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华服男子的话,身边的男子只是出声淡淡的搭了一句。
暖黄的阳光下,只见这人此时映衬着的身影着实的惑人心智,被阳光包围的朦朦胧胧,着实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一袭雪色锦衣加身,青色冠玉束发,眉眼精如雕刻,气质贵而不傲,连带着马身上也都镀上一层层高贵的银灰色,手持缰绳远眺着青山绿水,一人一马,真所谓是画中之景。
远看就像那高雅不俗的白鹤芋一样。洁然独立,令人钦叹。
听着被他称为十三的男子说话,也只是表情平淡的说了两句话,便没再没有开口了。
显然另一人也早习惯了他的不多言,并没觉得有什么尴尬的,继续开口说道:
“是啊,父皇不答应我出宫,我母妃倒是十分的高兴,平日还一直嫌弃我陪她陪的少,总说如果我要是真的出宫建府了,那之后估计十天半个月都见不着她一面了,她就连着说话亲近的人都没有了,总之啊,母妃是巴不得我不出宫呢。”
说着这话眼神便流露出丝丝的无奈感,他母妃是个爱热闹性子,宫里的生活规矩多,拘束也多,虽被磨了许多,可骨子里还是个受不住寂寞的人,父皇又不会时常过来母妃的宫里,所以自然是极希望他这个儿子能经常陪在她身边的。
“算了!七哥,不提这些了,既然来了这好地方今日我们就在此来一场赛马如何?好不容易出门的时候能摆脱了小十六那个跟屁虫还有那些侍卫,没人打扰,我们就畅快淋漓的来比一场,怎么样。”挑了挑眉,向一旁的人问道,一提到比赛二字,眼睛里都充满着兴奋的异彩,立刻有些跃跃欲试了。
听到提议赛马,雪衣男子也扭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不易察觉的染上了些兴味,如青兰般浅浅的笑了一下,也跟着微微挑了一下眉,回了他一个你真的要跟我比试的怀疑眼神。
“当然”,墨色锦衣男子很是灿烂的一笑,于是两人同时一扬马鞭,便不分先后的策马远去了。
矿阔的青草地,只剩下越来越模糊的两个矫健不凡的身影。
“小姐,你怎么了?”尽管压低了声音,但在安静的礼佛大殿,衣罗这一句焦急担心的惊呼声听起来还是格外的明显。
周围的人也都顿时睁开眼睛向这边看了过来。
只见本来盘腿而坐的钟离锦此时身子软软的倒在了一旁,脸色没有一丝红润的样子,嘴唇也白的没有一点生机。旁边的衣罗看起来甚是担心。
芸姑听到也起身搀起老太太就走了过来。
“她是怎么了?”老太太出声问道。
“小姐身体本来就一直不好,因为这段日子的舟车劳顿,近几日不知怎么的身体就变的格外虚弱。”衣罗低低的对老太太说道,差点就哭了出来。
“快带她先去偏殿的厢房休息着,这身子怎么这般的弱不禁风。”皱了皱眉头,老太太语气颇有些责怪的说道。
当着这么多的人跪坐了这么一会就晕倒,不知道之后会被别人传成什么样子了,这宁国侯府的嫡小姐身子骨竟是这么差,怎么许配好的人家,况且她还打算待会儿让钟离锦去求签呢。
越想老太太心里越觉得钟离锦给自己丢人,于是眉头皱的更深,责怪的语气也更加的重了。
“别在此处扰了别人礼佛,快些带她出去。”
说完便对周围的人略带歉意说了一句:“老身的孙女近日感了风寒,无奈仍要跟着过来礼佛,刚刚惊扰到大家实在是不该。”
众人看到这一幕倒是没说什么。
“小姐心中向佛,佛祖定会保佑早日恢复身体的,施主不必担心,阿弥陀佛~”主持礼佛的僧人见钟离锦带病也要来倒是甚为感动的说了一句。
“大家继续吧。”
唤来几个在院外等候着的侯府家奴,让她们帮着衣罗把钟离锦扶了出去。
“你们都出去吧,我在这里照顾小姐就够了。”
进了厢房,待几个人把钟离锦放到了床上之后,衣罗便马上遣她们出去了。
“是。”
之后在听到厢房的门一开一合之后,钟离锦便立刻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