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娘和钟大嫂看着这小两口话里调蜜挤眉弄眼的模样,也知道这两人的好事也快到了。
“嗳,我瞧着阿斐像是没来?”钟大娘往后望了望,见人群中似乎没有瞧见阿斐那孩子,这才想到了他,不禁问了出口。
云染这会子也反应过来,记得她同冷景焱两人出来时,阿斐那种幽怨的表情。
冷景焱扯了扯嘴里“他说我们都成双成对了,只他一人孤家寡人,就拖我带了贺礼,便说自己不来凑热闹了。”
“嗬,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确实应该着急了,等哪天让他一道来,我来说说他。”
冷景焱只笑笑不答话,想着阿斐这两天似乎也有些奇怪,从前无事时只在庄里晒太阳睡觉,眼下这连着几天往外跑,同时还把自己收拾的妥妥贴贴的。
回来时也是一觉的春风得意,想必也是勾搭上哪家的小娘子了。
“好。”冷景焱答应着,见彼时客人多起来,也不好一直寻着钟大娘聊天,便同她说进去找未名。
云染也同两人告了辞,任由冷景焱牵着走进了内堂。
他两人来的到不算早,此时新娘子已经接了过来,大堂里宾客满坐,推杯换盏,言笑晏晏,好不热闹。
未名见冷景焱携着云染朝着自己带笑走来,马上端着酒杯走近,今日他身着大红喜袍,脸上的胡须也已经刮去,因长年习武的原因,皮肤呈现金黄的小麦色,硬朗的轮廓在这红色映衬下更加的俊逸,也不知是太高兴还是喝多了,脸上红红的,脚步也有些虚。
“景焱,呵呵呵…”未名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举起酒杯笑。
冷景焱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个男人四目相对都看到了彼此之前眼神的交流。
“恭喜你。”冷景焱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拿起一旁桌上酒盏,和他碰杯后一饮而尽。
随后,两人又随便挑了一个位置坐下。
这时,桌上的宾客都已经喝的尽兴,有一个长着国字脸和一字眉的中年人用筷箸瞧着空碗,合着叮叮咚咚的乐声大声唱了起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唱着唱着便有好些人一边敲着碗筷在一旁附和,将气氛拉至最高点。
当最后一句唱完时,敲击杯碗的清脆响声也随之停了下来,一首将进酒真是让人荡气回肠,余音久久不绝。
这时,那个带头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又响起了,带着些醉意,嘴里说话有些含糊“你们可知,这首被我们凉国人口口相传的诗是出自谁人之手吗?”
他叫魏羽,魏家祖上在京中颇有些名气,他爹爹是云长谦的部下,他原也是京中的一个小官,如今调任江淮掌管两国之前的商队,虽然官职也不大,好在油水泼多。
此时,说这话时言语间还带了一丝自豪。
此时的众人也有些蒙,这诗在凉国流传甚广,可具体是谁做的,他们也无从得知。
“定是个知识渊博的大儒!”
“对…”
“对…”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首先叫嚷了起来,众人见有人开了话,也都纷纷附和。
如果不是个大儒,怎会做出如何大气的诗句来,如此惊才绝艳。
在场的众人虽然不全然是读书人,但凉国崇尚文化,大多数人还是识字通句的。
这诗词的意思,也都能品的出来。
“我看那,不止是大儒,还是一个酒鬼!”一个尖锐的男声不知从
“哈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
“任谁都想不到,这样的诗句竟然是出自一个闺阁小姐之手,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是不信的。”
那个男人这话一落音,众人都惊诧了,一个闺阁女子能做出这样的诗句?
真想见见到底是谁家小姐?
“是云丞相家的三小姐,那日我在宴会上见过小姐一面,单单是一个背影,便足以让人魂牵梦绕…”那人啧啧神往,又引来众人的欢呼。
云染从起初那些人吟这首诗时就犯了尴尬症,这回子又这么说,真是羞得要钻地洞了。
冷景焱看着她嘴角也噙了一丝笑,瞧着眼前的云染,更带了一丝自豪。
那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的是“我的女人,自然是最好的。”
害的云染又剐了他好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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