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可得记住了,我叫王安节!”王安节笑了笑,没有继续在一个问题上纠缠。
当景戈听到“王安节”这个名字时微微有些吃惊,随之便是有些惋惜,又有些为自己感到悲哀。作为一个未来人,她知道这个时代将会发生些什么事,也了解很多人将来的命运。可是,却唯独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将会发生些什么。景戈视线停留在王安节的脸上,不自觉的泪水便决了堤。
王安节不知道景戈的眼神为何会如此悲凉,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抚上那张满是伤痛的脸,轻柔的替她拭去泪水。景戈感觉到面上一片冰凉,回过神来却看到王安节站在自己面前,觉得两人这样的位置有些不妥。接着四目相对,皆是一愣,便又在瞬间闪了开去,彼此都不明白方才自己为何会那般。
王安节看着景戈,心里感觉有些怪怪的,他从未对任何女子有过如此亲昵的举动,且是情不自禁的。
景戈反应过来了,有些尴尬的皱起好看的眉,“王大人派我来侍候少爷,不知景戈能为少爷做些什么?”
“你就替我磨墨罢。”王安节淡淡的说,声音里听不出感情。
于是,景戈磨墨,王安节写字。一室静谧。
“我听父亲说你自幼便习文,是真的吗?”王安节有些不相信,要知道在封建社会里寻常人家的女子是没有识字的资格的。
“是的。”景戈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也知道他为何会如此问。
“我来磨墨,你写!”王安节说话时语气里透着不容拒绝。
景戈愣了愣,点头算是答应了,心下却在暗骂着王安节的霸道。此刻她有些庆幸自己在现代没少练习书法,要不然今日还真得下不来台了。
景戈自笔架上拿过一支毛笔轻轻地蘸匀墨之后提笔书写到:
白头吟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刚停下笔,王安节便拿起了桌上的宣纸,轻轻吹干墨迹,看着上面娟秀的小楷,他轻声的吟诵出声。
景戈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写下这首诗,好像就这么自然而然的,信手拈来。看着王安节若有所思的样子,景戈担心他误会,遂解释道:“我只是很喜欢这首诗,你让我写又没说要写什么,所以……”
“字写的很好看!”王安节面无表情的说,样子根本不像是在夸人。
“真的吗?谢谢!”如此冷峻的男子居然也会夸奖别人,这是景戈始料未及的,虽然看样子也不见得就是真的在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