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相安无事地共处了一晚,第二日下午,果不其然,那段路免强可以通人了,云染见到如此场景时,差点激动地流出泪水来。
终于可以解脱了!
虽然这两天她没吃什么亏,可心里总是觉得压抑尴尬的紧!眼下可以回去了,她是求之不得。
两人回到明月山庄时,阿斐正斜躺在进门处不远的凉亭内抖着腿嗑瓜子,仿佛像是在守株待兔一般,见两人归来,忙地起身冲了上来,抓着他们两个看了个半天,上瞅瞅,下看看,盯得云染十分不好意思,偏生又像怕什么心事被看穿一样,伪装成一副坦荡荡的样子,真是尴尬至极。
这人一向神经,眼下又是作甚?
他又盯了片刻,只至冷景焱丢给他一个冷冷的眼神时,阿斐瞧着冷景焱的眼风这才把那如炬的目光收敛起来。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死活不罢休,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两人,冒出一句让云染当场吐血的话来。
“你们两个,孤男寡女相处了这么两天两夜,晚上在哪里留宿的?是两个人一起吗?干柴烈火情不自禁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
云染白了他一眼,真是佩服这个的脑洞,只是,还有一点真是被他说中了。
想着两个人共处了两个晚上,云染禁不住脸又微微红了起来……
孤男寡女,黑灯瞎火…
真是让人想入非非…
“呃,那个……什么叫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云染打了个寒颤,朝着阿斐一顿辩驳。
“我这只不过胡乱说说,你瞧瞧你,脸红什么,莫非我猜对了?”阿斐根本不买云染的账,继续反驳,还朝着两人好一阵挤眉弄眼。
“……”云染又瞄了冷景焱一眼,见他依旧一脸淡然,似笑非笑,像是这事根本和他无关似的。云染看了更加气愤,只可惜却无处发泄,憋了个心口疼。
这人!是什么意思嘛!他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就这么看着她被嘲笑!
哼!云染见着冷景焱不帮自己说话便算了,还做出这等子模样,心口更加抽疼,憋了一口气,怎奈却又不敢同他发作,只好扭头狠恶恶的剜了阿斐一眼,冷冷地吐出几个字“臭人妖!变态!”
说完了还不算,还硬是抬起脚一脚踏在阿斐的脚上,待他反应过来已经是捂着脚嗷嗷直叫。
“你你你…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他泪眼汪汪地哀嚎,嚎完了又瞅了冷景焱一眼,见他瞧都未瞧自己一眼,只端着茶杯右手闲闲地拿着茶盖浮着水杯上的茶水。
“景焱,你也不管管她!这么野蛮的女人!”
“随她,只要她开心便好。”冷景焱嘴角噙了一丝淡淡地笑,但在云染看来完全是阴侧侧的。
只要她开心便好?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斐听了这话更是嗷嗷只叫“真是美色当前兄弟都不要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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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觉得他和冷景焱在外面独处了两天之后,这位庄主大人在她的眼里仿佛像是便了个人一般。
眼下更像是一个登徒子无赖,有事没事便来她院里串串门,悠哉悠哉地喝茶,还邀她去散步兜圈,每日两三回,弄的云染莫名其妙。
有时候甚至还说一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这种感觉真像被他撩的不行不行的…
是日,刚用完午餐半个时辰,日头浅浅地坠在空中,俗话说春困秋乏,云染看了会子书,只觉得头昏脑涨,哈欠连连,便退了琴书,锦书两个丫头,合衣躺在榻上小憩,半闭着眼,朦胧中见着一个紫色身影悄么声的走近。她正睡的迷糊,到也没理会。
冷景焱瞧着榻上斜斜躺着的女子,眼眸深情地像是要恰出水来,慢慢走近,垂头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伸出右手轻轻地替她拨弄着额前细碎的乱发,待到那眉眼完全显现出来时。
他怔的出神,手,也僵僵地停在空处。
那样像,真的那样像。
他的心头一阵疼痛,指尖再次抚摸着她的眉眼,来来回回,像是在摩挲着一件他最珍视的宝物一般。
云染本生就睡的不熟,当下只觉得似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在她的眼角周围擦拭着,她抖动的双睫,微微睁开眼。
可眼前的场景却让她又恨不得自己立马晕过去!
冷景焱俯着身子,他的脸只隔着她不过两拳的距离,指尖更是抵着她的眉间……
如此亲昵的动作让她吓一跳,想伸手将他推开,但想到眼前是明月山庄的庄主大人。又更是她的救命恩人时,她硬生生地掐断脑中这样的想法。
不过,那脸还是红的像火烧一般,半晌,才动了动嘴唇,弱弱地说了几个字“庄,庄主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还好自己是穿了衣服的,要是脱了衣服,又或者是她在做其他的事,他就这么进来了,这——算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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