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本就是企图巴结上状元郎,好为自己谋一番前程的落榜才子,可怜一介书生,哪里会想到眼前这个主儿那就是个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小霸王,被踹的回不过神来,此时听到这凶神这么问,张口便要挟道:“他是当今圣上钦点的新科状元郎,马上就要成为芳菲郡主的驸马爷!你最好……”
剩下的话,赵小侯爷没让他说出来,出云靴挪到他的嘴上狠狠的碾着,冷冷的道:“芳菲郡主的驸马爷?真是天大的笑话,一个弱不禁风,手不能提肩不能挑,风一吹就跑的破书生,他拿什么去娶芳菲郡主?在这上京城里也敢信口开河,你他妈是活腻了,啊?”
虞芳菲摇着折扇,站在一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冷眼看着这场大戏,上天要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她倒要看看这位新科状元郎能疯狂到何种程度。
忽然,一滴温热的液体从头顶跌落,虞芳菲反射性的用扇子挡在头上,拿下扇面一看,骤然变色,居然是血,还是黑色的?
抬头望去,便见数十米外的阁楼上,一道远山青岚般的身影负手而立,一头青丝披散在脑后,明明是水墨画一般的景致,偏因他嘴角溢出的黑色血迹而多了一分美艳的妖邪。
抖落折扇上的血珠,虞芳菲回头看着已经站出来当和事老的状元郎,唇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摇着折扇便走上前去,恰好听到这位新科状元郎道:
“这位公子,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便该知道,得罪我是什么后果,至于说迎娶芳菲郡主,乃是陛下御笔亲赐的旨意,难道你想要亲自验看一番么?”
“嗤,”虞芳菲冷声嗤笑,“状元郎果真是好生的威风,连堂堂平南侯府的小侯爷都得要对你礼让三分,倒真是让本郡主大开眼界,失敬失敬。”
状元郎一见那招牌性的,上书着“万里芳菲”四个大字的檀香折扇,当即变了脸色,朝着虞芳菲拱了拱手道:“不知郡主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郡主不要见怪。”
“见怪?”虞芳菲刷的收起折扇,扇端挑起状元郎的下巴,幽冷的眸子直视着他的眼睛,慢悠悠道:“就连这堂堂的平南侯府小侯爷在状元郎面前都要礼让三分,我一个小小的郡主岂敢见怪?状元郎可真是抬举我了。”
美人如画,笑容倾国倾城,且还带着七分邪气,三分勾魂的魅力,岂是一介小小的书生能够抵抗得住的,那状元郎当即就傻呆呆的看着虞芳菲,不知今夕何夕了。
虞芳菲见此眼底闪过浓浓的厌恶之色,收回折扇,接过碧珠递来的雪帕仔细的擦了擦,方才转身上了二楼的包厢。
“小爷真是有眼无珠啊,居然连堂堂状元郎都敢顶撞,恕罪恕罪。”赵佑庭被虞芳菲这一手邪魅霸道闪瞎了眼,顿时嘚瑟无比,跟着刺了两句,在经过状元郎跟前的时候才压低声音道:“什么东西!”
一时间,面如冠玉的状元郎俊脸漆黑如墨,回身便一巴掌将刚刚爬起来的狗腿子打翻在地,甩着袖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