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陈端和陈骁鹄一起上完早朝便一起在辅政殿内等待,因为今日一早,影大便带着人去京城外的十里亭迎接师傅了。
“端儿,我听说你那顽固的师傅要来京城?”呼延靖尘摇着他的玉笛进了辅政殿,直接进了偏殿,虽然话刻薄,但是语气却没有一丝恶意。
“你不是不愿见到我师傅吗?怎么还来我这里?”陈端和陈骁鹄对面而坐摆弄着一盘棋局,呼延靖尘只好坐在一旁的圆凳上。
“我不想见到她,难道你就不让她进宫了吗?”呼延靖尘煞有其事的看着棋局,眼见陈骁鹄要输,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瞬间黑子起死回生。
“看吧,要这样走,你那样不是自寻死路?”呼延靖尘索性拿过了棋盒,他要和陈端下一盘。
“善奕者善谋,我怎么是姑姑和靖尘……南荆兄的对手。”陈骁鹄甚至在棋奕方面不是两位的对手,索性让开了位子,起身站在了旁边,而呼延靖尘也没和他客气,做到了他的位子。
“我师傅除了对你有意见之外其实还是很好的,再说了,你不是有求于她吗?就不能不要每次见到她都像见到仇人一样?”要说起师傅对呼延靖尘的意见,陈端也是好奇的很,既然不喜欢他竟然帮他制作治疗心疾的药,而且每次制药都要耗费半年的时间。
“哼,也就是有求于她我才没有和她彻底翻脸。”那个女人怎么会好心的帮他,她要不是对南疆皇室有愧又怎么甘心这般。
“你的病怎么样了,师傅的药都吃了这么多年了。”看着呼延靖尘的面色好的很,怎么看都没有得心疾的样子。
“呃,现在好多了,只是冬季的时候会比较难过,这次来你这里的一方面原因就是拿药,不要说我了,说说这一年来你在战场上的风采吧。”说道心疾,呼延靖尘眼神有些不自然,赶忙讲话题转开。
而陈端却将这一表现当做他不愿让她为他的病担心。
“战场上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说的,若是可以,谁愿意上战场?”陈端面露苦笑。
呼延靖尘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低头下棋,陈骁鹄也是看了她一眼,不言语,偏殿之内一时寂静。
豆蔻年华,若不是家仇国恨,形式所迫,她又怎么会上战场厮杀?呼延靖尘和陈骁鹄自是明白这些。
“回禀陛下,摄政王殿下,迎礼队已经进城了。”赵成进入偏殿行礼回禀道。
“今日就下到这里吧,改日再战。”陈端看了看胜负不分的战局,将手里的棋子扔回了棋盒。
“瞧你这个样子,像是八辈不见一样。”呼延靖尘瞥了陈端一眼,却没有阻止她的行动。
“怎么?你不和我去吗?”陈短站起身,回头看着依旧坐在暖榻上的呼延靖尘说道。
“不去。”呼延靖尘赌气般的转过了头,不在看陈端。
“不去拉到,我们走吧。”陈端不再理他,转身带着陈骁鹄离去。
看着陈端离去的背影,呼延靖尘叹了一口气,眼神变的幽暗,终归是要知道真相的,到那时你可怎么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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