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小事,朕的玉儿做事都有分寸,朕满足你的小小要求,借你一万精兵,剩余的你也看到了,玉儿早有安排,他的暗卫可是能够以一敌百的江湖人才!你应该知道那是得有多大的面子,才能让朕的玉儿松口借你兵马的,嗯?莎业鲁王子?”祁明义为沈玉的计策心里叫好,这样既解决了赐婚问题,而且不用勉强任何一个皇族子弟就能结到南国这个邻国亲家,合算,合算,怎么算怎么合算!
“小王明白,谢皇帝陛下恩典,小王明日即启程赶回南国,以解王父危急,望皇帝陛下成全!”莎业鲁一心急着回国救他的王父,却忘了公主赐婚,按浩渺的规矩那是要有兄长亲自将妹妹送到新郎手里才算正式完礼。
“哦?这么急,那莎尔公主的婚礼?”祁明义也是为人子为人父者,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萨尔就交给他吧!他们两太能吵,未婚妻嘛,还是先沟通沟通感情吧!”莎业鲁似是说笑又似很认真的说着。
“这样啊,也行!夜护卫你可要保护好南国的公主你的未婚妻啊!”祁明义意味深长的说一句然后转身对着身边的小太监说:“朕累了,回去休息片刻吧!”
于是众人伴随着小太监一声悠长的“起驾回宫!”目送着皇帝回到后殿休息。
朱菊在京城一家不知名的小客栈里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怎么搞的,都这么久了,还没查出来吗?”
“小菊,你不要来回晃了,这都多少圈了?”孔鹤揉着头,皱眉看着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朱菊。
“二师兄,你说这年都过了,那个女人那么好动,她就不可能总不出来的,她要是出来走动,总会有消息的呀!”朱菊走到孔鹤身边的椅子边,坐下,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小菊,你急也没用!他要是想见你,总会派人来接你的,在怎么说,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妹!”说这些话也只是在骗她,大师兄要是真想见她,还用得着她这么找吗?
“我自己知道怎么回事,你也不用安慰我,反正只要能够让我见到大师兄,别的我不管!”朱菊负气的扭过头去。
“哎……”孔鹤叹声气,也不再做声。
“小姐,小姐,有消息了!有消息了!”一个小厮喘着粗气小跑着进屋。
“真的吗?快说!快说!”朱菊激动的拉起小厮的胳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早已抛在脑后。
“小姐,这,这……”小厮指着被她拉着的手,脸红成一片。
“哦,你说,你说。”朱菊放开他的手,尴尬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细听小厮道明原尾。
“就在刚才在太子的轿子上见到了跟您说的那位一模一样的姑娘。而且太子也伴在左右……”
“什么?这个浪荡的女人!”朱菊听小厮说道一半,就气的要往外冲。
“小菊,你要干什么?!”孔鹤拉住朱菊冲动的身体。
“我去杀了那个女人,以免大师兄对她牵肠挂肚的!”朱菊的义愤填膺显得她的目的更加明显。
“何必呢?小菊!”孔鹤拉着她的手,声音里填满了哀求。
“你,放,开,我!”一字一句的说着,很明确的表明自己的决心。眼前的男人是很好,可是终究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一类。
“小菊——!”看着朱菊提剑快步奔出客栈,孔鹤急忙跟了出去。那可是太子啊,有多少精兵强将,千万不要有事啊!
朱菊来到小厮所说的地点,这是一家布衣成品店,看到门口停着两台轿子,而正巧这时,太子走了出来,身后的杜鹃着着大红色纱衣,与乔玉一样的面容,却也有与乔玉不同的风姿。
“你这个浪荡女人,我让你到处找野男人!”朱菊拔去剑鞘,挥手斩去。
眼看着剑就要刺中正在神思云游的祁文臻,杜鹃急忙上前拉开祁文臻,但还是慢了一步,剑从祁文臻的臂旁划过,直刺杜鹃胸口。
“杜,杜鹃!”红色轻盈,身体失重向后仰去,祁文臻惊叫着呆站在原地。
“杜鹃,杜鹃!”风儿接住杜鹃倒下的身体,皱眉大喊着她的名字。
“来人,给本宫杀,格杀勿论!”祁文臻声音平静如水,却掩不住内心的愤怒。自己是不想理她,不想见她,可是看着她受伤,而且还是为自己受伤,祁文臻又想起了那日的乔玉,心抽搐着疼起来。
朱菊看着祁文臻手臂上划开的大口子,鲜血顺着袖口缓缓流下,顿时失了神。那可是大罪啊!自己这回是捅了大楼子了。
“小菊,快跑!”孔鹤拉起朱菊的手,趁侍卫围上来之前,带她跃上屋顶,远远的逃了出去。
在跳进客栈小院之后,孔鹤用信鸽给沈玉发了一封密信。其实他早就知道沈玉的下落,只是胡乱提醒朱菊,故意扰乱她的视线,好多在她身边呆上些时日。
“杜鹃,本宫命你不得早死!”祁文臻站在床前,看着床上唇色泛白,眉眼紧闭的杜鹃,霸道的宣布着。
“太子殿下,您的胳膊也受伤了,也需要及时包扎啊!”一旁为杜鹃看诊的御医提醒着祁文臻。
“无需管本宫,先给本宫救醒她!”祁文臻把手上的手臂往身后一掩,指着病塌上的杜鹃说。
“是,是,太子殿下!”御医见祁文臻脸色不对,也不敢再怠慢,颤抖着双手,专心为杜鹃把起脉来。
一旁的风儿从御医的医盒里拿出一些干净的布,又用清水把祁文臻的伤口清洗了几次,然后包上。从头到尾,祁文臻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渐渐融化的白雪,好似窗外的雪比房里人的性命更重要。
到底谁更重要?心里有两个声音在打架,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哎!你们好生伺候着,本宫出去走走。”手轻轻的拍一下窗楞,吩咐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大家都在忙着恭送太子,谁也没有注意到,床上躺着的人,眼角有点点晶莹滑落,那是什么?无奈?绝望?
坚持了这么久,心都累了,就这样无所回报的付出,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小菊,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事?那是太子殿下,浩渺国的下一位国君啊!”孔鹤急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眼看着皇宫的护卫就要查过来了,这要往哪躲啊?
“我也是才刚想起来的,那个女人只不过跟她长得一模……”朱菊的声音渐渐没入了孔鹤的脚步声里。
要等逍遥谷有消息,最早也得三天,这三天,要往哪躲啊?孔鹤气的直跺脚。都怪自己平时对她太纵容了,都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了。
“都怪我太毛躁了,惹了这么大的祸,二师兄,这要怎么躲啊?”朱菊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急得眼里也冒起了泪花。
“好了,好了,二师兄会想办法的,你回去休息吧,这几天就不要出去了!”孔鹤看她那欲哭无泪的样子,也不忍再多责怪,好声嘱咐了她几句。待朱菊回房后,孔鹤起身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