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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无名从辅政殿退下之后便去了灵通子的宫殿。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灵通子正坐在宫殿里摆弄着宫人刚刚送来的一盆花,一抬头便看见走进来的地无名。
“殿下让我来的。”地无名给灵通子行了一礼,站在那里等着她的回话。
“端儿?她还说什么了?”灵通子显然比较紧张,生怕陈端知道了她的秘密,但是想到什么又松了一口气。
“没说什么,就是让我来看看您。”地无名如实说,其实他并不是荆河人,当时和陈端在荆河相遇也是面前的人安排的,他是她一手为陈端培养的帮手,生来便注定为陈端而活,只是陈端这个当事人并不知道罢了。
“这是你不必担心,我会去和她解释清楚的,没事的话就回去吧。”灵通子有坐下继续摆弄她的那盆花。
“是。”地无名行了一礼便退下了,进屋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到。
地无名消失在门口,灵通子方才抬起头看向殿门的方向,陈端定是察觉到了她和地无名之间的关系了,那么她的秘密呢?陈端可是也有所察觉,若真的被她知道了一二,她们之间的这种师徒情分可还能存在,她是不是会恨她?
想到这里,灵通子的脸色竟然越发苍白,心口也隐隐发痛,有句话说的还真是正确,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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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呼延靖尘那边,快马加鞭,终于到了南疆皇宫。
“小王爷,您可算是回来了,皇上这几日可是没有醒,一直说胡话呢。”南疆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远远看见呼延靖尘便跑了过来。
“太医院里人是废物吗?就不能开两幅药?”几日的行程呼延靖已经胡茬满脸,疲惫不堪,但他还是尘疾步如飞,几步便走进了呼延雄的宫殿。
“看是看了,就是不敢下药。”大太监一路小跑,也跟着呼延靖尘进了寝殿。
殿内,龙床之上躺着一个面色发白,眼睛红肿的男人,虽是病容,但还是不失他英俊的相貌。
“陛下这几日偶尔清醒,但是却总是对着旧物伤怀。”一旁的大太监看着呼延靖尘皱紧的样子,忙回声道。“我们也劝过陛下,可是越劝陛下越是伤感,后来去了一趟明月宫,回来便这个样子了。”作为呼延雄身边的老人,陛下的事他也知道,说起这事他也是伤感的很。
“快,一杯热水。”呼延靖尘坐到龙床边,从怀里拿出了灵通子给他的玉瓶,倒出了一粒小药丸塞进了呼延雄的嘴里。
从宫人手里拿过水,让呼延雄一口口饮下呼延靖尘方松了口气。
“你们都退下吧。”呼延靖尘疲惫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是。”
宫人们一个个退下之后,呼延靖尘走到桌旁灌了两口水,几日兼程,滴水未沾,已是满嘴的血泡,一沾水丝丝作痛,呼延靖尘也只是皱了皱眉头而已。
“敏月,敏月,不要离开我,欢儿,欢儿……”
呼延靖尘刚要退出去,便被呼延雄的呓语止住了脚步,他回头看了一眼禁闭的床幔,双拳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