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我烈火猎手团的火吹灭?哼,那倒要看你的风够不够大了,只怕你风不够猛,反而让我的火焰借助了风势!”火徒不屑地冷哼一声,随即招呼着一众烈火猎手团的成员离开了无风酒楼。
一场由火烈和血痕引发的来自血虎猎手团和烈火猎手团之间的较量就这样随着两队人马的离开而草草结束了,虽然这场较量来得快去得也快,但任谁都清楚,血虎猎手团的先一步离开便是无形中宣布了此次较量的失利,而造成这种局面的,不是火烈,更不是那个以归元期修为立于无风城顶点的火徒,而是从来名不见经传仿佛是凭空而降的那个少年,那个一身土着装扮,却可以连血虎猎手团的二团长的威胁都无视的少年郎。
“等等,那个少年人叫什么名字?”
“嗯?对啊,他叫什么名字?该死,刚刚光顾着看戏了,竟然连他的名字也没有记住。”
“方才听火三少说,他好像叫陆……,陆什么,该死,我也想不起来了!”
“快快快,把那个少年人的名字来历打探出来!”
“快快,我们也去!”
一时间酒楼的平静再度被引动,一场无名的飓风在无风城悄悄刮起,而风暴的中心竟是围绕着一个连名字都不为人知的少年。
此刻,作为无风城风暴中心的主角,陆霄正笔直地立在大厅之中,而他的身前,端坐着的正是烈火猎手团的两个核心人物……大团长火徒和二团长火娆。
“如此说来,此次要不是陆兄弟出手,你现在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向血痕磕下了三个响头?”火徒的眼中有些阴沉。
与陆霄同立一排的火烈低着头,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小烈,你可知你在做什么?明知那是血痕布下的一个圈套,你还傻乎乎地往下跳?这次如果不是陆兄弟,你知道我们烈火猎手团的名誉会受到多大的损失吗?你还想我们烈火猎手团在无风城中立足吗?”火徒声色俱厉,语气中满是不满。
“我知道这是个圈套。”火烈头埋得更低了。
“那是母亲的遗物!是我母亲给我最后的礼物!我能怎么样?我已经犯过一次错了,难道我还能再犯第二次?纵使是圈套又如何?我决不允许母亲的遗泽在血痕的手里被糟蹋!”火烈忽然扬起了头,眼中带着泪珠冲火徒嘶吼道,血红的双瞳附着在声嘶俱裂的俊脸上如同一头匍匐在草丛中伺机复仇的狼,与他往日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大厅里火烈的嘶吼还在久久的盘旋,无论火徒兄妹还是一旁被火烈的言语所感染的陆霄都无二地保持了沉默,对于母亲遗物中所包含的东西,没有人比他们三个更能理解的透彻,尤其是从来没有见过自己母亲的陆霄,对于母爱他更是有着无穷的期待与渴盼。
“好了,下去吧,去密室面壁思过三天,期限未满不得离开!”火徒的话中有着无比的沧桑与黯然,眼中的怒火逐渐平息,最后化作一潭忧伤与哀思并重的潭水转向陆霄,缓缓说道:“陆兄弟,这次多谢了!”
“我也是烈火猎手团的成员。”陆霄朝火徒点了点头,随即与火烈一同走出了厅堂。
“陆霄,这个给你。”在通往密室的小径上,行进中的火烈忽然一个止步,沉默了小许后将手伸到怀中,将手心的一抹血红递到了陆霄手中。
“这……”陆霄打开手心一看,目光中随即流露出一丝讶色,这不是狼血宝玉是什么,连忙将手伸到火烈身前,却随之遭到了后者的拒绝。
“你拿着吧,这是你赢回来的,也是你应得的!”火烈的语气出奇的平静,宛如一湾死水,听不出一丝异样的波动。
“可这是你母亲的遗物啊,你不就是为了它而陷入了血痕的圈套因此被火团长责罚吗?”陆霄满是不解。
“是我母亲的遗物不错,但此刻的我却没有资格获得它!”火烈目光从狼血宝玉上抬起,眼底有着一丝深深的不舍,“我曾经亲手输掉了它,如今失而复得,靠的却还不是我的力量,这样的获得与失去又有什么不同呢?等我哪一天有足够保护它的力量,我会再重新从你手中赢回来!”
陆霄有些惊愕地看着火烈眼中升起的炽热的坚定之色,他当然听出了火烈口中的“赢回来”和“拿回来”之间的区别,少顷后,嘴角微微一扬,说道:“好啊,我等着!”说完将狼血宝玉放回了怀里,目光中燃烧着一抹战意,对着火烈伸出了一只拳头。
两只少年人的拳头在空气中撞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随着声响的最终隐没,两个少年人同时微笑不语,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因为这相抵的一拳,让他们彼此心中种下了只属于他们的男子汉的约定。
“喂,师尊,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就在陆霄拿到狼血宝玉和火烈作别后不到一个时辰,他再次动身避开了烈火团成员的视线,换下了一身别具一格的装束以一袭无风城中极为普通的青色长袍埋头离开了城池,而方向正是他此前经过的魂兽森林。
“废话,真不知道是你小子傻还是那个红头发的小子傻,你知道那块玉佩中封印的是什么吗?”老杜的声音听上去如同一个奸商发现了莫名的商机一般,传到陆霄耳中总有一股贱贱的铜臭味道。
“封印?师尊,你不是在说胡话吧,这是火烈的母亲遗物狼血宝玉,能封印……”陆霄一边飞速地往森林中疾驰,一边翻着白眼回答道。
“发现了吧。”
“你不会是想说这里面真的封印着狼血吧?”陆霄眼中带着惊疑说道。
“嘿嘿,算你小子聪明,这块玉佩中可是封印着一滴七品血狼王的精血,虽然藏的很深,但怎么可能骗过我老杜的一双慧眼。”老杜相当没羞地吹嘘着,语气中要多得意有多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