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女人永远不知道,男人会怎样安排以后的生活。”金朵转身深情的看着洛金旭,希望从他的眼中,也能看到沈玉看乔玉时那般宠溺的眼神。无奈,洛金旭只是低着头,不愿抬起,也不做回答。金朵失望的摇摇头,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也不去看他侧面上是怎样的表情。
沈玉抱着乔玉不情愿的飞身跃上镇守府的围墙,乔玉在他的脸侧讨好的吻了一下,然后对着院里的金朵和洛金旭大声的喊道,“想我的时候,就把我做的风铃挂起来,敲几下!”待她喊完,沈玉也不多做停留,手上用力,抱着乔玉便飞离了镇守府的范围。他可不愿让那个“人妖”太子再多看一眼自己的夫人。
金朵抬头寻声望去,看到的却也只是乔玉的背影,还有那回荡在府院的调皮的声音。
“想我了,就敲敲风铃,呵呵,我们之间或许只剩下那一串一串的风铃了吧。”金朵感叹着,走回自己的卧房。
“玉儿,可是我什么也没有,你可曾想到了?”洛金旭宛若黑宝石的眸中,隐约有丝丝亮光闪烁。
乔玉抱着熟睡的宇轩,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一道道醒目的疤痕,狰狞的爬过每一寸肌肤,笑起来比哭时还要难看。
“风儿,到底我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对我?”乔玉想起那天混乱中出现的风儿,抬手抚摸着脸上的伤疤,自言自语道。
过了一会,乔玉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唇角微微上扬,“不过,也要谢谢你,宇轩才得以安然。”猜想到那天在她晕过去以后发生的事,乔玉的心,不禁有些放宽,或许只有这样,那些天狗帮的余孽才不会再找她的麻烦吧!那样,还真是多亏了吴英,要不是吴英,或许风儿会真的杀了她!
“玉儿,天狗帮的人都在清剿中,我们以后会安全的。”沈玉走进房里,来到乔玉身侧,轻轻的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
“可怜了吴英,到死还要护我周全。”想到那个为忠义拼搏一生的吴英,乔玉的心着实为他纠结在一起,他的付出和老天给他的回报真的相差太远了,难道真的是前世欠的债?
“那是他应尽的责任,你不要再难过了。”沈玉弯下腰身,将乔玉的头,靠入怀里,柔声安慰着。
“不,他的主人是祁文臻,他不必以死尽忠的,现在反倒是我们欠了他的,可是,人已故去,无以复还呐!”乔玉看着怀里的宇轩,若有所思的回道。
沈玉不再说话,专注的看着乔玉,眼睛里不断的放射出耀眼的光芒。
被沈玉看久了,乔玉不自在的推开沈玉,起身把宇轩放回到摇篮里,细心的盖好小被,又轻轻的吻过他的额头,才转身走回到沈玉身边。
“唉,以前总是向往这个世界的多彩的江湖生活,现在,真在江湖走一圈,竟有点后怕了,这样的生活或许本身就与我无缘吧!”乔玉叹口气,靠近沈玉的怀里,像是在寻求着最安全的庇护一般。
“江湖复杂,恩怨错乱,我们都无能为力,我只有保护好我的玉儿和宇轩,若有可能,我愿带你远走天涯,不再涉足这江湖的浑水。”
“远走天涯?说的容易做的难啊,这里牵绊你的太多了。”说道远走天涯,乔玉难过的把头埋进了沈玉的怀里,嗡声嗡语的说道。
“说到牵绊,这世间能够牵绊我的也只有你了。”
“讨厌!你吓到我了。”
沈玉静静的看着怀里人儿的娇俏模样,眉间的幸福挥之不去,“玉儿。”
“嗯?”不经意的回答一声。
“多久了?真的好想念你身上的味道。”
“夫人,少爷该喂……”奶娘未经敲门,便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的惊呆了,愣杵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抱着少爷,快点消失在本尊的眼前!”燃烧正旺的沈玉,被奶娘的一句话,差点气的暴走。
“是,是,主上!”奶娘被吓得“扑通”的跪在地上,死命的磕头。
“还不快去!”沈玉看着眼前反应迟钝的奶娘,不悦的皱起眉头。
“是,是。”奶娘哆哆嗦嗦的起身,快步走到摇篮前,抱起宇轩,头也没敢回便迅速走出房间。
“你讨厌,那么凶,害人家被奶娘都看光了。”乔玉撅着嘴,推开身上的沈玉。
“讨厌?凶?那本相公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凶!”说完,也不管乔玉有没有防备,打横将她抱起,走向床边。接着便是床的悲鸣声,声声不绝于耳,环绕梁间。
云山的石洞里,朱菊坐在石制的圆凳上,身体趴在桌上,手里不停的撕着开的正鲜艳的小花的花瓣,嘴里也不断的叨叨从送饭小童那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难道师兄脑袋真是坏了?一个丑婆子,他也还视她如珍宝?”说着,朱菊愤愤的扔掉手里被她折磨的残败的花,过了一会儿觉得不解气,又在残花上使劲踩了几脚,直到把小花踩得面目全非,才笑着指着地上的小花说道:“贱人!这样看你还有什么资格,抢我的玉哥哥!”说罢,拍拍手,转身走向洞口。
“啊!真爽啊!”朱菊站在洞口,面向洞口的石崖,张开双臂,大声的呼喊着。
“咳咳!小菊!”云山真人咳嗽一声,严肃的喊住朱菊。
“师,师傅。”听出声音后,朱菊立刻收回手臂,弱弱的喊了一声。
“难道你忘了为师教你的为人之道了?”低沉着嗓音,严肃的教诲。云山真人摇着头率先走进洞里。对于这个最小也是最淘气的徒弟,他是又疼又爱,实在是不愿再给她更为严厉的惩罚了。
“师。傅,人家不干嘛!你说过的,师兄与徒儿已有婚约,可是,现在是师兄他有违师道的嘛!”朱菊见云山真人身后没有带小童,便放肆的拉过云山真人的胳膊开始撒娇。
“唉,傻孩子,强扭的瓜不甜啊!”云山真人无奈的叹口气,爱怜的抚摸着朱菊的头发。
“可是师傅,徒儿是真心喜欢大师兄的,从小到大一直都没变过,这你也是知道的。现在他却要娶那个野女人,徒儿不干嘛!”朱菊摇着云山真人的胳膊,嘟着嘴耍赖。
“小菊,为师就玉儿这么一个有前途的徒弟,现在,恐怕……唉!”云山真人叹口气,接着说道“若真像你说的那样,恐怕为师的话,他也未必肯听呐!”
“师傅,你就把师兄娘亲留下的信,拿给师兄看不就行了,他肯定会从的。”朱菊靠着圆凳蹲下,抬手把玩着云山真人银白色的长胡须。
“信?小菊!为师送你来这面壁,为的是什么,难道你全忘了?”云山真人神色不悦的打开朱菊把玩他胡须的手,起身向前一步,面朝着山洞最里面的石壁。
“师傅,你没见过那个女人,听说她现在被人划花了脸,样子丑的不得了,不能让她做师兄的妻子,会丢了沈家的面子的。”见云山真人不动神色,朱菊无奈,只好拿出沈家来做后盾。
“听说?你听谁说的?你被关在山上这么久了,未踏出山门半步,又怎知外面的事实又是怎样的?”云山真人捋着胡须,看着石壁上的文字,随口问道。
“这,师傅你就帮帮徒儿吧,好不好,如果不嫁给大师兄,徒儿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啊!”朱菊走到云山真人身后,继续撒娇,劝说云山真人帮她夺回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