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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流年

我们的生命总是那么有限,那些属于你我的年轻亦是如此缥缈。拥有时并无察觉,待往事已成过眼云烟,方才了解自己是傻瓜一个,何必去在意那么多呢?

“不错,看来我的眼光不错,这是我看上的,就是不错。”柯初雪走到了顾思文的身边,顾思文看到了她的全身,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眼睛里面是惊艳和赞叹,想必是对柯初雪的装扮很是满意,他的眼神都呆着笑意,全是对待她的满意。

“是你选的裙子好看,只是我穿得有些不自在。”柯初雪将心中的不舒服全部都埋藏在心里,不管过去有哪些不开心的日子,她都要面对眼前的日子才是。不要去想那么多的伤心,做好自己就是,她需要的是自己好好活着,照顾好自己的孩子,这就是她所希望的。

“都好看,你人也挺美丽的,要是人你不好看,我这衣服都褪色了。”顾思文见她夸赞到,他便也夸赞到她的好。

“好了,我看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顾思文看了一下时间,便出声道,然后将手伸出,伸到了柯初雪的面前。

柯初雪看到了顾思文的手,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给伸了过去,顿时就被顾思文温暖的大手给包围住。

他手里源源不断的温暖传来,很是贴近了她的心,贴近了她心里的温暖,实在是很舒服,也很开心,她知道这是对她的照顾,给她的鼓励,要她不要去的担心,她很明白。

走到了地下车库,她坐了上去,徐师傅便去开车,顾思文上车之后,她便对着顾思文笑笑,顾思文也是对着她笑笑。

两人之间好像已经达成了一种协议,就是相互对着对方笑,这种笑意是来自心灵上的交易,来自两人心上的朋友情分。

这时候,徐师傅放起了音乐,音箱里,传出男子低沉的歌声。陈旧、沙哑,暖色的灯光在舒缓的调子中,渐渐呈现。

安静的夜,简单的情歌,若是有一杯冒着热气的开水喝着就舒服了,虽然现在是没有开水,但是她已经很满足了。

此时的她也觉得很温暖,因为她的心是温暖的,它们用温暖的情绪包围着她,划破了夜的凉。

其实,在随着时光的流逝,很多事情都会逐渐的褪去它原有的色彩。疼痛的,悲伤的,难过的……生活,本就是取舍的过程。那些破碎的记忆。那些明媚的片段,再绚丽,再夺目,不过昙花一现,只是要看自己的割舍而已。

她要做的就是珍惜眼前的故事,珍惜眼前的时间,让自己过得很好而已,她转头去看向窗外,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她竟然看见了窗外有一位熟悉的人在走着,在和甄妮一起走着,两人有说有笑的。

她有多久没有看见孟海泊了,现在看到他,是在大街上,看到她和甄妮在一起甜甜蜜蜜地说话。她知道他们是朋友,可是此刻,她发现,他们两个人好般配。她今天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就是觉得他们很是般配,孟海泊和甄妮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样,他们理应在一起,而她是一个外人,外人就应该退出他们的世界里。她在不孟海泊的人生里面走的太急,她开始怀疑,曾经她是否去过他的人生。

如果只是幻觉,那么那些过往为何要那么清晰,还那么的真实,她想,若是自己可以给孟海泊一份礼物,她能给的就是自由,给孟海泊幸福的自由。

她苦笑着,这个微笑,用尽疼痛的力气,她的心在渐渐的释然,用尽铭记的释然,对孟海泊也许真的要说告别了。

这场告别,是用尽去爱的勇气,她渐渐的流下晶莹的泪花。这次哭泣,是用尽爱的心思,因为这是她最后一次发泄对孟海泊的爱情。

曾经她废了那大好的时光,岁月仍在,流星划过的刹那,却忘记在心中默默许下那卑微的心愿。

曾经她的愿望就是嫁给孟海泊,现在她的愿望早就成为了寂寞。她想。每个人的灵魂深处都是孤独寂寞的,所以我们才会试图在人群中寻找温暖。

最终的最终,我们还会只剩下自己,无论哭或笑,悲伤或快乐,一场又一场的游戏。更多的是疲惫,无辜了心疼。

“怎么了,你怎么哭了?”一旁的顾思文听见了哭声,忙紧张地问道,对柯初雪突然的哭声很是不解,他的关心,让柯初雪继续哭得更厉害了。

“我没事,你放心吧!”柯初雪知道自己让顾思文担心了,她一边笑,一边流泪,一边把悲伤藏起来,不给人看。

每条路都是有尽头的,可还是要走下去,走下去,即时前方的路途很遥远,因为她知道,结局永远都是圆满的。

此时她很很希望自己能够坐在一张床,一床暖暖的被子里面蜷缩着。安静的听自己的心跳和呼吸,慢慢地学会开心的生活。

“别哭了,知道吗?哭多了,不好。”顾思文扯出纸巾为她擦拭着,她一边抽泣着,一边努力的控制自己的眼泪,不要自己哭了。

她以为回忆就会这样慢慢搁浅,化作泡沫消失在海的边陲。可是记忆的种子却时而出没、时而埋葬,她再也无法追逆到从前的时光。今后的她,要学会勇敢。

遗忘是她不可更改的宿命,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没有对齐的图纸,从前的一切回不到过去,就这样慢慢延伸一点一点的错开来,也许错开了的东西,她真的应该遗忘了。

