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办的都办好了?”浑厚的声音钻进每个下位者的耳中。
“太子已到达席洲城十里外的小镇,明日即可到达席洲!”红媚娘杜鹃首先开口。
红媚娘杜鹃便是太子在妓院买下的舞妓并赐名祁玉儿的女人,练就的一身媚术,是男人都难以逃出她的手心。天狗帮四女护法第一,自己还配的一说我好药。
“叶一山与秋菊等人已在赶来的路上,不几日便可到达,还有,叶一山已将朱菊的的病治好了。”魔舞琴白小风轻启朱唇。
魔舞琴白小风便是教乔玉弹琴练舞的那个白小风,魔舞魔琴迷惑人心,杀人于无形。天狗帮第二女护法。
“沈玉与乔玉先住于席洲的新月茶楼,属下已派人严加盯防。”七步刀蓝妍,拱手报上。
七步刀,步步难测,刀刀闪电,七步七刀必见七窍流血。天狗帮护法第三。
“沈玉的江湖盟并不知道此事,逍遥谷无异像!”影身形一晃,显出真形。
影,轻功天下第一,武功无人知晓,并不从事杀人作业,只管监视,天狗帮护法第四,武功却属第一,同时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暗夜卫夜的师弟玄的妻子。
“好!天狗食日将近,愿大家为了天狗帮可以一统天下,一定要竭尽全力!”徐默站起身来,双手背后,气宇轩昂。
“为天狗帮,为帮主,定当竭尽全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统一的话语,统一的声音,就好像来之前就排演过似得。四大护法身后的每一张脸都很眼熟,都在沈玉或祁文臻的身边出现过。
“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什么位置,怎么遇上,大家都要安排妥当!都去吧!”徐默低嘱一句,便转身进了屋里,四大护法紧随其后。
“帮主不必挂心!”众人应一声纷纷散去。各自回到自己的角色中。
进了屋里,徐默坐在主位上,四大护法各立两边。
“杜鹃,你的这张脸可不要白长了!必要的时候可以代替那个没用的女人!”徐默端起身边泡好的热茶,吹了吹慢慢说道。
“杜鹃会酌情考虑的。”纤手一挥,揭下赤红的面纱,露出那张和乔玉一模一样的脸,这张脸可是货真价实的肉皮子,没有经过任何易容手段。
“那太子那边怎么办?”蓝妍向前一步拱手道。
“太子?哼哼……让他们公鸡打架两败俱伤!”徐默一只手摸着自己的短胡子,微微点头。对于他自己的注意显得相当满意。
“坐收渔翁之利,帮主果然有远见。”白小风笑嘻嘻的一张脸显得不太真实。
“影,你那边稳妥吧!”徐默看着这个一向不与自己行礼的属下。
“还是看好你的皇城吧!”影晃一晃身形,原地消失。
“哼!”徐默有点气结。“这个影越来越不像话了!”
“帮主何必呢?她就那德行,您还是别生气了!让杜鹃为帮主捶捶背吧!”红衣旋转,媚性尽显,双手已在徐默肩头轻轻敲打起来。
“嗯——还是杜鹃体贴人,我们呐还是别在这碍眼了。”白小风舞袖一挥,作势要走。
“白姐姐,咱们还有计划呢!”杜鹃红袖飞扬,像一张巨大的红色屏风挡住了白小风的去路。
“哼!别以为有那小妮子教你几招魔舞,就跟我挑衅,姐姐我,不吃你这套。”白小风原地旋转一圈,手中凭空出现一把琵琶,手指轻轻拨弄其中一根琴弦,并没有发出声音,但面前的红色已碎成千片,漫天飞舞,红的妖艳。
“哎吆吆,白姐姐,你的魔琴可是又有很大的进步啊!”杜鹃后退一片,强压住体内受力翻腾的血液,略带讽刺的“夸赞”着白小风。
“够了!武力是用来对付敌人的。”徐默适时劝场,她们的实力也看到了,自己好人也做到了。
“帮主放心,我白小风做事一向有原则的,不会坏了你的计划的。”白小风舞袖轻扬,手中的琵琶已不知所踪。
“小风,朱菊是个坏事的主,会坏沈玉的事,但也有可能会坏我们的事。你可要看紧点。”徐默点了一下白小风的事,随即又说:“等我们把这帮碍眼的挡路棋都除去,这天下,大家可以一起享!”
在暗处的影,嘴角上弯。不错,这个承诺诱惑力够大。只怕到时候,你会反悔啊!
“这个叶一山的能耐还真大,原以为他当年夺妻失败,又身中剧毒,定会堕落,没想到啊!”徐默微眯着眼,回想着多年前那大闹自己喜堂的意气奋发的叶一山。“时间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竟然可以造就这样一个叶一山给我看!”
“帮主,叶一山的武功,属下没见过,不过,他的药术可谓天下第一!”白小风细细回想着叶一山每次配药都不会告知自己全部的配方,害得自己到现在也只是学到一丁点的医术。
“哦?你不拜他为师了吗?”徐默很是疑惑,天下的师傅还有藏私的的师傅。
“是拜了师傅的,只是学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不值一提。”白小风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资质太低了。
“哎呀呀!那可要小心这个叶一山了!没准呀!他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杜鹃冷不丁的插了一嘴。
“嗯,言之有理!”徐默听了杜鹃的话,微微点头,也不是不可能。随即转头看向杜鹃,“你最好是能在最短时间内掌控太子,这样,对计划有百利而无一害。”
杜鹃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停下了正在给徐默敲肩的手,想了一会对付太子的办法,便在徐默肩头轻轻拍了一下,“这个嘛,帮主只管放心好了。”
“好了,好了,都散吧!各自回去,别露出马脚。”徐默看,坐在一边的蓝妍有点不耐烦了,于是推开杜鹃的手,催促着她们都回到各自的岗位上。
席洲城十里外柳家镇的驿馆内,所有的灯都熄了,唯独太子祁文臻卧房还亮着,红烛泪已成裙,好似在为祁文臻此时的心境增添色彩。
祁文臻坐在窗旁的栏杆上,背靠着柱子,一手拿着一只银钗,一手拿着酒壶,眼睛看着银钗,手不断的往嘴里送着上好的女儿红佳酿。这只银钗是那天乔玉为他挡下沈玉的那一掌时从她手里掉落的。她既然肯挡下那一掌,又为何不肯跟自己回皇宫,难道这一切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远处宽敞的县镇街道上,叶一山一人孤单的漫无目的的行走着,当初跟她们来,自己想对付的只有徐默。叶一山仰头看了一眼悬在半空中的月。这夜真长啊!天将黑时就到了小镇,吃过饭,都行走了这么久了,天却迟迟不肯亮。走着,走着,叶一山抬头看向前边的路,漫长漆黑,顺着左手拐进了一条富人聚集的大街,抬头一看路最前面的驿站阁楼上却有一处光亮,在漆黑漫长的大街就好像是引路的灯。
叶一山提步飞上房顶,一路加速飞向驿站的那个高点。在到了亮着灯的屋顶上方才停了下来。