛是因为陈端救了他的命,而且授予他武功,所以他才死心塌地的追随她。
地无名祖祖辈辈就是生活在荆河的,他与陈端相识已有十年了,之所以加入鬼军,是因为他与陈端比武,结果输了,而根据当地的规矩,他只有一死,最后还是陈端说的情,留了他一命,至此,他就跟在了陈端左右,也是第一个为陈端卖命之人。
黄不败算是陈端绞尽脑汁归入旗下的。
他原本是天下第一消息聚集的第一楼的楼主,只因一次接了陈端的单子,和她打了一个赌,不得不归入了她的鬼军,改名黄不败。
而玄仇,她是不同的,她是与陈端签了卖身契的人,从十年之前到她报仇为止。
所以从一定的意义上来说,玄仇不能完全是陈端的人。
“赵祥之事,我自有打算,你们先退下吧。”
陈端坐回桌案前,不在看两人一眼,即使她能理解玄仇的仇恨,但是她不能为了别人而打乱原本的计划。
何况这计划还关系着国之根本,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