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靖尘是南疆皇上呼延雄的胞弟,如今已而立之年还还是孜然一身,不理朝政,不问世事,却是在十年之前和还是孩子的陈端一见如故,待陈端成年之后便结为了兄妹。
当年元川成和南疆王呼延雄勾结里通外合覆了整个天朝,因此呼延靖尘的身份一直是陈端不愿在人前承认的,若不是她欣赏他的脾性,又在武学之上与他颇有沟通,陈端又怎么会放下国仇家恨与他来往。
但是至今为止,陈端还有一事没有弄明白,那就是当年呼延雄既然已经率兵攻进了京城,又为什么将皇位拱手让给元川成而退兵回南疆?
“南荆公子还真是好记性,这么多年未见既然还记得小辈,真是三生有幸。”绝明对着呼延靖尘就是一计大礼,当年他游走南疆,曾经被呼延皇室所邀进了皇宫,与呼延靖尘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呼延靖尘竟然还记得他。
“绝明公子客气,只是端儿刚刚说的话若是开玩笑的就罢了,绝明公子以后万不可开这样,若是真的,还望今日在这里的几位莫要声张,倘若我在外面听见了什么不好的传闻,在座的几位休想逃脱关系。”最后一句话可谓是声色厉苒,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极极星相,帝王之才,若这个消息真的传到了各国的耳中,势必会给天朝乃至陈端招来杀身之祸,刚刚他的警告也只不过是为了陈端的安危罢了。
木槿笑也只事情的严重性,看向绝明的眼神透着危险的气息。如今天朝在陈端努力的维护之下方才安稳一些罢了,若这个极极星相穿出去,恐怕陈端拼尽全力也未能保下天朝了。
木槿莲什么也不懂,自是不知他们一群人说的什么。
陈端却看着呼延靖尘微微撇撇嘴,他们这是怎么了,她还没在意他着什么急?
绝明看着敌视他的两人,心里喊冤,他又怎么了,他只是好心的观了天象顺便好心告诉了当事人,怎么就好像得罪了这两个人似的。
“你跟我出来,还有你。”天色已晚,木槿笑喊着木槿莲向外出去,走到绝明面前的时候,顺便将他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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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渊宫内,灵机子的长老阁,灵机子和灵通子正在下着棋。
“师妹可是在担心着那几个孩子?”灵机子落下一子,看着对面心不在焉的灵通子说道。
“陈端那孩子我看着长大,她的脾性我最是了解,太过刚硬了,处理起来朝政势必会走牛角尖。”灵通子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棋子,无心在下棋。
“这不是还有木槿那孩子吗?你担心个什么?”他这个师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执拗的性子,当年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拜了灵渊宫门下,跟着他和师父走南闯北,在他看来,陈端就是完全随了她的性子。
“就是有木槿我才更担心,若是陈端知道了当年的那个孩子就是木槿,恐怕她以她的性子会沿着此事查下去,万一她查出了我的身份,岂不是……”灵通子想到此,惊出了了一身冷汗,她不敢想象,陈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会不会恨她。
“你这担的哪门子心,她能查出什么?最多就是你是灵渊宫长老的身份,难道还能查出你就是……”
“师兄。”灵通子打断了灵机子接下来的话,探头看了看外面,神色微有些紧张,她埋藏了十几年的秘密不能说出来,即使这里只有她和师兄两人。
“放心吧,她命里自有贵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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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政殿外,木槿笑和绝明商谈着什么,而木槿莲却站在了不远处。
“今日你来这里,绝不是为了带着莲妹玩吧。”木槿莲看着绝明,语气清淡,这是他们一贯的相处模式。
“和你说什么?占星之术你又不懂?”绝明若带嘲讽的说道。
“你可以不说,但是若我将你带着木槿莲擅闯皇宫的事情告诉师父,你看他……”
“好了好了,我说就是。”木槿笑还没有说完,绝明就缴械投降了,谁让他这个师父最是宝贝木槿莲,若是知道他今日带着木槿莲来皇宫冒险,肯定会剥了他的皮。
“陈端的星轨有变。”提到这事,绝明脸色严肃。
“有变?怎么回事?”木槿笑也是一紧,事关陈端之事,在他这里都是万分紧要的事情。
“对,极极星周围出现了许多不明来历的星辰。”绝明也是慎重万分,昨夜他探知的星相,但是到现在他还没想明白极极星周围出现的小星辰是什么意思。
木槿笑转身看向辅政殿,表情阴暗不明,不知何意。
辅政殿内,陈端和呼延靖尘两人对坐饮茶。
“你什么时候回去?”陈端看了一眼一副悠然躺在暖榻上的呼延靖尘说道。
“我那皇兄还没着急,你急什么?”自从十几年前皇兄大病一场之后,他们南疆皇室便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呼延皇室未经许可不得踏入天朝京城。
“谁管你了,我是担心你在天朝的踪迹暴露,倒是我又要费力解决。”陈端无奈的瞥了他一眼。
“哼,你个没良心的,平日里白疼你了。”呼延靖尘完全一副宠溺的口气。这些年他真的是将她当亲人来对待,不仅是为了陈端值得结交,还因为她的复杂身世。
“你路过荆河时可否有我师父的消息?”陈端看着呼延靖尘犹豫道。
当年她逃亡到荆河,举目无亲,若不是师父相救,哪来现在活着的她的陈骁鹄,她离开荆河时恰巧师父出了远门,后来她派人去寻,但是至今没有消息。虽然师父一直和呼延靖尘两人不对付,但是她还是想问问呼延靖尘师父的消息。
“她呀?谁知道,说不定又躲在哪里偷偷看着你呢。”无情又狠心的女人,何故让他来担心?若不是对她有所求,他早就将她真实的身份公诸于众了。
说到陈端这个师父,呼延靖尘刚刚的好心情瞬间被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