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没有提到李俊阳?”上官倾城急切的问道。只要找到李俊阳,当年的事情就能够水落石出了!
父亲最纠结的应该就是这件事情了――一面是自己情同手足的同门师兄,一面是弑妻之人。这让父亲的心沉痛了将近二十年。
如果找到了李俊阳,让他当面把当年的事情讲清楚,父亲才能释怀吧?!
只是,俩狐儿无奈地摇摇头:“只字未提。倒是那个烈焰好像对主子挺上心的哦,八成啊,是看上您了――啊,好痛,主人,您又打人?!”
上官倾城又一次给俩狐儿一狐一爆栗子:“让你们探听正经事儿不上心,这些八卦事儿,倒是很用心哦――”
“哎呀,主人,我们也是为您好啊,只要提到您,我们就会打起一百八十分的精神来听,生怕有什么给落下了。”狐一摸着自己娇小的脑袋不满的抱怨道。
“就是啊,以我们九尾狐在狐界的权威,我们敢保证,那个面具男,肯定是看上您了!”狐二这时也不顾头上有没有长包,只身拍着胸脯保证。
“行了,你俩。可以退下了,呶――厨房里还有吃剩下的烤鸡――”
话还没有说完,俩狐早已消失在上官倾城的眼前。无奈地笑笑,心下寻思,到底要怎样才能探听到李俊阳的下落呢?
……
御书房内,双方正在商量今后几日切磋事宜。天蓝国一方参加议事的都是一些文人。上官海由于负责统领皇城安危,这些琐事,皇上就没有叫上他。南辽一方则是全体出动。
经过商议,切磋比试于明日正式进行。明日文比,顾名思义就是比文的方面,包括诗词歌赋舞曲等等。
后日武比。
大后日就是奇人异士的术比。
确定了这些大概的比试内容后,皇上便下了圣旨昭告天下。
皇上连夜召见上官海以及太子夫妇应对计策。
“父皇,儿臣觉得咱们天蓝国在文武方面有的是人才。就怕他们南辽不按招出牌,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题。其实这些都没有什么。主要是咱们最近才从李太傅手上夺回我国的经济钥匙,现在还处于试用期,临时调派上去的人手,有的根本就一点也不懂经济。而且看样子,南辽这次是要采取一些行动了,不然怎么连兽都带来了?在这个紧要关头,我怕刚刚抢回来的经济,又会遭遇不测……”
楚天宇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讲下去,只是看着皇上。
“这个,太子妃是怎么想的?”皇上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望向太子身边一直巧笑连连的上官倾城,看来,小丫头心中已有打算。
不知从何起,这个原本万事他说了算的皇上,现在总是靠着上官倾城给他拿主意,一点也没有原来的“皇上病”了。
“其实,咱们可以采用缓兵之计。当今之计,咱们两国最大的差距不是兵力,而是经济的差距。一旦咱们完全的把经济牢牢地抓在手里,就算他们出多少兵,我――也有办法制敌。”
上官倾城伸出芊芊玉手,勾了勾手指头:“过来,咱们就这样,这样然后再那样那样……”
是夜,一蒙面黑衣人蹑手蹑脚的躲过侍卫的耳目,从将军府的后院翻墙而入。那动作,那叫一个快啊!
此人轻车熟路地避过巡夜的家丁,来到了上官海的卧房外。见四下里无人,用手沾了一点唾沫,捅了一下窗户纸。睁开眼睛往里望着,还不是地回头观察有没有人发现。当看到卧室里并没有人的时候,此人转身便往身后的祠堂而去。
祠堂并无人看管,黑衣人很容易地进去并反手关上了祠堂的门。
只见黑衣人走至上面刻有“爱妻上官氏慕容婉儿之灵位”的牌位前,默默地站立了几分钟,像是在回首陈年往事,又像是在追悼死者。
没有人知道这个黑衣人是谁,为何会夜访别人家的祠堂,为何在死者灵位前站立那么久,却是一言不发,也无任何的叩拜上香的动作。就只是那么静静的呆立着,直到门外发出轻微的响声,黑衣人才快速推开祠堂的门,夺门而出,那一身黑衣很快便隐没在了漆黑的夜中,无人发现他的踪迹!
黑衣人如来时一样,轻车熟路的绕至将军府后门,又是一跃,翻出了外墙,不料被同样也是秘密进宫又秘密返回的上官海撞个正着――“谁?”
黑衣人明显一愣,但是反应过来的他早已提气,跃出了一丈开外。
上官海因为要转身才能去追黑衣人,这无疑中阻碍了他追赶的步伐――要知道高手与高手过招,胜败往往只在一瞬间。
这落后的几秒给了黑衣人充裕的时间逃跑,待上官海追至巷口,黑衣人早已没了身影。
但是有一点,上官海很确定――这个人的背影很熟悉,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而已。
而且,这个黑衣人逃脱的方向是――皇宫!?
似曾相识的感觉久久萦绕在上官海的心头,挥之不去。回到自己的卧房,发现窗户纸被人捅破了一个洞,而房间里并没有被翻过的痕迹,由此判定,这个黑衣人并不是小偷,那么他是来做什么的呢?
想起临走时,上官倾城曾告诉他,当年杀害夫人的凶手就是皇后与南辽王,但是李俊阳却仍然毫无消息,心中悲愤不已,无心睡眠,便徒步走向祠堂。
待走近才发现,祠堂的门竟是大开的!
上官海曾吩咐过过下人,祠堂除了每日清晨的打扫外,其余时间均不许靠近祠堂,以免打扰先祖的灵魂。他深信这大半夜的,自己家的仆人是不会进祠堂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刚才的那个黑衣人!
祠堂里供奉的都是上官家族的已亡之人,并没有什么宝藏密道之类的,那这个黑衣人有什么目的?
看着自己亡妻的牌位,上官海默默地在心里说道:“婉儿,是我上官家族的使命连累了你,害得你英年早逝。如今真凶已经浮出水面,但是――唉!李俊阳仍然是没有半点消息……不过你放心,为夫就算是花尽这一生的时间,也一定要找到李俊阳,亲自把他带到你的面前――报仇雪恨!”……
“呵呵……不行!”上官倾城其实也是心痒难耐,奈何腹中的小宝宝……
抚摸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忘记太医说的话了吗?现在小宝宝太脆弱了,等――有人!”
说话间,那人已经来到了窗户旁,看样子应该对这里并不熟悉,东张西望之后,用手指沾了唾沫捅破了窗户纸,接着把一根手指粗的管子伸进了洞里――“老公,快屏住呼吸。这人是要吹迷烟了!”
果不其然,一股白雾随着管子进了屋里。待过了一段时间后,来人才万分小心地拨开门栓,进了房里。
来人直奔房间里的屏风处,绕过屏风,当看到那张豪华大床时,却是有一丝犹豫,咬咬牙像是做出很大决定般的,终于从怀里摸出三根淬了剧毒的银针,夹在了指缝间,一步步走向床边,挑起纱帐,刚要下手,却是一声惊呼:“人呢?”
待反应过来,来人迅速转身退出房门,躲过众多侍卫,逃离了东宫……
“老婆,刚才怎么不把他抓个现成?”楚天宇不解。
“无妨!你看他逃的方向――”上官倾城玉指指向刚才那人的身影处。
“碧霞宫?”楚天宇说道。南辽的人竟然第一夜就敢对他们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