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属下跟丢了。”别致优雅的阁楼里,只见方才那名被唤作祁云的男子回来之后便抱手跪在了地上,请求坐在主位上的人责罚。
作为主子的近身侍卫,跟丢了一个受伤的女子,说出去真是丢人。不过只见他说话时的气息很是有些不稳。
主位上的男子此时的容貌已和方才在宁国侯府的时候大不相同,身影很是俊俏挺拔,而且脸上的五官精致的像是刻在钟乳上的碧玉,华贵却清雅。
听完之后并没有开口,然而眼神之中却流露出兴味的目光来,本来无意深究。但如此看来那个女人的身份着实是不简单了,没想到今晚去了一趟宁国侯府倒是得了让人感兴趣的意外,有些不枉此行了。
“去司铉阁待几日再出来,现在先去司药阁治了你身上的伤。”片刻后,带些漫不经心的低沉清润的声音响起,对还跪在地上的人说道。
以他的功力一眼便看了出来祁云收了伤,且还不轻。
祁云武功已是不低,不说盛嘉,在这京城里能将其打伤的人很少,那个女人身边倒是能人不少。
“是。”跪着的祁云站起来行了一个礼便去下面受罚了。
说是受罚,确实是,从司铉阁出来的人怎么说也得丢掉一层皮,而且司铉阁的几位长老训练极是严格,待几日出来,武功内力定是能精进不少。看来爷此时的心情还不差,不然以他没完成今夜的任务,爷定然要将他扔到司罚阁了。那他的前路可就真料不到了。
一边这样想到便一边带着虚弱的下去了。只剩下主位上的男人闭目假寐。
京城有这么一大批高手的存在,他的雾冥宫竟是没有察觉出来,到底是疏于严教底下人办事不利还是那个女人实力太强大了。
近日进京的…倒有些深思起来了。
“原来是藜芦,下毒的人可真舍得,当时锦丫头定是失了不少的血吧。”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桌上的陶碗中现了颜色。老者也判断出了是何毒。
只算中等的毒物。
若是一般人中此毒,他根本无需耗这么大的麻烦,奈何钟离锦体内暗藏的毒素太多,虽然这几年勿踪老人七七八八的给她解决了许多,但仍旧是没除了根,这才使藜芦跟他们混杂在一起,难以看出来,他也不得以才出此下策,放血解毒。
“小姐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听了老者的话,衣罗忍不住的问道,她实在太担心了。
老者瞪了衣罗一眼,像是在斥责她的心急,山羊胡上下跳动了两下,没开口。
让他这个药老怎么说,说他其实也是拿不准的吗,多丢面子,这个丫头急什么急。他医术向来自诩不错,口碑也甚好,但对这个锦丫头的身体却着实没辙,几年前如此,现在还是。
“毒已经放了,药老医术精湛,总归性命是保住了。”只见一个大约五六十岁的白发老者男子在旁侧说道。
这个是百草苑的掌柜,其本身也是个大夫。
方才小厮来报说一个黑衣人在后门里昏倒了,看到黑衣人时他还有些疑惑,是何人竟跑到他百草苑来了。
若不是正好药老先生刚好出来认出了此女子,这大半夜后门里面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他都差点做刺客处理了,幸好药老今晚研究药物入睡的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