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噗地一声在轻墨身后响起。
轻墨回头瞄了一下,又转回了头,迎着蓝陡变的狰狞面容就是一堆劈头盖脸的呵斥,直骂的蓝无力驳回。
“你这货居然敢伤你主人我的性命!你是不想活了!弄这么一道高压水柱来玩暗杀啊!?你要是一不小心就把其他人给伤到了,你主人我是要有麻烦的,知不知道啊?!你要是在这么任性,我可就不要你了!……”轻墨越说越多,正说在兴头上,就被接下来的一击给截住了。
蓝眼看着,自己的一击落空了,不待自己又起一击,那两脚弱小的生物上前一步迎面而来就是一堆的话,砸了下来,将自己给说的有点头晕。他什么都没听的太明白,但是他只听见了一句话,那就是他说‘不要你了’,这句话勾起了他不想面对的一些回忆,所以,他突然暴起,发出了一阵骤雨般的猛烈水柱攻势,直将轻墨逼得在河岸边上四处乱跳直到后退无路,彻底的堵在了三棵树之间,才停了下来。
轻墨一动,又是一大片的水柱射向轻墨要动的方向,及时的截住了轻墨并示意警告。
轻墨边躲闪边观察了半天,才发现那个美人鱼宠物,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水面!这让她明白了以前的世界说的也不一定是错的,他有可能是真的不能离开水!那么想要制服他,是不是只要截断了他的水源就可以捉住他了?
轻墨觉得结论还是不要下那么早的好,先试探一下才是正理。
轻墨站在三棵树中间,淡定的往前走了几步,引起蓝的攻击,轻墨随意的筑起一道五米高的土墙,恰好的挡住了来势汹汹的穿透力极强的水柱。
等土墙消失,墙后已经没有了轻墨的身影,蓝顿时警惕起来,环顾四周,这个弱小的生物居然敢戏耍自己,简直是放肆!
在蓝左顾右盼之时,一道金属性的牢房凭空筑起,将蓝困在金牢中,不得而出。
金牢呈半透明正方体状,六面皆不具孔洞,看着牢壁似乎只要一根手指就可以戳破的厚度,实则坚不可摧,牢内只能依稀辩出牢中人的模样和处境。
金牢中有着一个水球,水球里,蓝愤怒的挥着爪子,挠着金牢,利爪与金牢壁不断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简直像是要把人的鼓膜都要戳破!
蓝想要控制冥河水来帮助自己打破这个禁锢着自己的金牢,却无力的发现自己感受不到冥河水的魔法能量了!看着眼前的状况明白金牢是打不破了,外力也不能用了,只能依靠金牢中仅存的这些水了。
蓝想要用这些水打破困住自己的屏障,但谨慎起见先是试探性的发出一道水柱,击在金牢壁上,发现毫无用处,只能放弃这种不可实施的计划。
轻墨解除风翔术,从天而落,像一翩翩飞落的仙子,轻轻地落在金牢顶上。
轻墨在魔法使用程度有点生疏,可见平时也不常用。
但在切换魔法属性的时间上却把握得很好,这无疑是弥补了魔法运用上的熟练度。
将金牢从水面上移至岸上,降落在地面上,扬起尘土。轻墨也从牢顶上跳了下来。
背对着金牢的轻墨,虚伪的慢慢转过身,做出一种神棍的气势,试图这样哄骗她心中的人鱼爱宠。
可惜,在彻底回身之后,花痴般的扑到了金牢壁上,脸紧紧的贴在上面,把半人半鱼的鲛人蓝给吓了一大跳,有点接受不了这前后的反差。
完美的脸在看不见的角度微抽一下。
轻墨看着牢中的人鱼,兴奋地问着,“诶诶,你是美人鱼不?是不?是不?”
蓝看着使计抓住自己的弱小生物,两张嘴皮子上下磕个不停,被吵有点头疼,紧紧地蹙起好看的眉头,有点嫌恶的点了点头。
蓝不喜欢吵闹。
包裹着蓝的水球与当初的比起来似乎变小了点。
蓝好像也发现了这一点,只见他嘴唇微动,一段美妙的歌声就流传了出来。隔着金牢也不能阻止他的歌声自由的脚步。
轻墨眼见着水球在蓝的歌声中,以眼可见的速度变小着,最后变成了玻璃弹珠大小的模样,被蓝一口吞了下去。
蓝因着吞咽水珠的动作,微微仰头露出被头发遮掩住的修长脖颈,喉结上下滑动,吸引着轻墨的视线。
视线顺着喉结向下流连,裸露在外的锁骨,性感十足;宽阔的胸膛上光华一片,往下,小腹没有明显的分块,更显光华;再往下……
轻墨赶紧捂住眼睛。心里默念,希望不会长针眼。
蓝瞧着金牢外那装模作样的人,眼底不屑的清楚。可是轻墨正在挣扎当中,哪里有空去管他的情绪。
轻墨双手捂着眼睛,却张开指缝明目张胆的偷看着,羞红的脸蛋上热的早已经可以煎熟鸡蛋了。
轻墨越看越脸红,最后在红的可以滴出血的状态下,晕乎乎的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套衣服,解除了困住蓝的牢笼,却又建筑了一个比之前更大的牢房,牢中只有两个人。
轻墨和蓝。
轻墨将手中的衣物一抛,羞涩的对着蓝说,“记得把衣服穿上,你这样很容易让人流鼻血的。”
轻墨脸都红到了脖子根,语气却平静的不见丝毫波动,像是另一个无关人说的。
蓝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人。
脸上的表情和自己口中的语气丝毫不相符合。
轻墨看着蓝变成的人身,还没意识到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就被蓝充满探究欲望的视线给刺得浑身不自在。
轻墨看蓝呆呆地只看着自己,细想他怕是不懂如何穿衣。当抬脚到一半时突然想到,如果自己贸然跑过去说要帮他穿衣服,会不会被他认为耍流氓啊?
正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过去帮蓝穿衣服的轻墨,低着头,一会儿害羞,一会儿又纠结的样子全都落在了对面的眼中。
蓝将衣服慢条斯理的穿在身上之后,又整了整衣领和衣襟,才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轻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