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中到处的梅花树影,映照的我的心也美好起来。生活如何,我不能控制,我却可以控制自己的心情。
我抬头去看天,对自己说。别逼自己了也许可以让一切顺其自然,不顺其自然又如何?胤禛站我在前面,他也在看天,神情依然冷淡,我却知道就是他,也有烦心的事。
这个男人,会被我打败?绝对不可能!如果我从他那儿得了什么便宜,那是他没有计较的结果,这一点自知之明我有。
有个不知何职的官员来找胤禛回事。“贝勒爷吩咐的事,奴才们办不了,请贝勒爷恕罪。”来人跪着低头,却没有请罪的诚意。
胤禛冷着脸打量他,已经有了愤怒的意思:“为什么不能办?”
那人仍不急不慌:“会贝勒爷的话,那笔供奉本来就是微臣的上司,欠下的,微臣清水小吏一个,何来的本事去偿还,上头追的紧,微臣又不忍心往下摊派……”
胤禛却发了火:“住嘴,你上边留下的,你就没沾过?根本就是要看看,是不是得罪的起我?
“贝勒爷……冤枉微臣,这罪名微臣不敢认,就是说到皇上那儿,微臣也不认。”一脸的不识时务与愤愤不平。我无奈,这位一看就是个愣头青,跟贝勒顶嘴?
我看胤禛的表情,知道他要发作了,忙一把拉住他。低声对胤禛说:“贝勒爷,怒目金刚不如低眉菩萨。”
他吃了一惊,终于还是把脾气压了下来,却一把抓住我拉他衣袖的手再不放开。我挣脱不开,也就由他握着。
我笑眯眯的打听:“大人的官儿一定做的很大?”那官员愣住。我接着询问:“要不就是大人的靠山很不得了。”
那官额头出了细汗,把头低下去了,他果然是被人怂恿来的。
我对胤禛微笑:“贝勒爷,两样都不是,那么这位大人就肯定是刚正不阿的人。奴婢在宫里这么长时间,还没见过哪位大人敢这么跟皇子阿哥说话的。”
那人也害了怕,把头俯下去不敢再说什么了。胤禛已经消了气,只是淡淡的说:“我今天心情不佳,你先回去吧!”
那人忙告退,胤禛又叫住他:“你记着,你不是为我办事,你是在为朝廷,为皇上事。”他忙应了赶紧走了。
胤禛抓着我的手,紧盯着我,我把头低下了。那一瞬间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是没安好心的想取得他的信任?
他轻轻哼笑:“到底说你太聪明,还是教你的那个人太聪明呢?”
他仍然认为有人训练过我。我无言以对只好说:“奴婢无话可说。”
胤禩就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我和胤禛拉着手,他慢慢的走过来,脸上是温和的笑意,我的心酸楚起来,真的很想就此挣开胤禛的手,扑到他的怀里,我却不能。
胤禛放开我,那速度缓慢的让人可以看出他的不舍。他要做什么?为了向弟弟昭示,这个女人他看中了吗?我暗暗的忧伤。
胤禩微笑:“四哥,我刚从前面出来就听屋里的人说,太子爷的谕旨送到我那儿去了,这就回去让人送过来,您先看。”
胤禛就笑:“你多想了,是我让人送去给你的,太子爷的谕旨也没说给谁的,我最近忙乱就想躲个懒让你帮个忙。”
我却知道不会这样简单,太子会没说给谁,就发谕旨来?鬼扯也要有个谱才行。肯定他是不想管,就把烫山芋扔给胤禩。
心里真想胤禩坚决给他送回来,胤禩却微笑着应承下来:“四哥客气了,弟弟能为四哥分忧是弟弟的幸事。”
胤禩临走时说:“四哥,前些天我得了幅字画,一会儿派人给您送来。”胤禛微笑:“你的人也忙,就叫初九去拿就行。”
胤禩打量我一眼,微笑问胤禛:“她不忙?”
胤禛淡笑:“现在不忙了。”
胤禩点头,依然微笑,却是看也没看我就走了。
他把画卷给了我,一句话也没有说,自去书桌旁办他的公务去。
我说:“贝勒爷,奴婢走了。”我没有动,双眼睛紧盯着他。他头也不抬的嗯一声。
眼里已经有了泪,强忍着。微提高声音:“我真的走了。”他仍不抬头,专注的看面前的公文。我愤怒委屈,转身就走。
出了房门,也就走了几步便走不动,我走不了的。无论是心还是人都走不了。
又回身跑回他的屋子,他仍然坐在桌边没有动过。我把门关了,怒问他:“为什么不叫住我。”
他忽然微微的笑了:“要走的留不住,不走的,你会回来。”
我愤怒:“我如果不回来怎么办?你就这样放弃我?”
他站起身来,慢慢走到我面前,轻轻用手抬起我脸,冷冷的说:“你想的太美了,我会那么轻易饶了你?”
我笑了,叹息着笑了。拥抱他,我们之间愿望是好的,结局就不得而知了。
他坐在书桌前,我就靠坐在他怀里,看到太子谕旨,就皱眉问他:“为什么不回了四贝勒。”
他微笑:“有交换的,四哥帮我了一个忙,我当然得帮他办太子的事。”我更皱眉。
他看我:“为什么这么不高兴?”
我叹气:“这大清的江山毕竟是皇上的,要讨好就去讨好皇上。”
我小心措辞劝他说:“你可千万别太针对太子爷,皇上心疼太子爷的紧。” 他皱眉:“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上次我落水时看出来的,皇上把手都举起来了,却没有打下手。他这个人失德败势是早晚的事,只是这拉他下马的人,却切不可是你。帝王自古至今都最会迁怒于人,到时他不说自己宝贝儿子有错,只会拿害他儿子的人开刀。”
他面色凝重,细细的看我:“你整天净想这些事?怪不得太医说你思虑过甚。”
我抱住他:“你别担心我,我虽没有多少心计,可是还会看个眉高眼低知道个人之常情。我说的话,你千万防范就是。”
他才微笑:“知道了,你就少操些心,好好调养身体要紧。”
说到这个我更郁闷,因太医说我思虑过甚气虚神乏,吃药也没什么大效,重点时要少用心思好好调养。他便每天让人给我送燕窝粥,早晚各一次,天天不误都三两个月了。
我反而添了心事。你想啊!我一个宫女吃燕窝?得防着别人看见吧,吃完了又担心有人来取碗具时被人发现。搞的我整天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我借机劝他:“以后别送什么燕窝了,吃的我提心吊胆,反而平白添了心事。何况就是把我零拆整卖了,也不值那个燕窝钱。不治了,还就能死人是怎么着?”
他虽笑,却也生气制止我:“别胡说。”
他笑了我才放了心,我试探的问他:“需不需要我打听四贝勒的事。”他真生气了:“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