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沈玉咳一声,拥着乔玉回身,上了马车。不一会儿,马车里传来了乔玉如银铃般的笑声。
“讨厌!我们还没有拜堂呢!”莎尔娇羞的拍着夜的胸脯,把红透了的脸埋进他的怀里。
“怕什么?我看他们这次进京,是要在京城办婚事吧!”夜看着已经开始行走起来的马车,低声的说着。要不是那次意外,她们应该已经拜完堂了吧!虽没有亲自去调查她的事,可身在暗处的自己是什么都看的见得。
“你是说,他们只有皇帝陛下的赐婚,却没有拜过堂!”莎尔瞪着大眼睛,惊讶的看着夜。他们还没成亲,就生了孩子,这事也就只有那个女人才能干的出来吧。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难道说我让你给我生个小公主,你会不愿意?”夜挑眉看着身边的莎尔,眼里有希望、喜悦、还有点点的晦涩。也只有她才会不怕这世俗的礼教,爱就爱的彻彻底底!
“我啊?不知道。”莎尔内心有一种失落闪过。她心里开始埋怨起自己来。或许自己也会这么做吧,但现在还是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会不害怕世人的眼光,不拜堂就与他生儿育女。
“你也不敢吧!我想这世上也只有她敢。”可惜,自己已不会再遇到这样的一个她了。夜的眼里开始变得灰暗起来,似乎眼前的希望也随着乔玉而离去。
“谁,谁说的!我,我也可以的!”虽然说的不是那么坚定有力,但起码自己不希望有任何一样会输给那个女人,当然也包括对……的爱。
“哎!好了不说了,快进宫吧,我们已经晚了好多了!”莎尔掩去眼里不明的情绪,拉着夜快速向宫门走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祁明义坐在金銮宝座上,看着下位立着的沈玉,近一年没见,这孩子又见成熟许多。
“玉儿,一别数月,有没有想舅舅啊?”祁明义微笑着看着沈玉,眼角那岁月留下的痕迹由于表情的挤压,更甚明显。
“想,皇帝舅舅身体可好?”还是一副不羁的模样,但话语里多少带有些担忧。这岁月还真不留情,人终究是斗争不过它的。
“玉儿,这,你的王妃诞下的是男是女啊?”祁明义起身向下走来,眼里尽是喜悦之意。
“皇上,宇轩在这儿呢。”乔玉抱着孩子向前一步,揭开孩子盖在脸上的被面,让祁明义看。
“喔,这小孩子就是好啊,看,跟玉儿小时候一模一样啊!馨月啊,看看,看看玉儿为你为沈家添了多美得一个小孙儿。”祁明义从乔玉怀里接过小宇轩,一阵仔细端详,嘴里还不断的夸赞着。小宇轩也不认生,伸出他稚嫩的小手,抓着祁明义下颌的一小簇较长的胡须,咯咯直乐。惹得祁明义把他抱在怀里不舍撒手。
“这孩子是跟朕有缘啊,你们看,快,你们看看,他在朕的怀里笑的多开心啊!”祁明义指着怀里的小宇轩,笑看着下坐的人,让他们看他有多喜爱这个孩子。
“皇帝舅舅,再过三两载,您也会有太子殿下所出的小皇孙,到时就不会这么喜欢宇轩了。”沈玉意有所指的看着站在一旁的祁文臻。
“呃,那倒不会,只是这皇孙孙啊,在朕的有生之年不知是否有缘相见啊!”祁明义叹息的看着怀里的小宇轩,想象着自己有孙子的那一天。
“父皇!”祁文臻听着自己父皇凄凉的话语,看着一脸皱纹,鬓角渐白的父皇,内心一阵疼痛。曾几何时,父皇已经老成这般模样了。
“你不用再说了,过几日,朕便广招天下美女为我儿选太子妃!”祁明义抬起一只手,阻止意欲继续说话的祁文臻,下定了这选妃的决心。
“皇帝舅舅,难道您没见过杜鹃姑娘?跟了太子殿下好久了。”沈玉忽然想起还有一个长的跟乔玉一模一样的杜鹃,看祁明义那语气应该是不知道杜鹃的存在,于是在众人面前提起了那个痴恋祁文臻的杜鹃。
“杜鹃?皇儿,你有心上人怎么不与父皇知会一声呢?快,给朕宣上殿来!”祁明义快步走到乔玉跟前,把孩子还回乔玉的怀里,迫不及待对着一旁的小公公下旨。
“遵旨!宣杜鹃觐见!”特有的尖锐的声音,一直传到了宫门外。
“民女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杜鹃忍着胸口的伤痛,匍匐在地上,不敢偷窥天子容颜,追祁文臻这么久,第一次被皇帝宣见,不知是福是祸。
“这,这就是杜鹃姑娘?怎么跟……”祁明义惊讶的 目结舌,一句话都没讲完。
“跟我的王妃很像对吧!这样说来,玉儿跟皇家很有缘的嘛!”沈玉笑着拥乔玉入怀。
“这位杜鹃姑娘是哪家府上千金呢?朕也好派人去……”
“皇上,其实不必如此麻烦的,民女以后再也不缠着太子了,求皇上放过民女吧!”不等祁明义说完,杜鹃便急急的打断。自幼无父无母,又怎会是什么千金小姐呢?
“啊,你不要害怕,你告诉朕你家的府院所在之地,朕也好下旨指婚啊!”祁明义笑看着杜鹃。虽有一副和乔玉一样的面皮,但却是贵族千金的柔柔弱弱的样子,看着就惹人心疼啊。
“啊?皇,皇上,文臻他,能愿意吗?”杜鹃红着眼睛,看着一边这段时间一直都躲着自己的祁文臻。他会愿意吗?他的心里一直都只有那个女人。
“哦?那有什么不愿意的,朕一言九鼎,要他娶谁,他就得娶谁?”祁明义听杜鹃对祁文臻亲切的称呼,心里的注意更为坚定。
“民女不求皇上赐婚,民女只求皇上不要委屈了太子殿下,皇上,民女别无所求,只求太子殿下能够开心,民女就知足了。望皇上成全!”又一次跪拜,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人也随之倒了下去。刚才太过紧张,弯身跪拜时,牵动了伤口,一阵晕眩直袭双目,顿时眼前便失去了亮感。
“杜鹃!”本不在意的祁文臻无意间回头看见杜鹃倒在地上,于是第一个冲了上去,把她拥入怀里。这女人,伤还没好,就出来逞强,难道见自己一面比她的命还重要吗?
“快,快宣御医!”祁明义上前弯腰一看,见杜鹃胸口的衣服上有一大片殷红。原来是有伤在身。又见祁文臻对她如此着急,心里拿定了封她名号主意。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回事?”乔玉见杜鹃莫名晕倒,上前追问到。
“本宫前几日陪她去城北的一家成衣店选衣服,被一个疯女人刺杀,她推开本宫,自己却受了这锥心的一剑!”回想起那天的事来,仍感心有余悸,要不是她,那一剑刺到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不知不觉间,御医已经赶到,祁文臻抱起杜鹃走向后殿。
“太子殿下!这……”小公公想说这不合礼法,却被祁明义一眼给硬生生的瞪回去了。
“随他去吧!你们也回吧,明日朕会昭告天下,择日为我儿举行纳妃大典!”祁明义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今天终于了解了一件积压心头多年的大事,看来是好事将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