把自己化为尘埃在这红尘落定。天涯海角是我守望不到的遥远,彼岸花开花落是我感知不到的永恒。

她觉得人的心智成熟是越来越宽容涵盖,什么都可以接受。

相反,她觉得那应该是一个逐渐剔除的过程,她知道自己最重要的是什么,知道不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她想要到只是简单,只是想要自己的家人都健健康康的而已,其他的她不想要去知道,也不想要去理会,不关他的事情,就不要去理会的好。

她就只坐一个单纯的人,做一个纯简的人,做一个什么悲伤的事情都不知道的人,学会淡然处理每一件事,要做到不去在乎便就行了。

“没事就好,你要知道,不管你有何不开心的事情,只要是说出来了便好。不要一直都隐瞒在心里,你要是隐瞒的多,你会不舒服的。”顾思文对着她笑着说着自己理解的意思,对她说着大道理,就是希望她不要哭了。

她展现出笑颜,没有在她的面前哭了,她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放不下的只是自己,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不要去想过去就行。

那些飘散中逝去曾经懵懂的年华,童真般灿烂的笑容已不在。把感动放于心底,不让那些跟随心一起疼痛。

“少爷,小姐,到了。”突然,徐师傅的车子停在了一家顶级的楼底下,虽然柯初雪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可是她知道这是富人区的别墅,而且还很有钱。

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这里,这里的一切都很繁华,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是看到顾思文下车后,她也走下车,然后便看到灯火闪烁的一家华丽的别墅。

现在看来,聚会就是在这里面召开的,她很不解,不知道这是什么聚会,但是听到了里面源源不断传来的音乐,她便觉得有些后怕。

想要逃脱,主要是她对这些音乐有些恐惧,曾经她就是因为参加聚会而被人给玷污了,如今,再一次的参加,她的心里多少是有些害怕的。

她真的想要退缩,不想要去参加那些了,可是就在她想要往后倒退的时候,顾思文的手拉住了她的手。

“别怕,今天有我,你就放心吧!”顾思文冲着她笑笑,然后拉着她的手就往里面走去,她知道自己现在是退缩都没有用了,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此时,她希望自己是他手中的风筝,剪断了线,她就自由了,就可以逃脱掉这个她不喜欢的聚会上面。

也许,这只是一个梦,一个破碎了的梦,她不希望自己进入这样的梦里面,她就是想要逃脱掉,不想要面对,她的心里真的是害怕着。

“我知道,只是我的心里多少有一些紧张,我害怕,所以我…”柯初雪的心中有着层层的害怕,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她但是知道这很不平常态,也很不开心,她知道这是她心里在纠结着。

因为她曾经参加过聚会,就是因为在聚会上,她失去了自己的身体,在聚会上,她付出了自己惨痛的代价,现在面对着同样的聚会,她的心里是害怕的,也是紧张的。

因为她怕会出现同样的事情,可是一想到又顾思文在,她的心里又踏实许多,来都来到了这里,自然是不能打退堂鼓的,若是打了,就会丢尽顾思文的面子,实在是有些伤人。

想起已成为过去的曾经,点点滴滴渐渐在眼底模糊。最后随着泪水的蔓延,一同蒸发在毛孔里,湿润的空气里。

“小雪,你别怕,今天有我在,所以你什么都不害怕,你只要是把你自己交给我就行,你把自己放心的交给我,你只要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很美好,这样就行了。”顾思文轻声说道,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

她才发现,今天的他颀长优雅,穿着得体的米色休闲西服,五官组合起来是那样的俊朗,而且有着像小麦色那样健康的肤色,给人一种很阳光的感觉,还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我知道,我愿意来相信你,相信你说的话,相信你带给我的感觉,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她知道他的话是真的,有他在,即使是自己遇到了再大的困难,她都相信,他能够为她解决掉这个困难,只要是有他,她便会觉得放心。

这是对他的一种信任,这种信任是来自己她的心里,来自她的意识,因为从一开始,他的帮助早就给她留下了好印象。

因为有这个好印象他,她选择相信他的话,选择相信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她都相信这些都是真的,是活生生存在的。

“傻丫头,我们进去吧!一会儿就迟到了,迟到了就不好了。”顾思文微笑着说道,脸上的笑意就跟是生长在她的脸上一样,没有一丝异常,她的心里知道,他是为了要她放心,不要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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