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度焦急地解释道:“两位长者,你们真的误会了,我没有藏你们的女儿。。”郑远东打断我的话,说:“我不需要听你解释,你只要开个价,给你多少钱你才肯离开我女儿。”
一个要用钱买我在她身边,一个又要用钱买我离开她,真是奇怪的让我不知道怎么办。
我为难地说:“两位长者,我不能离开你们女儿,我还欠她五千块钱没还,她说我没还清那钱,我就是她的人,就休要离她而去,我已经答应她了。”
郑远东点点头,说:“好,那五千块钱我来替你换。”这的确可以商量,能有自由身当然是好事。我想了想,说:“你肯为我赎身,可见你也是个好人,但不就意味着我又欠你的了吗,我又卖给你了吗,与其这样还不如卖给你女儿。”
郑远东不禁因小和尚单纯的言辞笑了,他在想自己的女儿都给这小和尚贯彻了什么糟糕的思想,他到有必要为这傻气的小和尚说教一番了。
他说:“首先,你欠的是我女儿的钱,她没权利说你的人卖给她了,那是她在跟你开玩笑,欠钱本来就还钱是不是,其次你欠我的钱,只要你替我办件事就行了。。”
不待他说完,我立马接话,说:“长者你不是会所欠钱就该还钱的吗?”他反而被我给套进去了,深叹一口气,说:“我的意思是人生自由权利是不能用金钱来交易的,你懂不懂?”他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我还是老实回答说不懂。他指着我,说:“看来我还真得让我的保镖给你狠揍一顿然后扔你出去。”他变得又气又急,他也许在想我怎么就这么蠢呢?怎么就跟我说不明白呢?
我虽然笨,但还不至于到了那种无药可救的地步,大概的意思我是懂的,就是在他们认为郑秋敏不回家是因为我在她身边。而我也知道一个人是应该回自己家的,于是我试着问了句,说:“是不是我离开她她就会回家了?”
生气的郑远东听了我的话,立马又欣喜,说:“对,就是这样,我这个女儿花钱之大你是知道的,你根本养不起她,而她不回家我也是绝对不会给她一分钱的。”
哦,我总算明白了,难怪她的卡不能刷,车子无端端不见,原来都是她爸爸妈妈给扣了。原来她也早就知道,难怪她说知道是谁干的,也满不在乎。
这个男人说的话也很对,她花钱太厉害了,别说一个我,就是几十个我也养不起她,我又想起了她当身上的东西。我虽然不舍得离开她,但我更不愿看到她当身上的东西了,我实在担心她把衣服也当了。
想到这儿我连忙答应了,我说:“好,我答应你。”我的话刚说完,领头的长者就进来了,报告说小姐回来了。菩萨还真是显灵啊。
郑远东和苏依都很高兴。郑远东说:“看到没,你一答应我女儿就自己回来了,柳助理,马上把小和尚送走。”我也想看看她再离开呀。可是由不得我,那位夹杂着白发的长者柳助理已经让两个保镖从后门把我推出去了。
郑秋敏冲进大厅便喊道:“老爸老妈,你们干嘛要抓小和尚,小和尚,小和尚你在哪儿啊。”郑秋敏动人和着急的声音在屋内每个角落回旋。她担心小和尚,知道爸爸妈妈一定会把所有的怨气出在小和尚身上,一定会对他不客气。
保姆和助理上来喊她,说些大家担心她,关心她的话。她一概懒得听,挥手叫他们统统让开,靠边站。
苏依快步迎上去,摸摸她这儿,瞧瞧她那儿,说:“我的宝贝女儿,你总算回来了,把爸爸妈妈担心死了。”征郑秋敏直追问:“老妈,你女儿完好无损,好好的,小和尚呢,你们把小和尚怎么样了?”苏依生气地拍打了她后背一下,说:“你这丫头,别再任性了。”
郑远东依旧深沉地坐在沙发上,发出严厉的声音,说:“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你还知道你是正郑家的接班人吗?你真的要看到郑家破产吗?”
郑秋敏才不怕他这一套,说:“我知道啊,我不也答应跟他处了吗,谁让那败类的恶行那么快就暴露了出来,我不建议为家族联姻,可我绝不愿作为家族的牺牲品。”郑秋敏今天就跟她老子叫上板了。
苏依过来扶住女儿的手臂解释道:“豪俊不会是那种糊涂的人,他一回来就来郑家解释谢罪了,男人都有冲动的时候是不是?”
