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余枫恍如梦中般念道。
忽然,一道急风闪过。
余枫只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便立即被人拦腰抱起一飞冲天。
抬头一瞧,来人果真是庄主萧煌石。
余枫见萧煌石毫不顾忌萧凤,急的叫道:“庄主,二小姐她……”
到是此时身后三道劲力突随而至,萧煌石立即后手射出三道青光迎击,可嘴中却大叫道:“昱儿,住嘴?”
余枫一愣,身后却抢先响起一道男子的声音叫道:“萧师叔,我爹说了,只要你交出黑耀石,他看在多年师兄弟份上,必定放你一条生路”。
萧煌石却不说话,只是拼命延着山路向着山顶飞奔而去。
只是萧煌石一到山顶,方发现是一处断崖。才要回头,却见三道人影已经挡阻路口,那先前一路叫喊的男子,这才含笑道:“哈哈,魔首岭?萧师叔,我爹可想你了呢?如今特命我来接你”说着,眼神瞧了一眼余枫又道:“还有小师弟,一起回黑耀宗吧”。
萧煌石脸色一硬,骂道:“你是什么东西,跟我叫漆雕岭来”。
“哼,不知死活,上”男子脸色俱变,双眼神色一使,身旁二人便齐齐攻上。
余枫越瞧越心惊,一颗心一边儿想着萧凤的生死,一边儿眼瞧着快要一个时辰,心里只是暗暗祈求老天爷保佑,保佑萧昱千万不要回来。哪怕此刻自己死了,也心甘情愿。一会儿又想着,自己得想个办法冲下山去通知萧昱。
可一抬头,却见对面那男子挡住路口,一脸冷笑。忽的,却又立即见那男子掌心一开,一颗六面棱形的黑色石头,便已经悬在掌中缓缓旋转。转瞬,也未见男子如何,那黑色石头便已经化为一道黑芒,向着萧煌石当胸击去。
即刻,便见那萧煌石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摔在余枫身前。一时,早吓得一脸惨白。可正要冲上前去,却见萧煌石立马翻身而起,也返身向着余枫奔去。嘴中却大叫道:“昱儿,昱……”?
只是同时,恰好余枫一双手才刚抓住萧煌石,他却见那使黑石的男子手一扬,那黑色石头再次又向着萧煌石后心击去。也急的正要大叫,但那石头却已经生生的击在萧煌石的后心。余枫只听见萧煌石嘴中闷哼一声,便立即见他双足一软跪在自己眼前。
余枫心痛万分,自从父母双亡,他就成了个孤儿,幸好偶然碰到萧煌石,被萧煌石带回山庄后,那萧煌石却从未把他当过真正的下人。更只让他一味的陪着萧昱玩耍,不只如此,更还让萧昱传授他仙法“修罗心经”。
从此之后,那萧煌石在余枫心中更是神一般的存在,可如今眼见猛的一下被打的跪在自己眼前,他心中更是一阵疾痛。哪知耳边却断断续续的传来萧煌石的声音说道:“昱儿,与其落在他们手中生不如死,不如……”。
余枫两眼早就泪如雨注,忽的却感觉腹中一阵巨痛,低眼一瞧,却见自己腹中已经插着一把轻薄的轻刃。可还来不及等他再抬头,余枫整个人便却已经向着后山断崖魔首岭腾腾坠去。
仿佛有一个世纪一般,那坠下去的时间怎么会那么长?
长到甚至让余枫可以做个梦,梦里妈妈告诉他,家里刚刚买来新被褥。自己一个劲的冲进房间,躺进被子里,软柔的被单,被自己一不小心划破,白花花的棉花即刻飞了出来。
不。
又仿佛整个床铺,整个房间瞬间都变的白花花,柔绵绵,好舒服。
咦!
只是那如云的白棉,此刻却变得更加粘腻起来。缠着手,缠着身,缠着足,怎么都甩也甩不开。
恍惚中,远远的又见一朵白云飘来。细眼中,余枫却见那朵白云仿佛有八只脚。
对,
八只脚。
余枫本来浑噩的精神,即刻一震。
再一看,他心中直呼叫爹叫娘道:“天啊,好大一只蜘蛛呀”。
却才发现自己此刻,正倒掉在一面硕大的白色蜘蛛网中,双足死死的被蜘蛛缠着。任凭他拼了命的挣扎,却依旧无用。更要命的是,那缓缓而来的那只蜘蛛,此刻却爬在网中,张口对着他的整个身子拼命喷起蛛丝来,瞬间到把他裹成一个大茧子。
余枫看着白蜘蛛光那张嘴,就已经有自己的整个人一般大。这余枫从小最怕的就是腿多的东西,越多就越害怕。一时,到忘了自己腹中还插着一把利刃,心中只是拼命大喊着:“我不要,我不要”。
可事与愿违,那白蜘蛛此刻嘴中又射出一根蛛丝裹住余枫,正要一口气便吞了他时。忽的半空中又飞来三人,你道那三人是谁?却正是刚刚伏击了他们的三人。
原来那之前使黑石的人,正是黑耀宗如今掌门漆雕岭的大儿子漆雕金。原来漆雕岭与萧煌石本是师兄弟,本自总共师兄弟六人。这黑耀宗原有一套法宝黑耀石,总共六块,正好师兄弟六人各自一块。直到师傅一死,漆雕岭便觊觎黑耀石方残害同门,如今就差萧煌石手中最后一块。那漆雕金杀了萧煌石后,发现他身上并没有黑耀石,便想着定在余枫身上,所以便追了下来。
只是漆雕金远远的便瞧见一只巨大的蜘蛛,一瞧,也认得此物,正是妖兽谱上记载着的白玉蜘蛛。唯一不同之处,就是体形比书中记载着要大一些而已。那漆雕金仗着手中有一块黑耀石,加上自己身边还有两人。于是,瞧见白玉蜘蛛要吞了余枫时,扬手便射出手中的黑耀石来。白玉蜘蛛一不注意,被击打了一下,只是却未见伤痕。却扭过头来,向着漆雕岭三人扑去。
漆雕金越战越心惊,又想起临走时,漆雕岭叫自己必定要远离魔首岭。果然,这魔首岭的妖兽当真不一般。只才一个小小的分神,那漆雕岭其中一人便被一根蛛丝拖进嘴中,那凄惨的叫声,直逼自己的耳中。
反到余枫见此机会,拼了命似的摇晃,总希望能趁此机会挣脱。哪知摇了半天,蛛丝虽未越缠越紧,但却也未有半点挣脱。
因为他是倒挂着,所以摇着摇着,却把挂在脖子上的玉刀掉露了出来。
只是余枫去浑然未觉。
甚至此刻,那插着利刃的腹中,却盈盈摇出一股鲜血,只见那股鲜血越流越多,流过胸膛,滑过脖子,顺着脸庞,一滴,一滴,落在玉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