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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短暂的幸福(2)

袁赫终于把舒晓晗放下来,急急地问:“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这个……”舒晓晗低头犹豫,还没和家里人说呢。

“两个月以后,好不好?”

“干嘛那么快?”舒晓晗不解。

“两个月以后天气就凉一些了,十月初的天气最适合结婚了!”袁赫提议。

舒晓晗看着他一副期待的表情,心里万分的歉意在翻腾。终于,她点点头,说:“好。”一切都随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已经什么都不想管了。

这才是舒晓晗的心里话。她不会说出来。在她答应袁赫的那一瞬间,只觉得心里的某一个角落隐隐的疼,在那角落里,一道叫做“凌皓宇”的伤口被狠狠划开,血流不止。

A市的天气最近让人捉摸不定。早上还是晴空万里,不到中午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天灰得如夜晚,让刚出机场的人不得不先找个地方避雨。

韩飘雪摘下太阳镜,透过玻璃看着机场附近的景象。还好航班没有延误,再晚到一会儿恐怕就不能正常降落了吧。

“老师你看,这就是我曾经的高中。看起来真是亲切!”韩飘雪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指着窗外对身边的Halo说。

Halo随着韩飘雪手指的方向看着窗外的景象,不由地叹:“还真是沧海桑田……”

“老师来过这里?”

“嗯……年轻的时候来过。”

韩飘雪在一个月前的公演中一举成名,忙完了那边的事情后,她就怎样都想回国看一眼了。而且Halo老师居然说同意和她一起回来,她简直兴奋得不知所以。说起来,跟Halo老师真是有缘。两人认识之后,她一直对Halo很有亲切感,Swan老师也一直向她推荐和Halo学,Halo和Swan原先是一个剧团的,感情很好。两位老师一直对她很照顾,自己的舞蹈水平一直在提高,还在Halo的帮助下那么成功地完成了公演。她觉得和Halo很投缘。

夜幕降临。

韩飘雪和Halo在A市的四星级酒店里很早就休息了。

月光从窗帘被风吹起的缝隙中淡淡地照进来,这样的夜晚,勾起人无限的思绪。

韩飘雪辗转反侧。

她想去见凌皓宇,想见苏雁,想见凌肃鸿。可是,消失了近五年的她要以一种怎样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

凌宅。

凌筠逸刚刚结束和美国总部高层的视频会议,关了电脑,一时心下烦躁,他随手就点燃一支烟。

这几年在美国一直孤身一人,烦躁的时候他就找来烟抽,又没有舒晓晗管着,每次想起这些,他就像是自虐般越发抽得凶。

是他对自己太自信了,以为晚回来几年她还会在原地等他,却不曾想人生自古变化无常,他怎能奢求舒晓晗会不计后果的一直等他。

凌筠逸最近心情越来越烦躁,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

清晨,韩飘雪接到一通电话,就匆匆去洗漱然后出门了。

当她到了那个电话里说的地点之后,发现凌筠逸在那里,当下两人都是一愣。

激动过后,凌筠逸自是恢复了一贯作风,觉得事情太过偶然,再加上最近一直敏感地觉得有事要发生,问清韩飘雪之前发生的事之后,就连忙带她飙车回她们住的宾馆。

Halo睡醒才知韩飘雪已经出门了,自己在房间闲的无聊,她随手拿了本书看。

听到敲门声,以为是韩飘雪回来,Halo起身就去开门。

当门被打开那一瞬间,她愣住了。

同样地,门外的人也是一脸激动。

“真的是你!”门外的人向前一步进到房间,Halo不由地往里退一步。

Halo顿时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不是没想过这一幕会发生,只是发生了却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你这些年跑哪去了?”

“我……”Halo一时语塞,沉默片刻,她转移话题,“这几年,小雪一直跟着我。”

“什么?”凌肃鸿一脸惊异。

“你放心,她还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让她知道。”

“……你,这些年还好吗?”

“我很好。二十年前的一场演出让我有了不小的成就,现在在大学里任教授,在外面还有一个规模很大的舞蹈室。”

“看来,你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小雪的选择也是对的。她在一个月前的公演上一举成名,在舞蹈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在这件事上,我对不起她。”凌肃鸿低下头,眼神中露出深深的愧疚。

Halo起身倒了一杯水给凌肃鸿。

“你当初那么反对她,是因为怕她遇到我吧?”Halo歪着头猜测。

沉默片刻,凌肃鸿起身走向她,双手抱着她的肩膀。

“我很想你……”

Halo迎合着他起身,眼睛突然被一层雾水蒙住。

“你,别这样。”

两人正陷入深深的回忆中,门突然被人撞开。

“飘雪!”

三人顿时僵在原地。

凌肃鸿惊讶地望着门口的苏雁,抱在Halo肩膀的手还没拿开。

苏雁不可置信地一步一步走近,目光怔怔地落在Halo肩膀的那双手上。

凌肃鸿这才尴尬的放下手。

“你别误会……”凌肃鸿试图解释,可是被逮个正着,他怎么解释似乎都是苍白无力的。

苏雁手指着Halo,直直地盯着凌肃鸿。“她是谁?”

Halo一直低着头,凌肃鸿琢磨着怎么开口。

“她……”

“她就是二十多年前凌肃鸿的初恋情人,韩露。”

房间的门口,又出现了三个人。

何煦,凌筠逸和韩飘雪。

何煦先他们一步到,当凌筠逸想挽救局面时,已经来不及了。

何煦抱着肩扫视着一屋子的人,轻蔑地笑起来。

苏雁定定地站在那里,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

凌肃鸿和Halo一脸的尴尬和不安,低着头不动声色。

韩飘雪不知所以地愣愣地站在门口,盯着凌肃鸿和她一直崇拜的Halo老师。

显然,何煦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她的目的达到了。

“小煦,你……说什么?”苏雁终于吞吞吐吐地问出口。

何煦向前走几步,走到苏雁的身边,眼神落在凌肃鸿和Halo身上。

“这样的场景,你还看不明白?”

苏雁脸色苍白地再次转向凌肃鸿和Halo。

“肃鸿,她,说的是真的?”

凌肃鸿低着头,闪躲着苏雁质问的目光。良久,他点点头。

苏雁几乎要崩溃,然而,就在这时,何煦的声音再次响起。

“还不只是初恋情人,她还有一个你更应该知道的身份——”

“何煦!”

凌筠逸快步走向何煦,抓住她的肩膀,低声说:“你不要再闹了!”

何煦吃痛地侧身看向凌筠逸。“闹?”

呵……这不是闹,这是近似于疯狂的报复。

“怎么?你是怕你父亲名声被毁,还是怕你母亲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还是……”何煦将目光转向仍旧呆立在门口处的韩飘雪。

“你适可而止好吧?”凌筠逸加重手上的力气,强迫她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何煦眼中噙着泪水,嘴角却最大弧度地上扬。她近似疯狂地大笑起来。

很好。她要的,就是他现在这样担心恐惧的样子,还有凌肃鸿不知所措的样子!

何煦挣脱开凌筠逸,快步走向韩飘雪,一把将她拉到凌肃鸿和Halo面前。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谁么?现在就在你眼前!”

韩飘雪吓得浑身发抖,一直在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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