郑秋敏顶撞道:“你还是不是我妈,知道他混蛋还帮他说话,总之今天我把话搁这儿了,要我嫁给吴豪俊,没门,想联姻你跟老爸赶紧回房努力去,争取再生一个也许还来得及。”
苏依被气得,平日真是太惯着她了,又是那样不痛不痒地打了她手臂一下,说:“你这孩子,怎么跟爸妈说会啊的,你知不知道我们郑氏珠宝集团已经面临破产危机了,难得你把人家踢进医院人家还不怪罪,还愿意与我们联姻来拯救我们集团,你知不知道现在各界都在关注吴郑两家婚事,一旦有变故,我们的集团就没了。”
郑秋敏傲慢地说:“吴家根本就是趁机威逼,你放心我已经找到能够帮助集团重新站起来的人了。”郑远东接话说:“你指的是孟洛吧,他来找过我了,我不接受他入住我们集团。”
郑秋敏眉目紧皱,问:“老爸,为什么?你是非要葬送你女儿的幸福才甘心是吧。”郑远东反问道:“你知道她的条件是什么吗?”
郑秋敏以为有多严重,定神望着他,他接着说:“他要求担任CEO的职位,我看他才是趁人之危,那个家伙从小就不做好事,给你钱带你到处玩乐,我能让那种人来集团捣乱吗?”
哎哟,这个理由还真让她这个做女儿的头晕。她往沙发上一坐,指着郑远东说:“我说你这老爸,说到底就是对孟洛哥哥有偏见,加上自己的自私,孟洛哥哥往我们集团注入的可是整整十个亿的资金,就我们集团现在这样,孟洛哥哥都可以重新买一家了,要你个CEO一点也不为过。”
郑秋敏到教训起她老爸来了,而且这越训还越起劲了,她接着数落说:“我的自私老爸,你晓不晓得我们集团走到今天就是因为你总是独揽大权,在你下面的经理啊,管事啊都是不值得信任的,这样谁会有激情为集团办事,人才流失,股东退股,看看你现在一个人应付的过来吗?”
苏依在一旁傻了眼,她都不敢这样对他说话。苏依担心远东发怒打她,赶紧上去骂她。郑远东拉回苏依,说:“让她说,让她说个够。”
郑远东虽然面部依然很严肃,但心里面非常高兴,这丫头平日不管集团任何事,就知道花钱到处疯,想不到对集团内部问题了解的这样透彻。
郑秋敏到又不想说了,她说:“跟你说也是对牛弹琴,什么集团的事,什么家族的事,我统统不管了,我是个女孩,我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只要你把我的小和尚还给我就行了。”
郑远东未见到这个小和尚的时候也认为她是胡闹。但见了小和尚之后,他竟然由起初对他的恨瞬间转化为了喜欢。
因为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他那么真实到有点不现实的人了。所以他可以相信二十岁的女儿喜欢他绝对不会是玩闹后就算了的游戏。
他思考一番后,严厉地说:“那我今天也把话搁这儿了,如果你一意孤行,那小和尚怎么样我也一无所知。”
郑秋敏深知老爸对敌人的手段,她只有气得投降,说:“好,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郑远东也说:“好,爽快,柳助理,你赶紧去放了那和尚。”柳博恒跟在他身边也有很多年了,当然了解他,于是捧场做戏,答应一声去放早已放了的小和尚。
她在身边的时候,我有时总想着把钱还给她之后就按师傅说的,早早离开她。可是现在她不在了,我才发现我之前想的都是错的。也许师傅对我的这个交代也是错的吧。
我行走在车来车往的马路边,总觉得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全身打不起精神,走走停停的,不知不觉夜幕已经降临,两排路灯已经打开,晚上我又无处住宿了,我就路灯下坐了下来。
一辆出租车在我面前停了下来,我抬眼看去,一个穿黑色短裙的女人走了出来,我只知道她不是郑秋敏,目光从她那双雪白的长腿上收回黑漆漆的泊油路面上。
“小和尚,让我找的好苦,你怎么坐这儿。”女人走到了我面前,那声音是甘宝玲的,我抬头果然就是她。我笑了笑,奇怪地问:“甘宝玲施主,你找我有事吗?”
她还是像以往见到我的表情一样,不但不笑,还有些不屑。她说:“不是我有事找你,而是我找你来麻烦我。”我就不懂了,她找我麻烦她干嘛?她这事什么话,我也不问为什么,在她面前我还是少说话的好。
她接着说:“说了你也不懂,是秋敏怕你无家可归,特地派我来找你的,跟我上车吧。”她拉了我一下,坐进了车内,我跟着坐了进去。她对司机说:“师傅回凤来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